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保姆的女儿,也是我妈临走前留给赫云深的“财产”。 他对我好是真的,看不上我也是真的。 赫云深以为,我会跟在他身后一辈子,当个随叫随到的玩物。 我笑了。 少爷,咱们俩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 “跪下把地上这些玻璃碎片,用手捡干净!” 温心柠又砸了一个杯子在我脚边。 飞起的碎片溅上我的双腿,割伤我的皮肤,鲜血蜿蜒而下。 刺目的红让我一阵眩晕。 我却下意识看了赫云深一眼。 他还在给温心柠剥荔枝。 我从小在赫家长大,自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我的爸爸。 在我的妈妈死了以后,我就把赫云深当做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跟他相伴十多年,自以为也算与他青梅竹马。 他对我很好,上学的时候护着我,放学的时候带我出去兜风。 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把他当做是我的救赎,因为他几乎是我友情、爱情和亲情的集合体。 在我的十八岁生日当晚,我们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 此后,夜夜欢情。 我以为我们最终会走向幸福,他却把我推向了深渊。 我考上了清北大学,他却撕掉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还勒令我来温家做保姆。 温家大小姐温心柠是出了名的会折磨人。 来她家做保姆的人都死了。 有的是跳了楼,有的是喝了农药,还有的是割了腕。 死法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的全是自杀! 温家用钱平息了舆论,可是没有人再愿意来她家做保姆。 赫云深想到了我。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漫漫,你妈就是做保姆的,你继承你妈的职业本来就是应该的。” “心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是要嫁到我家来做少奶奶的,你去伺候她,你妈妈在地下也会很高兴的。” 他大概是忘记了,他曾经跟我许下约定,要与我在顶峰相见。 我在语言方面的天赋极高,十六岁时就精通八国语言。 他之前说我天生就是当外交官的料。 遇到温心柠以后,他说我应该女承母业,继续做保姆。 “怎么,云深,你会舍不得吗?” 温心柠娇笑着朝赫云深依偎了过去。 她红唇微张,一口咬下了他手中的葡萄。 紧接着舌尖一卷,假装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赫云深喉头滚动,按着她的后脑勺,印下绵长一吻。 他摩挲着她的唇,漫不经心地说。 “一个保姆而已,打扫卫生都是她应该做的。” 温心柠得意地看着我。 “听到了?” 我沉默地蹲下身,眼神尽量不往自己的腿上瞟。 我患有很严重的晕血症。 刚才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如果再看下去,我连当场休克都是有可能的。 “我说让你跪下捡!你聋了吗?” 温心柠朝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就大力地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跪在了那堆玻璃碎片上面。 “啊!” 我痛得脸色惨白,双腿仿佛被凌迟了一样。 无尽的鲜血飙射而出。 我瞬间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 “漫漫!” 赫云深朝我冲了过来,将我打横抱起。 “心柠,我先送她去医院!” 他扔下一句话就匆匆往外走。 我用尽全力拽住他胸口处的衣襟,气若游丝地开口。 “云......云深,我就......就知道,你心......心里还是......有......有我的。” 我十分放心地晕了过去。 这一局,我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