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话让我疑惑不解。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能让他对亲生女儿痛下杀手? “你不是想知道她做了什么吗?来,我带你看看。” 爸爸拽着我衣领,生怕我跑了,带着二叔往家里走。 我被他扔进了柴房,二叔则跟着爸爸进了我的房间。 几息后,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二叔红着眼睛,攥紧了拳头。 “二叔…” 回应我的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 “二叔!我是小娣啊,二叔你也和爸爸一样中邪了么?” 我忍着脸上的痛,试图唤醒二叔。 “我打的就是你这贱人!你爸刚刚对你就是太仁慈了,他就该把你的手筋脚筋挑断,然后扔进猪圈里喂猪!” 他抬起脚,一脚踹我的肚子上,扬起的手又给了我几个耳光。 我的嘴角流出了血,脸上疼,心了更疼。 爸爸抱着手臂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我挨打,眼里都是畅快。 我蜷缩着身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望着找工具的二叔,与冷眼旁观的爸爸,心中的疑惑更甚。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为我高兴,高兴我为陈家争光。 我以730分的高分摘得了省状元的桂冠。 当时爸爸怎么说的? 爸爸摸着我的头,憨厚的脸上笑满了褶子。 “我女儿真给爸爸争气!一出手就是省状元,爸爸为你骄傲。” 他一双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哽咽,看着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爸爸明日带你去县里,给你换个好手机,再给你买个电脑。别人有的我们小娣也要有。你能看上个好大学,我很你妈吃糠咽菜也值了。” 爸爸的话,让我鼻子一酸,心中的感动还未散去,爸爸就举起了斧头想要我的命。 二叔找到了一根藤条,藤条上面长满了倒刺。 他扬起藤条,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我身上。 尖刺扎进我的身体,带出我的血肉,直到把我抽的伤痕累累,再动弹不得,二叔才停了下来。 我***眼泪,吸进的空气都是血腥的味道。 “贱人!臭婊子,真以为自己考了省状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等我喘口气就送你去见阎王!” 二叔气喘吁吁的走出了柴房。 我任由泪水混着血,划过了脸颊,又滑进嘴里。 是苦涩的味道。 二叔怎么也同爸爸一样? 他明明是疼我的二叔呀,小时候每逢庙会,二叔都会开着他的电动三轮,拉着我去赶庙会。 那时候我身材矮小,除了来来往往走动的人腿,再看不到别的风景。 二叔点着我气鼓鼓的脸颊,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 “小娣,看到了吗?那是黑脸的包公!是不是和我们小娣一样黑?” 我板着脸:“我才不黑,二叔才最黑!” 他咧着笑,漏出亮白的牙齿,嘴上哄着我。 “是是是,二叔最黑。我们小娣最白。” 我不知道爸爸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给二叔说了什么。 以往疼爱我的人,今天却想要我的命。 我心里一直在期盼,期盼去摆摊的妈妈能早点回来。 妈妈一直是家里最疼我的,她一定会保护我,不会放任他们伤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