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沈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怕我连你也放弃?” 她回过头,看着他眼中的痛苦与冷酷,那一瞬,她的心猛然一震,忽然有些怕了,怕他有一天,真的会割舍她。 “你不该再对我有情。” 她轻声说道,“在这个世界里,情感会让人变得脆弱,最终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沈珩沉默了片刻,终于低声开口:“你是我命里唯一的软肋。”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可是这个世道,要命。” 她静静地望着他,心中复杂的情感翻滚如潮,她知道,这场游戏已经开始,而自己,可能会永远无法走出这片旋涡。 他对她的情感渐渐变化,不再像最初那般单纯。 他不再为她的安危而焦虑,而是将她作为工具,作为他成就帝位的踏脚石。 她不禁害怕,有一天,他会割舍她,只剩下那冷酷的帝王之心。 这一夜,沈珩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眼中却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孤独和痛苦,而叶知秋,只能紧紧抱住他,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3雨下得很急。 庭中竹影乱舞,水珠打在檐角,如泣如诉。 叶知秋一身素衣,独坐书案前,灯下纸墨凌乱。 她手中的奏折改了又改,笔锋却渐渐犹疑,心中那道看不见的风,终究越吹越烈。 案头那封沈珩遣人送来的密信,被她压在砚台下,一角已被风吹卷。 她没有拆开。 “沈珩,他今夜会来吗?” 侍婢阿棠小心翼翼地问,手里端着还未冷透的酒盏。 “他不来了。” 叶知秋淡淡地答,语气却并不哀伤,反倒像是多年前她读完一纸判词时那般镇定,“半月未见,他已在变局中走得太远。” “可宅子是他亲手寻的,窗前的竹,是他命人移来的,他怎么会……阿棠。” 她打断她,语调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窗可移,人心却不可。” 她起身,走到窗前。 雨中竹叶瑟瑟,风里却似有轻马疾行的幻觉一闪而过。 她闭眼良久,再睁开时,眸中尽是清明。 ……沈珩确实没有来。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他如今贵为辅政孤臣,身居高位,却早已脱去当年那副负剑行走、鬓发淋雪的模样。 “太子之位,已有定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