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苏棠月醒了。 她第一时间关心江晨生死,忽略了自己空荡荡的左腿。 直到幻肢痛袭来,她疼得变了脸色。 掀开被子看见消失不见的左腿,她开始惊恐大叫。 我跟随苏家人走进病房,触及苏棠月害怕懵逼的眼神。 我悄悄摁住嘴角,掩饰上扬的弧度。 这一世,如她所愿,江晨活了,而她变成残疾。 目光触及我,苏棠月开始大喊大叫。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你恨我上一世……” 她轻咬干裂的唇瓣,自知理亏,无颜再说下去。 我佯装不解,故意句句往她心窝子捅刀。 “老婆,是你坚持先救江晨,如今他安然无恙,多好啊!” 我刻意咬重最后一句。 苏棠月脸色不断变幻,像极了表演杂耍的小丑。 江晨推动轮椅凑到病床前,气虚声小道:“姐姐,都怪我不好,害你丢了条腿,我把我的腿赔你可好?” 苏棠月挤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伸手抚摸江晨的脸。 好似在怀念上一世早死的江晨。 “乖,姐姐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某些人见死不救,耽误我伤势。” 苏棠月意有所指,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懒散地掀了掀眼皮,装作听不见。 救她怪我,不救也怪我。 感谢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这一世我会避她如蛇蝎。 我不再对她嘘寒问暖,婚姻存续期间,她满心满眼想着念着她的好弟弟。 我申请休假,接下来几天调整好杂乱的情绪。 医院大厅内,异常热闹,媒体人举着摄像机和话筒冲到我面前。 字字讥讽:“听说谢医生对车祸现场的老婆见死不救,甚至装病!你对此有何解释?” 视线和苏棠月隔空对视,她眼底翻涌着狠辣的恨意。 又把自己落得一身残疾的罪名,按在我头上? 她想毁了我! 胸口涨得生疼,心被彻底撕裂。 我不慌不忙对上记者急切的目光,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见血害怕,有生理反应而已。” 我的解释引起众人耻笑。 “身为医生怕血?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我看谢医生是想谋财害命!” 闻言,苏棠月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她命人将锦旗送给车祸现场负责抢救她和江晨的同事们。 言语感激,说到我时,她眼中流露受伤。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引人遐想。 如她预期所料,我被医院停职。 全城各处都在报道苏棠月车祸新闻,隐婚三年,我第一次公开露面,却被不明所以的群众骂得狗血淋头。 而我早已有了应对之法,静待***发酵。 我本想和苏棠月划清界限,偏偏她要自寻死路,不肯放过我。 那么,这一世,我会和她斗上一斗。 …… 我私下见了苏棠月平生最痛恨的某人,达成合作。 铺垫好一切,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中。 正欲推开房门,我便听见苏棠月娇喘连连,和低喘的男声。 推门的手一顿,我面无表情改成踹门而入。 吓得苏棠月娇躯一抖,我嗤笑出声。 “伤口好了吗?这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