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洺渊做了十几年君王,从没被人这样挑衅过,闻言用力把她扔回尸堆里。 “既然和本君卖关子,那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剑气横扫,无数尸体化作齑粉。 女儿承受不住,吐了口血沫。 爹娘连忙护着我的姐姐从她身上踩过去。 “阿箬,你现在是王后,可不能被这些肮脏的血弄脏了鞋底。” 他们不爱我,自然也不爱我的孩子。 沅沅。 沅沅。 我无声呐喊。 可我早就只剩一抹残念,连一魂一魄都算不上。 侥幸留存在女儿发间的木簪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消散。 没有办法扶她起来,也无法告诉孟洺渊,这是他的亲生女儿。 只不过我来蛮荒的第一年就被恶妖们剖腹取胎,这才导致女儿比同龄半妖成长得慢了许多。 随行的御妖师不在乎她年纪大小,一个接一个地踹她泄愤。 “谢兰茵恶魂作乱,害死了我妻子和孩子,她的女儿凭什么活着?” “我也被她害惨了,当年城破之时, 我娘都七十多岁了,还被这个妖妇逼着伺候敌军将领的爷爷, 等我回来,阿娘的身下都烂了!” “呸,真可恶,等把谢兰茵挖出来,我们就拿她的女儿泡酒祭旗!” 女儿蜷缩起身子,抱紧我断裂了的牌位。 任由他们殴打,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直至坟边一声惊呼响起,打断了这些人的动作。 他们跟过去一看,也同样低声叫了起来。 草席里裹着的那具尸体,竟根本不是我的脸!只有手边那枚绑了结发带的海螺是我的。 “相思螺?” 孟洺渊捡起它,手背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