婚姻不就是这样平淡过日子吗? 可刚刚实验室里的画面,彻底击破了我这套安慰自己的说辞。 手指挑起腰间的绑带,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信安,” “我准备离婚了。” 回到家里,无名指的戒痕快要消散。 这枚戒指并不是我手指的尺寸。 最初裴渊之送给我时,它只能堪堪戴在我手指的第二个指节。 “我一个理工男懂什么?” “你不想戴就算了,反正我平时在实验室也不能戴。” 他烦躁地揉着头发,而我默默拟定了半年的减肥计划。 戴上的瞬间我欢欣雀跃,爱意让我忽视了它本身就是个不值钱的素银戒。 以裴渊之的支出,买十个都绰绰有余。 被手机铃声吵醒。 “池小姐,您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个监控已经修好了。” “是数据问题所以我们远程进行了修复。” “您现在看看,如果有问题再联系我们。” 应了声好,我打开了监控软件。 残留的困意瞬间清空。 监控里,裴渊之和楚斐斐手挽着手,穿着西装礼服,正在实验室里走着红毯。 周围都是他们的同事,看着这一切,无一不拍手叫好。 “渊之,其实我们早就觉得池葵根本不适合你。” “如果不是斐斐去国外进修,也不会让那个姓池的捡了漏。” “就是啊,她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瞎显摆!” “还是你们好,郎才女貌。” 画面里说这些话的人我都见过。 裴渊之说工作太忙不能打扰进度,我们并没有举办结婚典礼,只是去实验室发了喜糖。 那时他们都笑着喊我“嫂子”。 “嫂子,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仪器。” “我们真要替心脏病患儿对您说句谢谢!” 在我悄悄跟他们打探裴渊之有没有相熟的女同学时,他们也纷纷对视一眼, “怎么会?我们渊之一直不近女色。” “对啊嫂子,你是最特殊的那个。” 我被他们的话骗得团团转。 原来就像裴渊之说的,我只是他娶来换实验室投资的花瓶。 新闻的弹窗出现, IL实验室比裴渊之的实验室晚了足足两年才开始研究。 比起一直没有起色的裴渊之,他们貌似平步青云。 给裴渊之打去第五个电话他才接通。 “池葵,我说过,工作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 “IL实验室研究出来治疗心脏病患儿的特效药了。”我声音平静,“你们呢?” 裴渊之结巴了两下,又恢复了往日对我的傲慢, “你懂什么?他们估计是买的通稿,就是骗你这种无知的人!” “你怎么这么蠢什么都相信?” “出去能不能不要说是我老婆,丢人现眼!” 挂断的忙音出现,我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 实验室是我租的。 仪器是我买的。 文献的付费内容,甚至和专家的引荐都是我牵线搭桥。 可我现在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我揉了揉眉心,给助理打去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