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感叹号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您还不是他的好友。” 像是怕我不死心,江鹤把我拉黑了。 不留一丝余地,就好像这三年,都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再次来到病房。 “警官,你问什么我都配合,我就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探视我爸?”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警察合上笔,摇了摇头:“沈小姐,案件侦查阶段家属是不可以会见的。”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警察到我病房进行问询。 江鹤从未来过,消失得彻底。 就像他说的,也像那些警察告诉我的一样,我们之间要避嫌。 出院后,我去警局了一趟,离开时路过荣誉墙,脚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玻璃窗后贴满照片,我一张张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他的。 我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 “缉毒警察为了避免犯罪分子报复,是不会留下姓名和照片的。” 我回头,江鹤就站在我身后。 他身着藏蓝色警服,帽檐微低,清隽的眉眼多了几分庄重。 四目相对,他淡然地收回目光,“等审查起诉阶段,你可以聘请律师替你去看望你爸……” 他顿了顿,冷淡开口:“....在此阶段,如果发现跟案件相关的证据,可以向我们反映情况。” “江鹤,你对我就只有这些话想说吗?” “除了案件……我们之间的那三年,你……真的没有任何想说的吗?” 他脚步未停,仿佛没听到似的朝外走去。 警徽的银光残留在我的眼角,刺得我眼眶发酸。 可他却没有半分动容。 追求他的那些年,我看过他无数次背影,每天六点追在他身后晨跑,好不容易打听到行踪制造偶遇却又被他甩下,各种托人打听喜好找话题…… 我用尽浑身解数,他看我的眼神始终不冷不热。 直到那天,我送他回家,有辆车直直地冲向他……我推开了他,自己被撞飞了三四米才停下,浑身是血,肋骨断了三根。 从麻醉中清醒过来,他就坐在我身边,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是蠢货么?看到车来了不知道躲?推开我干什么!不要命了?” 他板着脸教训我,修长的手上还残留着血迹。 浑身每根骨头都在痛,我却忍不住傻笑。 只因江鹤那双淡漠的眼睛终于为我动容。 “江鹤,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 江鹤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问道:“沈云舒,你只想跟我说这个?” “嘶——”我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还是固执地把话说完:“对啊,你要是能喜欢我,我受的伤也算值得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沉默半晌,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算你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