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庭舟的婚礼上,他的干妹妹突然漏出身上的伤痕,崩溃大哭。 “嫂子,你就当我是养在家里的一条狗,给我一口饭吃就行,求求你别再找人赶我走好不好?” 我摇头否认,希冀地看着黎庭舟。 他却不听解释,脸色铁青把我拖到纹身店,勒令店员不许打麻药,在我胸前刻下羞辱的刺青。 黎庭舟把林柔儿抱在怀里哄,眉眼含笑:“乖,你不是狗,沈知玥才是。” “在这个家里,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排第一。” 我顿时心如死灰,纹身针刺在身上的疼都不及心底疼痛的万分之一。 我决定离开。 黎庭舟,五年而已,就当我喂狗了。 林柔儿依偎在黎庭舟的身上,笑盈盈地盯着我,眼神有些许得意。 “知玥姐姐的纹身真好看啊,庭舟哥哥我能不能也纹一个刺青?” 黎庭舟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儿,脏女人的身上才会纹这些。” 我蓦地颤抖了一下。 我把干干净净的自己交给了他五年,只换来一句脏女人。 实在讽刺。 回到家,身上纹身处还在渗血,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黎庭舟面露恶心,“沈知玥,老爷子又不在这,你装可怜给谁看?” 他大概是忘了,我凝血功能很差。 曾经他还发过誓,永远不会让我受伤,可是如今让我流血的人是他。 我苦笑,黎庭舟却因此恼了火,生生把我按跪在黎府的门口。 “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跪着,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还不配赶柔儿走。” 无论我解释多少次我没有雇人伤害林柔儿,更没有赶她走,黎庭舟从来不信。 夜里很冷,可没有我的心冷。 我跪到两眼发昏。 第二天醒来时,我被黎庭舟拉到厨房做聚会的吃食。 “好了庭舟哥哥,知玥姐姐跪一晚上都累坏了,让她坐下来休息吧。” 林柔儿罕见地让我加入他们的聚会。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看谁学动物叫最像,学得像的人才能喝酒吃菜。” 众人叫好,我却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轮到林柔儿时,抽到了学狗叫。 她撒娇地拉着我的手臂,“完了知玥姐姐,我不会这个,你能不能帮帮我?” “对了知玥姐姐,你要像狗狗一样跪着叫,才形象哦。” 我刚想拒绝,却看到黎庭舟警告的眼神。 “别扫了柔儿的兴致。” 我只记得上次因为发烧没给林柔儿做饭,男人把我饿了整整三天。 我紧咬牙关,学着狗的姿势认命跪下,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汪”了一声。 林柔儿却假装耳背,“知玥姐姐你能大点声吗,我们都听不见。”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提高了音量,“汪!” 而胸前的刺青和胸部恰好因为姿势问题被一览无余。 众人捧腹大笑,眼神玩味,“好狗,真是一条不错的母狗。” “舟哥玩得也太花了。” “嗯这玉兔真大……嗯不是这叫声真大,哈哈。” …… 桌上男人的眼神虎视眈眈,黎庭舟却没有阻止,一味看戏的眼神。 他讨厌我,他的兄弟们自然也敢当着面肆无忌惮地戏谑我。 桌上每一道视线,都令人恶心。 我擦干眼角的泪,张皇失措地捂着胸口起身,内心如同被撕裂,漫天羞辱感向我袭来。 林柔儿高兴地为我倒上啤酒,“知玥姐姐,你看我就说你学狗最像了。” 我将酒杯推到一边,“我对酒精过敏。” 林柔儿拉起我的手差点要哭,“知玥姐姐,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们说好只是游戏而已,你怎么玩不起呢?” 黎庭舟眉头紧皱,不悦道:“柔儿也是一片好意,你总有借口。” 他不爽地走到我身边,捏着我的两颊强迫我喝下。 “是狗就应该夹着尾巴听主人的话。” 一杯,两杯,三杯…… 我甚至数不清喝了多少杯,只觉得胃里的啤酒翻腾,一时间猛地吐了出来。 “呕。” 黎庭舟捏着鼻子停手,往后退了几步,嫌我恶心让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