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在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女人的反应,令他感到十分意外,内心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服务员把酒水放到桌子上后。 女人捻起酒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陈远清了清嗓子,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这时。 女人轻启红唇,淡淡道:“介绍一下自己吧。” 陈远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在跟面前的女人求婚后。 他在脑中飞快地组织着语言道:“嗯……我叫陈远,老家在阳谷,现在生活在魔都,我在体制内工作。嗯……我在福安路上有一套房子,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破小。另外,我还有一辆大众汽车……” 女人秀眉微蹙,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这样吧,我问你答。” 陈远点点头:“好!” 女人单手托腮,美眸微眯道:“你多大了?” “25岁。” “身高多少?” “182。” “体重呢?” “7**斤。” “净重吗?” 陈远顿了一下:“穿……**。” 女人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继续道:“抽烟喝酒吗?” “抽烟,但不多,偶尔会喝点酒。” “谈过几次恋爱?” 陈远眉心微皱,低声道:“一次,刚分手。”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展颜一笑。 “陈远,你很符合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我同意跟你结婚。” 说完。 她倒了一杯酒,递到陈远的面前。 陈远的大脑一阵蒙圈。 他端起酒杯,竭力保持镇定道:“那个,你就这么同意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江澄,跟你一样大。” “你是外地人还是魔都本地人?你是做什么工作……” 陈远还想问点什么。 却被女人直接打断了:“先不聊这个了,以后再慢慢了解吧。来,为我们决定结婚而干杯,这款鸡尾酒很好喝,青柠薄荷味道的,你尝尝。” 江澄轻挑了眉,媚眼如丝。 五官绝美,玫瑰的红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婀娜丰腴的身体轻轻地贴着桌子,两团雪白的半球软软颤颤。 也许是刚才的酒劲上来了。 陈远突然像被勾了魂一般,端起酒杯与江澄的杯子碰了碰,接着便仰头一饮而尽。 接下来。 两人随意地闲聊,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大约一小时后。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空酒瓶。 陈远感觉浑身发烫,视线模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对面的女人也出现了重影。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他用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来,然而双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这时。 对面的女人突然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弯下腰,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喝醉了,我扶你起来吧!” 女人的声音娇媚媚,软糯糯的。 听得陈远的耳朵有些发痒。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想要说点什么。 然而。 下一秒。 他突然感觉脖子一软,身体便不听使唤地,直接倒在了女人柔软的怀里。 …… 上午九点。 福安路,海浦花园小区。 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醒过来的一瞬间,陈远感到头昏脑胀,眼睛也酸涩得睁不开。 他咳嗽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 将手臂放下时,却意外地碰到了两团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高高的,软软的。 饱满而富有弹性,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这是什么?? 这触感!! 这温度!! 难道是…… 刹那间。 陈远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被电流击中。 他倏地睁开双眼,扭头往旁边看去。 果不其然! 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T恤,皮肤**,身材***的陌生女人! 他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双目震颤,惊惧不已。 “你,你是谁?!”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瞥了陈远一眼。 而后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肥大的白T恤。 见女人不说话,陈远更紧张了。 “问你呢,你是谁啊?” “你怎么会躺在我床上?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说话啊,你是哑巴?” “你再不说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 面对陈远一连串的发问。 女人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无语。 她张开唇瓣,嗓音娇媚好听。 “陈远,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别人顶多喝到断片,你这是直接喝到失忆啊!” 听到女人叫出自己的名字。 陈远瞬间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瞪着女人。 短暂的震惊后。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很快。 他猛拍了一下脑门。 一脸狐疑地瞪着女人,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昨晚跟我喝酒的那个女人?你叫……江澄?” “没错,你终于想起来了。” 女人说完,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 两只**漂亮的脚丫,轻轻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陈远倒吸了一口凉气,清了清嗓子道:“昨晚是你把我从酒吧带回来的?对了,我的车呢?现在还停在酒吧门口吗?!” 江澄抬起双臂。 将一头栗棕色的长卷发,扎成了一个慵懒的丸子头。 肥大的T恤微微上抬,露出饱满而又***的美臀。 她抿了抿唇,慢悠悠道:“放心好啦,昨晚我叫了代驾,把你那辆大众车开回来了,现在就停在楼下。” 陈远:“哦,那就好。” 江澄咬了咬唇,轻哼一声。 “除了你的车,还能想起来点别的吗?比如,你跟我求婚的事。” 听到“求婚”一词。 陈远的脑中轰的一声。 刹那间。 他感觉思绪回炉! 昨晚的种种,全都想起来了! 他搔了搔头,一脸尴尬道:“嗯,对对,昨晚是我鲁莽了,我喝多了。” 江澄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在陈远的面前晃了晃。 “陈远,你什么意思?一觉醒来你想翻脸不认账?昨晚你跟我求婚的时候,并没有喝多哦,你当时清醒得很。” 陈远一时有些语塞。 他知道求婚已成事实,已经无法抵赖。 总不能直接跟江澄坦白,昨晚的求婚只是在跟朋友打赌吧? 拿求婚这种事来打赌,让女人当赌注。 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容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