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雪是霍府精心养了五年准备送/入宫中的细作。 彼时皇帝昏庸无道,沉迷美色。 而齐若雪与皇帝白月光相似的绝美的容颜将是制霸后宫的最大利器。 霍丞浔亲自教她诗词书画,举止礼仪,请花楼最好艺伎教授她无出其右的床上之术。 她气质宛如玉兰,骨子里极度魅惑,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女子。 霍丞浔激动不已对夫人苏雪鸢道:“待她入宫,定能帮你彻查当年真相,报仇雪恨!” 可齐若雪成年即将进宫那晚,她身着薄衣跪在苏雪鸢的夫君,也是霍丞浔的身下祈求。 “离狐媚术大成,还差与男子真正交好。” 她轻咬朱唇,眼中满是期待。 一旁的苏雪鸢骤然扭头看向自己夫君。 一向自持的霍丞浔此时眼睑微垂,喉咙却不自觉滚动...... ...... 屋外电闪雷鸣,冷冽的寒风吹的苏雪鸢脸上生疼。 齐若雪双目含泪,楚楚可怜。 随后苏雪鸢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握紧道:“所以呢?” 齐若雪无视她的话,直接伸手抓着霍丞浔的脚腕乞求。 “我是大人养大的,什么都是大人教的,这次也合该由大人......” 苏雪鸢瞬间站起,冷声道。 “放肆!” “我在和大人说话,与你何干!?” 她根本不怕苏雪鸢。 也是,她从小被霍丞浔带在身边,事事呵护,悉心教养,甚至说是骄纵也不为过。 苏雪鸢只当她是复仇工具,从未计较。 霍丞浔也总说,她早晚要走的,何必在意。 可没成想今日竟对自己主子生出了非分之想! “好了,这种事不值得你动怒,交给我处理吧。” 苏雪鸢本欲起身教训,却被霍丞浔伸手摁下,并紧紧握住苏雪鸢的手。 但是始终双脚也未从齐若雪怀中抽离。 苏雪鸢看到后心下一沉。 “我心中只有我夫人一人,此生绝不负她。” “至于你的事,我自有安排。” 原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是他。 如此想着,苏雪鸢刚才紧绷的神经才放松几分。 齐若雪闻言,颓然后倾跌倒在地。 “所以我对你而言,只是帮你夫人赴宫复仇的棋子对么?” “不,我不信,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谊么!?” 面对齐若雪凌厉的质问,霍丞浔未正面回单,只淡淡道:“天凉了,该加衣了。” 齐若雪苦笑一声,将滑落肩头的外衫直接脱下。 “既然如此,不必你安排!我这身子谁想要谁就拿去好了!” 霍丞浔眉头一皱,拍桌而起。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和主家说话!?” 刚才一直冷静的霍丞浔,此时却急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失态,又转过头同苏雪鸢解释。 “她在你面前实在太放肆了,合该教训!” 可苏雪鸢却眸色凝重,其实论放肆,早就多次了,为何偏偏这次霍丞浔站出来替齐若雪说话了呢? “将她带下去!” 齐若雪被侍卫拉走,房间只剩下苏雪鸢和霍丞浔。 “这事,你想交给谁做?” 苏雪鸢冷不丁问道。 霍丞浔转过头,拿来一盏安神汤。 “今晚是我的疏忽,让你徒增烦恼了。” 苏雪鸢微微皱眉,他又没回答自己。 喝下药后,苏雪鸢躺在霍丞浔身侧看着他的眉眼,不知怎么,心中隐隐不安。 霍丞浔反握住苏雪鸢的手。 “快睡吧别想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是啊,他可是十年前为了救自己冲入血海的霍丞浔,是顶着朝堂压力将自己娶进侯府的霍丞浔。 意识朦胧间,苏雪鸢似乎又回到了火光冲天,鲜血四溅的那晚。 父母,兄妹,叔婶,祖父母,家仆女婢尸体歪七扭八堆在眼前。 她们刀疤深可见骨,死死瞪着眼睛盯着苏雪鸢。 “快......逃......” 下一秒,那群黑衣人嬉笑着将她半死不活的母亲拖进屋子,传出凄厉惨叫,父亲被生生五马分尸,其余人等扔进锅里活烹...... “啊啊啊!——” 苏雪鸢骤然惊醒,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止不住发抖。 又做那个噩梦了。 20年了,苏雪鸢已经被折磨了20年了! “丞浔......丞浔!?” 苏雪鸢下意识摸向霍丞浔,可是却摸了个空! 这时苏雪鸢才发现,霍丞浔不知何时不见了! 被窝早就冰冷,看来离去多时了。 他去哪里了!? 苏雪鸢踉跄着披上外衣,赫然看到本该给齐若雪破身的侍卫守在她门口。 可屋子里却传来男女的闷哼声。 一声怒吼后,房间内安静了。 半晌,苏雪鸢看到霍丞浔披着外衣,脖颈间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走了出来。 他看到苏雪鸢的瞬间,刚才还勾起的嘴角抿紧,肉眼可见的惊慌。 “你......你不是喝了安神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