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静静地盯着合照看了一会。 掏出手机留下评论: 祝你们阖家团圆。 反常的是,从不给我打电话的沈白婉开始拼命来电。 我刚接起,沈白婉的谩骂声便传了出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大过节的非说这些话来膈应人! 城哥因为你心情不好了,赶紧给我道歉!否则就离婚! 我觉得好笑。 结婚八年。 她要我给季城道歉的次数,比我呼吸还频繁。 而我总是卑微的服软。 可现在,父亲走了,我好像已经没了道歉的理由。 好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却被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 妈妈,别和这个没用的男人浪费口舌了,季城叔叔还等着我们吃粽子呢! 电话随之挂断。 我默了默,猛地将手机砸向了地面。 金属零件四分五裂,宛若我的婚姻。 我抱紧骨灰盒继续往前走。 脚后跟的皮肉早就被鞋子磨烂了。 沈白婉切断了我所有能消费的途径。 让我无法为父亲办一场体面的葬礼,无法乘车。 只能抱着冰冷的骨灰盒,向家的方向走去。 三天前,父亲忽然病危。 医生叮嘱我一定陪在身边,做好离别的准备。 半昏迷的父亲忽然醒来,艰难地吐出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