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刺激的酒水滚进鹿北茉的喉咙,她红着眼,立刻蹦出眼泪。 酒杯被谢松砚一把拍碎。 “谁让你喝的?!”谢松砚脸色阴沉可怖。 鹿北茉胆怯地看向了鹿见欢,仅一眼,就瞬间收回视线,“是我自己想喝的,不怪见欢姐......” 鹿见欢被气笑了。 “鹿北茉,怎么没见你去拿奥斯卡金人奖?” 话音刚落,桌上突然摆上了数十箱酒,谢松砚给鹿见欢递上一满杯,冷笑道: “鹿见欢,我来陪你喝。” “平常和那么多男人厮混在一起,今天我陪你喝酒,该不会喝不过我吧?” 沈青烟一慌,立刻扯住鹿见欢: “不行!你不能喝了,见欢,会......会死的。” 鹿见欢转眼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手接过那杯酒,安抚道,“没关系,烟烟,不少活这点时间。” 她一口喝尽。 冰冷的酒水滚落在喉间,刺得鹿见欢浑身发疼。 “继续啊,鹿见欢,平常没见你这么窝囊。”谢松砚笑着给她满上。 一杯又一杯。 箱子里的酒空了不知多少瓶。 谢松洋却依旧没停,眸子里透着势必要为鹿北茉讨回公道的决心。 鹿见欢双眼猩红,死死攥着酒杯。 下一秒,她意识模糊,彻底忍不住了,往后重重一倒。 “见欢!”沈青烟不禁尖叫出声。 谢松砚却狠狠抓着鹿见欢的衣领,“怎么不喝了?嗯?刚刚不是逼着鹿北茉喝得挺欢吗?” 鹿北茉扯了扯他的衣角,语气哽咽,“松砚哥,要不......算了吧。” “在我这,谁都不能欺负你。”谢松砚语气染上宠溺,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尖刀般,刻进鹿见欢心里。 这时,鹿见欢忍不住,口吐白沫。 沈青烟慌慌张张打120。 五分钟后,鹿见欢被送上了车,门即将关上时,她抬眸,最后望了一眼谢松砚。 “晦气。”谢松砚拉着鹿北茉转身离开。 谁都没想到,那竟是他们最后一面。 手术台上,鹿见欢浑身插满了血管,无数仪器在她身上操作。 “病人心率骤降!马上采取电击!” 她的胸脯随着医生的动作,一次次起伏。 门外的沈青烟蹲在角落,双手发颤,不停地拨打着一个号码。 可每一次的拨通,都被拒接了。 “谢松砚,你不是不相信鹿见欢得癌症了吗?!你现在来医院看啊!”沈青烟在孤零零的楼道间,拼命嘶吼。 最后,直到手机没电。 沈青烟才顺着墙角滑落。 “谢松砚,你会后悔的。” 下一秒,闭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门,终于开了。 “沈小姐,我们尽力了。” 沈青烟望着病床上毫无征兆的鹿见欢,彻底僵住—— 见欢......彻底离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