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妻子楚瑶当众肆意羞辱于我,嘲笑我是商家差来的卑微替身。 她令我与猎犬共饮交杯酒,撕碎我的喜服,还踏碎我珍藏十年的定情玉佩。 可她不知,当年乱葬岭风雨如刀,其实是我替她挡下那支穿心剧毒箭矢。 如今她为了那个冒名顶替的“救命恩人”,命人在寒冬雪地中打烂我的下体。 当我心如死灰自焚于火海,她疯了般闯入烈焰,却只寻得一纸血书: “十年痴心, 今日葬于烈火。 楚瑶, 愿你长命百岁, 但永失所爱, 如我永失子嗣。” …… 成亲那日,楚瑶对我极尽羞辱。 不许我兄长相送,不准我从正门入府。 令侍卫牵来一条猎犬与我对饮交杯酒,称它才是我真正的“主子”。 我听见宾客嗤笑: “和亲的商家子,连个昆仑奴都不如!” “触怒了楚郡主,商家男儿只配与犬为伴!” 更在满座宾客面前,摔碎青瓷酒盏,逼我堂堂七尺男儿,跪在碎片上敬酒。 “商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个替身来愚弄本郡主?” 碎瓷划破我额角,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我咬紧牙关,不让屈辱化作怒吼。 我不能反抗。 一旦反抗,商家百口性命便休矣。 我独自在洞房守至三更,尚未卸下喜冠,便被楚瑶掐住咽喉按在榻上。 “既然商家把你当替身送来羞辱本郡主,那本郡主便教你何为规矩!” 她撕开我的喜服,揪着我发髻拉下床榻,命我跪地学犬吠。 我不敢抗拒,低头时喜冠滑落,颈侧那道旧疤显露无遗。 楚瑶盯着我血迹斑斑的脸,眸光一瞬恍惚。 我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那道疤,与十年前在乱葬岭背她逃命的“救命恩人”别无二致。 却见她下一刻,一脚踏在我支撑的手腕上。 “你这贱民,也敢冒充他的样子?” 我强忍剧痛,袖中那半块玉佩“当啷”跌出。 “这是何物?” 她捡起玉佩,审视质问。 我欲开口,喉间却涌上腥甜。 说啊,商澜。 告诉她那夜乱葬岭的暴雨,告诉她你为她挡下那一箭,告诉她你才是—— 未及开口,那玉佩已被掷地粉碎。 楚瑶靴尖碾过玉屑,也碾碎了我最后一丝执念。 “不知你从何处得知这玉佩之事,竟敢欺瞒于我。” “卑鄙小人,为攀附权势,连信物都敢伪造。” 盛怒的楚瑶命人将我拖入祠堂,扬言要关我到认错为止。 我伤重发热,引发心疾,整个郡主府唯有我的护卫苍松偷偷送来药丸。 “公子,这心疾若再发作两次...必死无救。” 我将药吞下,舌尖苦涩难当。 十年前背楚瑶穿越尸山时,胸口那支毒箭,终成悬于性命之上的刀锋。 夜半,楚瑶推门而入,酒气熏红了脸,居高临下地打量我,眼中含笑。 “装什么清高?你们商家送你来,不就是让你当个侍奉的奴才?” 她不顾我的劝阻,发疯般啃咬我的脖颈。 我忍着痛,慌张中触到她掉落地上的银钗。 小说《月轮终皎皎,与卿断三生,楚瑶》 第2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