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都微微发颤了, ‘知夏,对不起……但我一直在查了,你妈妈待我如同自己亲生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枉死的她一个交代……’ 半年来,每次我提及母亲, 顾北年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以往我只会觉得他是真的心疼母亲, 可如今我是真的佩服他的演技, 我动了动肩膀,在顾北年怀里挣脱, ‘我累了……’ 顾北年是极知道分寸的人,见我态度冷淡, 也起身不再纠缠, ‘好,那就早点休息,我先去书房跟老爷打声招呼,汇报下今天的工作,然后就去给你准备洗澡水。’ 顾北年从小就这般妥帖, 自打接手公司一应事务以来, 每天向父亲早请示晚汇报次次不落, 父亲也正因为如此愈发的喜欢他, ‘不必去打扰父亲了……’ 顾北年听到我的话身子一僵, 转身看我,眼底有些微微的慌张, ‘知夏,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老傅总生气了?’ 我强扯出一抹微笑看着他, ‘没有,你回来之前他一直张罗着我们的婚事,太累了,就别去打扰他了。’ 我的话让顾北年彻底放下心来, 揽住我的肩膀在我额头印下了吻, ‘都怪我,我们的事情我该多操劳一些的,只是刚接手公司……’ ‘没关系的,早晚都是一家人,谁忙都一样。’ 顾北年听到我的话有些动容, 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在我耳旁呢喃, ‘知夏,倘若有一天我顾北年辜负了你,辜负了傅家,我就不得好死。’ 我在顾北年怀里闷闷的回, ‘午夜发的毒誓是会应验的,你不怕吗?’ 顾北年的呼吸停了一瞬,随后难掩眼底的自信, ‘当然不怕。’ 我转身离开,看着顾北年笑了, ‘好,那我便信你……’ 我倒是希望三天后,他还会有这样的自信。 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里尽是母亲临死前的惨状, 那歹徒把小臂长的刀径直刺进父亲的胸口, 随后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扒光了母亲的外衫, 肆意凌辱母亲整整三个小时, 母亲凄厉的哀嚎声似乎要把我的心脏撕烂了, 滚烫猩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宴会厅, 母亲身为京北大学的教授自尊自爱一生, 没想到竟以这样一种狼狈的下场死去, 指甲早已磨烂了掌心,身下的床再一次被汗水浸透了, 汗水混合着血水,让半年前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再次涌进了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