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归来,誓要复仇(1)"楚氏谋害皇嗣,罪无可赦!即刻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太监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楚嫣然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她颤抖着抬手,指尖光滑细腻, 没有冷宫里冻疮留下的疤痕。"**,该起了,今日是选秀的大日子呢。 "丫鬟春桃捧着铜盆进来,笑盈盈地掀开帐子。楚嫣然死死掐住掌心, 疼痛让她确信——她重生了!回到了永和三年,她初入宫选秀的那一天!(2)"春桃, 现在什么时辰?"她强压着翻涌的情绪问道。"辰时三刻,**别急, 咱们的轿子申时才出发。"楚嫣然闭了闭眼。前世就是这天,她在选秀时被淑妃设计, 当众出丑,虽勉强入选却只得了个最末等的采女位份。"把母亲给的鎏金簪取来。 "她突然道,"再换那件月白绣梅花的襦裙。 "春桃惊讶道:"可夫人说穿茜色更显气色...""今日宫中主位是淑妃。"楚嫣然冷笑, "她最厌艳色。"(3)玄武门外,秀女们已排成长龙。"听说这次淑妃娘娘亲自坐镇呢。 ""嘘,快看那个是不是楚尚书的女儿?怎么穿得这么素..."窃窃私语声中, 楚嫣然垂眸而立。忽然一阵香风袭来,着绛紫宫装的女子在嬷嬷搀扶下款款而来。 "本宫就说怎么有股寒酸气,原是有人把丧服穿来了。"淑妃***鬓边的金凤步摇, 目光如刀地刮过楚嫣然。现场霎时寂静。 (4)楚嫣然不慌不忙地行礼:"臣女楚氏参见淑妃娘娘。娘娘容禀, 家父常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故臣女不敢以艳色掩天颜。""好个伶牙俐齿! "淑妃眯起眼,"既如此,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朵芙蓉..."话未说完,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娘娘!大皇子突发高热,太医说怕是..."淑妃脸色骤变, 顾不得刁难匆匆离去。楚嫣然望着她背影,唇角微勾——前世这场高热, 足足让淑妃失了三天圣心。(5)"宣,楚氏嫣然觐见——"养心殿内,明黄身影端坐案前。 楚嫣然按礼叩拜,余光瞥见皇帝手边摊开的《孙子兵法》。"抬起头来。"低沉的男声响起。 她缓缓仰脸,正对上萧煜探究的目光。这位年轻的帝王面容俊朗,眼下却带着淡淡的青黑。 "你父亲是楚怀瑾?""回皇上,正是。"萧煜突然轻笑:"楚卿上月递的折子里, 也引了"上兵伐谋"。"他从案头抽出本奏折,"你觉得呢?"(6)殿内嬷嬷们倒吸凉气。 选秀问政,这可是头一遭!楚嫣然心跳如鼓。前世此刻,她因慌乱答错话被批"女子干政"。 但现在..."臣女愚见,伐谋不如攻心。"她稳住声线, "就像您方才故意用茶水浸湿奏折边角——那本不是家父的字迹。"萧煜眸光一凝。 "这是苏州知府模仿家父笔迹的弹劾奏章。"她轻声道,"墨迹遇水不散, 是用了特制松烟墨。""有意思。"皇帝突然倾身,"那你可知,朕为何要试你? "(7)楚嫣然袖中的手微微发抖。她当然知道——三日后北境战报抵京, 萧煜需要能看懂密文的人。但现在绝不能说出来。"臣女猜...是因为这个。 "她故意露出腕间玉镯,"前朝工匠用和田玉雕的螭纹,和您扳指上的如出一辙。 "萧煜摩挲着扳指,突然大笑:"好眼力!李德全,记下楚氏,封...""皇上! "淑妃突然闯进来,"臣妾查证此女八字克亲,万万不可..."(8)"爱妃来得正好。 "萧煜冷声打断,"你宫里的人刚被逮到往大皇子药里加黄连,可知罪? "淑妃瞬间面如土色。楚嫣然低头掩住笑意——那包黄连, 是她今早买通小太监塞进淑妃贴身宫女房里的。"传旨。"皇帝起身,"楚氏嫣然, 封正七品才人,赐居听雪轩。"走出养心殿时,楚嫣然望着朱红宫墙攥紧拳头。这一世, 她定要让那些害她之人血债血偿!(9)"主子,淑妃娘娘送来贺礼了。"听雪轩内, 春桃战战兢兢捧着锦盒。楚嫣然用银簪挑开盖子,一条毒蛇猛地窜出!"啊!"电光火石间, 楚嫣然抄起烛台精准砸中蛇头。看着垂死的毒蛇,她冷笑:"把盒子原样装好, 送去给德妃娘娘的猫加餐。"春桃吓得结巴:"可、可德妃娘娘...""放心。 "楚嫣然***腕间玉镯,"明日德妃就会"偶然"发现,她那只御赐的波斯猫, 是被淑妃毒死的。"窗外暮色沉沉,第一滴雨落在宫砖上。二章:初入后宫, 暗流涌动(1)听雪轩的清晨格外安静,楚嫣然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 昨夜淑妃送来的“贺礼”已经被她反手送给了德妃的猫,想必今日后宫不会太平。“主子, 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春桃捧着梳妆匣,小心翼翼地说道。楚嫣然抬眸, 铜镜里的女子眉目如画,眼神却透着冷意。“梳个简单的发髻,别太招摇。 ”(2)凤仪宫内,妃嫔们早已按位份站好。楚嫣然刚踏入殿门,就感受到数道目光刺来。 “哟,这位就是新封的楚才人吧?”一位穿着桃红宫装的女子掩唇轻笑, “听说昨日皇上亲自留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呢。”楚嫣然福身行礼:“妾身楚氏, 见过各位娘娘。”她记得这女子——林贵人,前世是淑妃的爪牙,最爱搬弄是非。 皇后端坐上首,面容温和:“楚才人初入宫,可还习惯?”“多谢娘娘关怀,妾身一切安好。 ”楚嫣然垂眸,姿态恭敬。(3)“皇后娘娘,您就是太宽厚了。”淑妃冷笑一声, “有些人刚入宫就耍心机,若不严加管教,日后岂不是要翻天?”殿内气氛骤然一凝。 楚嫣然不慌不忙,轻声道:“淑妃娘娘教训的是,妾身定当谨言慎行,绝不敢有半分逾矩。 ”她态度谦卑,倒让淑妃一时找不到发作的由头。皇后淡淡一笑:“好了,都是自家姐妹, 何必如此生分?楚才人初来乍到,你们多照应些。”(4)请安结束后, 楚嫣然刚走出凤仪宫,就被一名宫女拦住。“楚才人,我们主子请您过去一叙。 ”楚嫣然抬眼,认出这是德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德妃娘娘?”她故作惊讶,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宫女低声道:“娘娘的猫……昨夜死了。”楚嫣然眸色一深,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5)德妃的永和宫内,气氛凝重。“楚才人,本宫听说, 昨夜淑妃给你送了份‘贺礼’?”德妃坐在主位,指尖轻敲桌面。楚嫣然跪下,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回娘娘,确有此事。妾身不敢隐瞒,那锦盒里……是条毒蛇。 ”德妃冷笑:“果然如此。”她抬手示意,一名太监捧着一只死去的波斯猫上前。 猫的嘴角还残留着黑血,显然是被毒死的。“本宫的雪团,昨夜吃了你送来的点心后, 便成了这样。”德妃目光锐利,“你可有话说?”(6)楚嫣然抬起头, 眼中含泪:“娘娘明鉴!那点心……根本不是妾身送的!”她颤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 递给德妃:“这是今早妾身在听雪轩门口发现的,里面……装着和雪团所中毒药一样的粉末。 ”德妃接过香囊,脸色骤变:“这是……淑妃宫里的绣样!”楚嫣然低头掩住眼底的冷意。 这香囊,自然也是她安排的。(7)“好个淑妃!”德妃猛地拍案,“害了本宫的猫不够, 还想嫁祸于人!”楚嫣然轻声道:“娘娘,淑妃势大,此事若闹到皇上面前, 只怕……”德妃眯起眼:“你倒是聪明。”她缓缓起身,走到楚嫣然面前, 伸手扶起她:“本宫向来恩怨分明,今日之事,算本宫欠你一个人情。 ”楚嫣然垂眸:“妾身不敢,只愿娘娘平安顺遂。”(8)离开永和宫后, 春桃忍不住低声道:“主子,德妃娘娘会信我们吗?”楚嫣然轻笑:“她信不信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现在恨极了淑妃。”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眼,却照不进深宫的重重阴影。 “走吧,该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了。”(9)***的凉亭内, 林贵人正和几名低位嫔妃说笑。见楚嫣然走来,林贵人故意提高声音:“有些人啊, 以为攀上高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楚嫣然脚步一顿, 随即笑着上前:“林姐姐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林贵人斜睨她一眼:“哟, 楚才人也来赏花?可惜啊,这***的花再美,也比不上某些人会装模作样。”楚嫣然不恼, 反而温声道:“姐姐说得是,不过……”她忽然凑近林贵人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不知道淑妃娘娘若知道,你私下收受宫外贿赂的事, 会作何感想?”林贵人脸色瞬间惨白。(10)傍晚,楚嫣然正在听雪轩用膳, 忽然有小太监匆匆跑来。“主子,出事了!林贵人被淑妃娘娘罚跪在凤仪宫外, 说是……说是偷了淑妃的翡翠镯子!”楚嫣然夹起一筷子青菜,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 “是吗?那可真是不幸。”她抬眸,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这后宫的风,终于要刮起来了。 第三章:避其锋芒,借力打力(1)林贵人被罚跪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后宫。 楚嫣然晨起梳妆时,春桃一边为她挽发,一边低声道:“主子, 听说林贵人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铜镜中的女子唇角微勾, 指尖轻轻抚过鬓边的珠花。“淑妃娘娘的脾气,向来如此。”她拿起昨日德妃赏的鎏金步摇, 对着晨光端详。这步摇做工精巧,尾端却暗藏机关——轻轻一旋,便能弹出细如牛毛的银针。 德妃的“谢礼”,果然别有深意。(2)凤仪宫请安时,气氛比往日更紧张。 淑妃眼下泛着青黑,显然昨夜没睡好。皇后刚说了句“姐妹们和气为重”, 她就冷笑出声:“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臣妾替娘娘管教,难道错了?”众妃噤若寒蝉。 楚嫣然垂眸端坐,忽然察觉一道视线。抬眼正对上德妃意味深长的目光, 两人心照不宣地错开眼。“楚才人。”皇后突然点名,“***的秋菊开了, 明***陪本宫去赏花可好?”满座皆惊。(3)“主子,皇后这是要拉拢您?”回到听雪轩, 春桃急得团团转。楚嫣然捏着皇后给的玉牌,神色凝重。前世皇后表面仁慈, 实则最擅借刀杀人。这次突然示好,必有蹊跷。“去打听打听,明日还有谁去赏花。 ”傍晚时分,春桃白着脸回来:“淑妃娘娘、德妃娘娘都去! 还有……听说皇上也会路过***!”楚嫣然指尖一顿。原来如此——皇后是要拿她当棋子, 在御前演一出好戏。(4)次日秋高气爽,***的菊花开得正盛。皇后扶着楚嫣然的手, 笑得慈爱:“本宫一见你就喜欢,可惜……”她忽然压低声音,“淑妃昨日向皇上进言, 说你八字冲撞太后。”楚嫣然佯装惶恐:“求娘娘救命!”“别怕。”皇后拍拍她的手, “待会儿皇上来了,你只需……”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淑妃的娇笑:“皇上您看, 这墨菊多衬臣妾的新衣裳!”楚嫣然眯起眼——好戏开场了。 (5)皇帝萧煜着一袭月白常服,正被淑妃缠着赏花。见皇后一行人, 微微颔首:“皇后也来了。”淑妃瞥见楚嫣然,立刻变脸:“这不是冲撞太后的楚才人吗? 怎么还敢出来招摇!”“淑妃妹妹慎言。”皇后蹙眉,“楚才人孝顺懂事, 今日本宫特意带她来为太后采菊祈福。”楚嫣然突然踉跄一下, “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花架。哗啦——数十盆名贵菊花砸向淑妃!(6)“啊!我的裙子! ”淑妃尖叫着跳开,却踩到满地花泥,整个人向后栽去——噗通!她直接摔进了锦鲤池。 “救、救命!本宫不会水!”淑妃在池中扑腾,金钗散落,活像只落汤鸡。 楚嫣然“惊慌”地跪地:“嫔妾罪该万死! 方才突然头晕……”萧煜却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银针,眸光一深。“都愣着做什么? ”皇帝突然开口,“还不把淑妃捞上来?”(7)当晚,圣旨震惊六宫:“淑妃御前失仪, 禁足一月。楚才人侍奉皇后有功,晋为贵人,赐居绛雪轩。”春桃接旨时手都在抖:“主子, 咱们赢了?”楚嫣然摩挲着圣旨,却想起皇帝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看出来了——那花架是她故意推的。“去把德妃送的步摇收好。”她突然吩咐, “再备一份厚礼,明日我要去谢恩。”(8)德妃见到礼单时, 笑得玩味:“楚贵人果然聪明,知道本宫喜欢什么。”她示意宫人退下, 压低声音:“皇后今日吃了个闷亏,不会善罢甘休。”“嫔妾明白。”楚嫣然取出步摇, “只是这礼太重,实在不敢收。”德妃突然按住她的手:“急什么? 本宫听说……林贵人昨夜悬梁了。”楚嫣然瞳孔骤缩。(9)回宫路上, 春桃吓得直哆嗦:“林贵人怎么会……”“嘘。”楚嫣然猛地拽她躲进假山。不远处,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正往御药房去,手里攥着个熟悉的香囊——和之前栽赃淑妃的一模一样! 楚嫣然浑身发冷。原来真正的毒蛇,从来不是淑妃。(10)夜深人静, 楚嫣然从床底暗格取出一本册子。这是她重生后就开始记录的——前世家破人亡时, 曾在刑部大牢见过的那份密档。指尖停在某一页:“永和四年春, 皇后指使林氏毒杀太后未遂,嫁祸德妃……”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森冷的笑容。 既然皇后想玩,她不介意把水搅得更浑。第四章:祸水东引,初露锋芒林贵人的死, 在后宫没掀起半点水花。清晨的凤仪宫内,皇后依旧端庄含笑, 仿佛昨日那个往御药房送毒香囊的宫女与她毫无干系。楚嫣然垂首站在末位, 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银针——那是德妃送的步摇里藏的暗器。“楚贵人昨夜睡得可好? ”皇后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淬了蜜的刀。楚嫣然福身:“托娘娘洪福, 只是……”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德妃。德妃立刻会意, 冷笑接话:“只是有些人夜里睡得太沉,连自己宫里死了人都不知道。 ”满座嫔妃顿时屏住呼吸。(2)皇后指尖一颤,茶盖碰出清脆声响:“德妃此话何意? ”“臣妾能有什么意思?”德妃把玩着翡翠护甲,“不过听说林贵人死前, 曾去御药房取过安神汤。”楚嫣然适时露出惊惶之色:“难道……是汤药有问题?”“够了! ”皇后突然拍案,“后宫岂容尔等妄加揣测!楚贵人,你既晋了位份,该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楚嫣然低头称是,却在皇后拂袖而去时,与德妃交换了个眼神。(3)“主子, 御膳房送来的杏仁酪。”回到绛雪轩,春桃刚揭开食盒就惊叫出声——雪白的酪面上, 赫然浮着几根银针!楚嫣然却笑了:“果然沉不住气了。”她取出发间金簪,在酪里搅了搅, 簪头立刻泛出诡异的青黑色。“去,把这碗酪原封不动送给陈宝林。”楚嫣然轻声道, “就说……是本宫赏的。”(4)陈宝林是皇后远亲,平日最是跋扈。 春桃吓得腿软:“可、可这会出人命的!”“放心。”楚嫣然从妆奁底层取出个瓷瓶, “把这解药混在她茶水里。”当夜,陈宝林突发恶疾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太医诊断是误食相克之物,偏偏有人看见皇后的大宫女曾去过御膳房……(5)三更时分, 德妃悄然而至。“你倒是狠心。”她盯着楚嫣然,“陈宝林若真死了……”“她不会死。 ”楚嫣然推开窗,月光照亮案上的密档,“但皇后现在一定以为,是您要毒杀她的亲信。 ”德妃瞳孔骤缩:“你故意挑拨?”“不。”楚嫣然翻到某一页,“嫔妾只是帮娘娘看清, 谁才是真正的敌人。”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永和二年,皇后借陈宝林之手, 毒杀德妃腹中胎儿!(6)德妃一把攥住密档,指甲几乎掐进皮肉:“你从哪得来的? ”“娘娘只需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楚嫣然轻声细语,“三日后太后寿宴, 嫔妾需要您帮个小忙……”窗外乌云遮月,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融成狰狞的兽。 (7)寿宴当日,慈宁宫张灯结彩。楚嫣然特意穿了件茜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朵绢制芍药。 果然刚入席就听见淑妃嗤笑:“有些人以为解了禁足就能翻身,穿得跟个戏子似的。 ”她充耳不闻,只专注地盯着宫女们呈上的寿面——前世太后就是吃了这面后突发心疾! “太后娘娘。”楚嫣然突然起身,“臣妾斗胆,想献上一曲《春江花月夜》。 ”萧煜挑眉:“楚贵人还会抚琴?”“略通皮毛。”她跪坐琴案前,指尖一划——铮! 琴弦应声而断,飞溅的木屑直接打翻了那碗寿面!(8)满堂哗然中, 皇后猛地站起:“大胆!”“臣妾该死!”楚嫣然“慌乱”间碰倒烛台,火苗瞬间窜上桌布。 混乱中,德妃突然高喊:“面里有东西!”众人定睛看去, 几条细如发丝的红虫正在汤汁里***——南疆蛊虫,见血封喉!太后当场昏厥, 萧煜暴怒:“给朕查!”(9)当夜,御林军从皇后贴身嬷嬷房中搜出蛊虫母体。 楚嫣然倚在窗前,听着远处慎刑司传来的惨叫,慢条斯理地焚毁密档副本。 春桃匆匆跑来:“主子,皇上召您去养心殿!”她抚平衣袖褶皱,唇角微扬。这场祸水, 终于引到了该去的地方。第五章:得宠之路,危机四伏(1)养心殿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 楚嫣然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抬头。”萧煜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她缓缓仰脸,正对上天子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烛火,也映着她故作镇定的脸。 “臣妾御前失仪,请皇上责罚。”“失仪?”萧煜突然轻笑,指尖抚过案上断成两截的琴弦, “楚贵人这手‘略通皮毛’,倒是让朕开了眼界。”(2)楚嫣然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那根琴弦是她提前用酸蚀过的,烛台倒下的角度也经过精心计算。 但此刻萧煜摩挲琴弦的动作,仿佛在抚摸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臣妾只是……见太后碗中有异物,情急之下……”“是么?”萧煜突然倾身, 龙袍袖摆扫过她手背,“那为何德妃喊破蛊虫时,你半点不惊讶?”殿内陡然寂静。 (3)楚嫣然后背沁出冷汗。她早该想到——这位二十三岁就平定藩王之乱的帝王, 怎么可能看不透后宫这些小把戏?电光火石间,她突然重重叩首:“因为臣妾认得那蛊虫! ”萧煜眯起眼。“家父曾任云州通判,当年剿灭南疆***时,臣妾在案卷上见过此物。 ”她抬起泪眼,“今日见寿面热气蒸腾,碗沿却凝着冰霜, 便知有异……”“所以宁可冒犯太后也要打翻寿面?”萧煜突然掐住她下巴,“楚嫣然, 你可知欺君是何罪?”(4)剧痛让楚嫣然眼前发黑, 却在这瞬息万变的杀机里捕捉到一线生机——萧煜的拇指正按在她脉搏上。他在试探! “臣妾愿以命作保。”她突然抓住萧煜手腕,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皇上不妨听听, 这颗心跳得可有一句虚言?”掌心下传来急促却规律的跳动。萧煜眸色骤深, 忽然反手将她拽起——哗啦!朱笔奏折扫落一地,楚嫣然被按在御案上, 发间绢花碾碎在明黄缎面。(5)“朕倒要看看……”萧煜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楚尚书的女儿,胆子到底有多大。 ”楚嫣然在眩晕中瞥见窗外人影晃动——那是每日戌时来送茶点的御前太监。时机到了。 “皇上!”她突然挣扎着搂住萧煜脖颈,假意踉跄间“不小心”扯开半边衣襟。 吱呀——殿门恰在此时被推开,太监手里的茶盘咣当砸地。(6)次日清晨,六宫哗然。 “听说了吗?楚贵人在养心殿待了整整一夜!”“何止!今早皇上直接下旨,晋她为嫔, 赐号‘昭’!”绛雪轩内,楚嫣然对镜梳理着颈间红痕。昨夜萧煜最终没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