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儿子只是撕碎老公青梅偷我的设计稿,就被老公逼迫搬够一百袋水泥。 儿子累得几近昏厥,双手血肉模糊,意外坠落高架,被封进水泥。 我跪在地上磕烂了头,挖烂了手,苦苦哀求老公。 可他冷漠无情的声音从电话传出。 “不还留了口鼻呼吸吗,正好让他好好反省,不尊重晚晚的劳动成果,他死不足惜!” 最终,儿子因为严重缺氧,窒息身亡。 可亲手扬了儿子的骨灰后,老公却目眦欲裂。 “不就是被封进水泥,怎么会死呢?” 儿子气绝身亡时,一张小脸比灌满口鼻的水泥还灰败。 鲜血顺着裂隙和孔洞汩汩而下。 被拽出水泥时,因为四肢僵直,生生扯下半条胳膊。 包工头心虚地把鞭子藏在身后,上面还倒挂着儿子的皮肉。 我悲痛欲绝,强撑着把他送进火化场,亲眼见证儿子化作灰烬。 接过儿子骨灰盒时,陆宴之恰好打来电话。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谁允许你把他带走的?都是你把他惯成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撕碎晚晚的设计稿,还谎话连篇,你心疼他吃苦,那谁来心疼晚晚?” 可他所谓的吃苦,就是让七岁的儿子背起一百斤的水泥。 压弯了脊骨,连生命也葬送在五一。 我泣不成声,他的语气却愈加狠厉。 “带着你的不孝子滚回工地,少搬一袋水泥,你就给晚晚多磕一个头!子债母偿!” 寥寥几句,就将我们母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颤颤巍巍起身,抱紧儿子的骨灰回到陆家。 偌大空旷的别墅中,传来陆宴之的柔声轻哄和林念晚的清浅啜泣。 我脸色白了白。 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安慰,还是***。 而他们脚边,几张沾着血渍的图纸散落一地。 纸张上,用血歪歪扭扭写着“对不起”。 我一眼认出,那是儿子稚嫩的笔迹。 猩红的字迹和陆宴之喉间小巧的红痕刺穿了我的心。 我崩溃,几乎是哭着将三个字看了成百上千遍。 下一秒,就被陆宴之猛地推翻在地。 “鳄鱼的眼泪,你回来干什么,又想给你的坏种儿子求情?” 我身形一晃,头磕到桌角,瞬间鲜血直流。 可陆宴之只皱了皱眉,径直将图纸撕得粉碎,砸在我身上。 莹白的脸上浮现血痕,四肢百骸都喧嚣着痛意。 但我跪扑在他脚边,含泪质问:“为什么那么对他?” 陆宴之目光微沉,抽不出腿,便一脚踹向我的心窝。 “柳知意,你怎么有脸问出这种话!” 他一把提起我的衣领,冷声道:“他撕了晚晚的设计稿,你敢说没有你的指使?” “我陆家不需要眼高手低的废物,别说送他去搬水泥,就算他被封进水泥里,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血腥味在我口中横冲直撞。 滚烫的泪落在他手背上,陆宴之手猛地一松。 我又重重摔在地上,笑得又疯又恨。 用儿子的死博取红颜欢心,他陆宴之还真是深情不渝。 “算了,”林念晚扶起我,尖利的指甲却捅进我的腰间。 “宴之,我只是被毁了前途,孩子被知意姐宠坏了,顽劣些也能体谅。” 她捏着哭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闻言,陆宴之眸色更沉,周身晕开一片戾气。 “你把陆宇恒藏到哪了?别逼我把你们逐出家门。” “好啊,”我蓦地轻笑出声,“正好给你的晚晚腾位置。” 许是我的回答出乎意料,陆宴之怔住。 “不劳烦你动手,”我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反正,他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