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瞬间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就是砸东西的声音。 周砚白赶紧推着轮椅冲了进去,就看见病房里一片狼藉,周母精心为乔知夏挑选的营养品全都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像无数锋利的冰晶,四散飞溅,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那张周母专门在婚宴上为周砚白和乔知夏抓拍的亲吻照片,也被周母狠狠砸在墙上,照片里乔知夏的笑容也被一道狰狞的玻璃碎片斜斜贯穿,瞬间变得破碎而诡异。 周母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赤红一片,手里还紧紧攥着乔母的头发狠狠的往外面拖去。 一旁的乔知夏因为麻药还没过,浑身都没有力气,一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轮椅上的周砚白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跪到周砚白的脚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周砚白见过很多模样的乔知夏,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 “周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伤害孩子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才这样做的,求求你看在我为了你生育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在今天之前,乔知夏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格外的顺。 虽然是乔父在外的私生女,但是她依旧受尽宠爱,长大后她又讨得周母欢心,如愿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 虽然周砚白有喜欢的女人,但是看在她不求名分和孩子的分上依旧是渐渐对她上了心。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周砚白知道了,周母也知道了,整个周家都知道了! 乔父有自己的妻女,来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是最后的情面,她以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抱紧周家这棵大树。 她绝对不能失去周砚白! “孩子?” 周砚白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无比冷漠。 “在你眼中,孩子只是你获取我关注的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乔知夏,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千万的支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短短两句话像是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乔知夏最后的希望,也像是一阵冷风彻底吹灭了她眼底的光。 眼看着周砚白就要推着轮椅转身离去,乔知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就要起身去追周砚白。 可下一刻,她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她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往自己裙底望去。 就看见温热的血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流了下去,在她脚底汇成一滩血色的湖泊。 “不、不要——!” 又是一个阴雨天,潮湿的空气紧紧包裹着周家,空气也被隔绝在外。 周家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人不快。 一场接着一场的打击后,周母彻底卧床不起,而周父为了照顾妻子也只能放权让周砚白暂时接管公司业务。 周砚白一边要寻找江晚吟的下落,一边又要处理公司的业务。 不过一个星期,周砚白脸上就爬满了疲惫。 看着眼前低头的保镖,周砚白抬手捏了捏眉心:“还是没有找到?” 保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深。 自从看清乔知夏和乔母的真面目后,乔母终于想起了江晚吟的好,也同意周砚白娶她进门。 刚听到周母说出这个决定时,周砚白内心满是复杂。 即使周母不说周砚白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把江晚吟找回来,冲破重重困难坚定的和她永远在一起。 如今得到父母的同意,周砚白心底最大的阻碍也彻底没了,这对周砚白和江晚吟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于是周砚白加大了搜索力度,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别说江晚吟的人了,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当初虽然周父周母送江晚吟离开时,给她买的是去芬兰的机票。 可等周砚白的人追到芬兰后,才被那边的人告知,江晚吟根本就没有来,去问航空公司,才知道江晚吟中途改了航班。 去了江晚吟改航班后去的地方,却被又被告知江晚吟上了当地的火车,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线索就这么彻底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