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重新打印了一份谅解书,继续劝说,“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难道你还想要高老爷子给你妈赔命?” “看你们孤儿寡母,我多加五万给你赔偿总可以了吧。” 我要的不是赔偿,是施暴者受到惩罚。 见说不通,律师也失去耐心,“没有比这更高的价了,如果你非不听,我也没办法。” “小姑娘,这个时候要自尊,到最后可能会更加难堪。”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招生老师通知取消我的入学资格。 “我校学生已经招满,学籍档案我们会原路退回。” 怎么可能! 上个月这个招生老师还提着东西上我家做客,要我一定要选择他们学校,甚至提出减免学费。 我抬头看着律师,对上他的目光,就明白了一切。 “看你还小我才跟你说这么多,高家有权有势,你就死了上诉的心吧。” “重点高中没了只是个警告,你们孤儿寡母,禁不住他们折腾的。” 律师将谅解书摆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握住笔。 难道,施暴者真的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难道,真的是我妈倒霉,不该把鱼摊开在高天明旁边吗? 我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我抽回手,重重推开律师,“我不会签的!凶手必须伏法!” 警察局不行,我就上诉找法官。 没有一家律师愿意受理我的案子,我就连夜上网找模板写诉状。 可刚走到法院门口,就被人以程序不符赶出来。 医生打来电话,催我去医院缴费。 我妈住在ICU,每天钱流水一样花出去,原本给我攒着上大学的钱已经花光。 只能动我爸的卡了。 续缴了费用,我靠在走廊冰冷的墙上。 一种难以言说的苦闷压的我喘不上气。 我爸是在边境出任务的时候牺牲的,我妈觉得我年纪小不知道,骗我说我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寄来的钱全部存在一张卡上给我长大结婚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