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同志,我们上门调查你伪造签名,非法侵占财产一事。” 看到警察,鹿依讪笑下说:“没有非法侵占,那是我们老鹿家家务事,你们走吧!” 另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察公事公办地说:“请你协助我们调查,谢谢你配合。” 鹿依恶狠狠盯着我说:“顾行简,敬酒不吃你吃罚酒,家里所有人都喜欢顾洲,讨厌你,你就不能好好从自身找原因吗?” “这么多年你在家享清福,居然联合外人告状?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扫地出门,以后你再想找这么个享福的地儿,可就没有了!” 负责记录的警察咳嗽了一声:“鹿依,你带谁去的拆迁办冒名顶替办的手续?” 鹿依梗着脖子说:“门市是我们鹿家的,我们鹿家同意过户给沈洲,管你们什么事。” 警察敲了敲桌子:“门市是顾行简的。” 鹿依无所谓地说:“他们都死了,顾行简是鹿家的女婿,我们鹿家一致同意这么做,你们赶紧走。”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气得大声说:“我不同意,那是我的门市,凭什么你们就做主了。” 鹿依立刻说:“家里四口人,三口都同意,少数服从多数。” 鹿依冲床上咒骂的丈人说:“爸,你同意不?” 丈人声嘶力竭地喊:“同意,顾行简个贱皮子,手里有钱就学坏,必须把门市给他下了!” 鹿依又冲鹿鸣问:“儿子,你同意不?” 鹿鸣大喊:“我同意,一个门市闹得我爸不管家里,不做饭,不能给他!” 俩警察气乐了。 可能也知道这个场合笑不合时宜。 可是忍不住。 其中一个拿出***:“你要是不说伪造签名的人是谁,那是你主谋,得跟我们回去调查。” 另一个补充:“你要是没什么说的,就跟我们走吧,案情基本上清晰了!” 5 鹿依这才慌了,连说配合调查取证。 鹿依说让朋友找了个跟我身高体型相似的男性,冒充我去办的手续。 那男的她也不认识。 案子走流程需要时间。 我跟着俩警察出门,鹿依伸手拉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赶紧回去给爸磕头认错,撤了案子回来,不然鹿家的门,你就再也进不来了。” 我往地上吐了口,抬头就看到沈洲鬼头鬼脑地正往屋里看。 鹿依一把拉住沈洲的手:“我这就把那吃软饭的扫地出门,你就正式搬进来。” 我居然从沈洲的桃花眼中看到了惊恐和抗拒。 我大方送祝福:“沈洲,恭喜你可以正式享鹿家的福了。” “祝你们天长地久!” 和警察分别,我准备回出租屋。 沈洲却追了上来。 “顾行简,你再喜欢鹿依又怎样?不照样被她为了我把你扫地出门。” “你儿子发烧快要死的时候,鹿依正陪我过生日呢。” “别看他给你把辣椒都心疼的要命,给我过生日可有仪式感。” “玫瑰红酒西餐厅,一顿饭几千块呢。” “西餐厅你去过吗?” “哦对了,你交不上孩子的补课费时,疯狂地给鹿依打电话那次,鹿依让你有钱就交,没钱滚蛋那次。” “她特意带我去挑貂皮大衣呢,毕竟我身子虚弱,冷不得。” “你看看你一件地摊上花三十买的破棉袄能穿三个冬天。” “我那两万多件貂皮大衣,就有五件。” “都是男人,你活得那么失败,就该承认自己是贱命。” “而我,生来就是享福得命,你只能羡慕嫉妒恨!” 我冷笑道:“那往后你就好好享鹿依的福吧!” “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你就尽情地享受鹿家的臭气熏天,鹿家的屎尿屁丈人,搅屎棍一般地挑剔着家里地一切。” “哦对了,搅屎棍可不好伺候,别看他瘫痪在床,你要小心他手可有劲儿了。” 我第一次大方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在沈洲的错愕中离去。 别着急,我得先拿回我的门市,才有心思和你们慢慢玩儿! 出租屋虽然简陋,我买了新的地革和墙纸。 只花了一点小钱,就收拾出一个干净整洁的家。 走流程期间,我不断去找领导,去催促。 期间我提出和鹿依离婚,鹿依死都不肯。 哪怕当天他就把沈洲接去了臭气熏天的鹿家。 隔三岔五鹿依就来骚扰我,威胁我让我回去打扫卫生照顾瘫痪的丈人给一家人做饭。 晚上还得早早滚蛋,不许打扰他们一家人休息。 不然鹿家不就不认我这个媳妇,儿子不给我养老。 他还大方地说,看在我给鹿家生过一个儿子的份上,答应我一个月三百块钱,依然有效。 6 我都想劝他去看看脑科。 我现在虽然没有工作,在夜市摆摊卖炸串,哪天不赚三百? 白天做完准备工作,还能悠闲地健身,逛街。 还能坚持去做针灸推拿。 我在鹿家当牛作马这些年,累的浑身病痛。 每天靠吃止疼药度日。 而今我边赚钱边积极治疗调整。 脸上都已经能看到久违的红润了。 总算是判决下来了,沈洲手里的房产证因为作假被判决无效。 并且将两年来违法所得的租金,共计十六万八千元退还给我。 我的房产证依法重新为我办理。 没想到这个时候鹿依又蹦出来了。 借口我和鹿依没离婚,这钱属于家庭共同财产。 往后的房租她也有份不说,这十六万八,用于预付她日后的房租所得。 总之就是不执行赔偿。 如果她有办法,恨不得连我的房产证一并抢走。 我早有准备,这门市,在公证处有公证。 指明门市是婚前财产,和鹿依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所谓的父子情分,把我拴在鹿家当牛做马多年。 我起诉离婚第一次并没有判离,只能默默等半年之后再起诉。 鹿依知道怎么搅浑水都没有用,对沈洲还算情深义重。 自己承担了造假的责任。 判了缓刑,让我很不满意。 至少她肯赔偿这十六万八,避免自己真正进去吃上牢房。 我的钱,必须立刻要回来。 至于这一家子奇葩,慢慢玩就是了。 我去进货路过二手店,鹿依正在卖那几件貂皮。 沈洲可怜巴巴地哀求鹿依能不能给她留两件换着穿。 鹿依安慰他:“等我把顾行简那个***骗回来,这些钱早晚我还得从她身上薅出来。” 沈洲立刻小鸟依人地挂在鹿依身上:“鹿依你对我最好,不枉你给我生了一个孩子。” 沈洲的儿子是鹿依的? 当年鹿依莫名其妙消失一段时间,后来沈沈洲带回来一个孩子,鹿依也回来了。 看来沈洲儿子的身世,也有猫腻。 7 我不断催债,申请强制执行。 总算是拿到了十六万八的赔偿。 鹿依不再容光焕发,耀武扬威。 她被判缓刑之后,就被单位开除了。 沈洲迫不及待跟他住进鹿家,却发现是个巨大无比的坑。 鹿家天天上演丈人骂,沈洲哭的戏码。 家里臭气熏天,丈人哭喊不出声就随手拿东西敲得乒乒乓乓,好引起人们的注意。 鹿依临时找个送外卖的工作,让沈洲在家享福。 沈洲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一天福没享完,就跑出家门。 给我反馈这些消息的是我儿子鹿鸣。 此刻他在我夜市的摊位上狼吞虎咽,不忘给我继续洗脑。 “爸,你还是回家去吧,我爸说给你加百八十的工资。” “你也不用像之前那样随时给我爷爷换,一天给他少吃点,换三两次家里别那么臭就行。” “我妈不可能和你离婚的,毕竟你在家照顾我们也算尽心尽力。” “你就忍心我在家里挨饿吗?” 我讨厌这个白眼狼,可还想给他机会。 给他又加了一袋子炸鸡柳,慢慢说:“你就没想过我和你妈离婚,你跟我会饿肚子吗?” “他的钱都给沈洲败光了,连工作都丢了。” “我第二次起诉一定能判离,门市我也挂中介往外卖了。” “等我都办完了,拿着大笔钱随便找个地方生活,你连找我填饱肚子都不能了。” “反正你也考不上高中,初中一毕业就得被你妈赶出去打工,赚钱养她的狐狸精!” 鹿鸣吃饱喝足,又在我摊位上拿了两瓶饮料。 才抹了抹嘴说:“我妈说你傻,离了鹿家钱就得被别的女人骗走,早晚得饿死。” “爸,你干脆把门市给我吧,你只有我一个孩子,早晚不都是我的。” “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我看了看他那张酷似鹿依的脸,忍着恶心笑了。 “门市也能给我养老送终,不一定非得是你。” “***也不止你爸一个儿子,养老送终大姨也有份。” 没几天鹿鸣在我的摊子上,狼吞虎咽地给我带来最新消息。 鹿依在儿子的提醒下,找到了失联多年的大姨。 回来分担给老丈人养老的重任。 鹿鸣几乎天天晚上来我的摊位蹭吃蹭喝。 原本干净利索的校服,刷得白净的运动鞋,现在脏得看不出颜色。 鹿鸣边往嘴里塞肉边说:“我妈说这些年爷爷都是他照顾的,要我大姨承担爷爷的以后。” “我大姨只同意给奶奶找个养老院,费用一人一半。” “然后她俩天天在打架。” 这也没打到重点呀? 鹿鸣可怜兮兮地看向我:“爸,你能给我洗洗衣服不?同学都嘲笑我是乞丐。” “明天就是周末了,我能去你那住不?” 我不想把小白眼狼带回我的出租房。 直接说:“明天我去你家教你用洗衣机洗衣服,顺便教你刷鞋。” “以后爸去外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8 许久没关心过小白眼狼。 鹿鸣哇一声哭出来,拉着我袖子说:“妈,我跟你,以后我都跟你生活,我好好念书行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才想好好念书,已经晚了,现在才知道爸疼你,也晚了。” 鹿鸣哭得更厉害了。 我从装零钱的盒子里抽出十块钱给他:“肚子饿的时候,能买几个包子。” “要是你拿去上网,就得饿肚子。” “生活最重要的就是学会选择,错过的选择不会自动退回原点等你。” 我快中午的时候才走进鹿家。 桌椅板凳东倒西歪,鹿依和他的姐姐鹿紫正在扯头花。 鹿依无耻地向姐姐索要母亲十年的护理费用。 鹿紫回应她的只有尖长的美甲。 鹿紫通知鹿依,养老院今天来接人,他已经交了半年的费用。 下半年让鹿依出。 或许是今天就能摆脱又脏又臭的老爷子,或许是鹿依怎么也打不过强壮的鹿紫。 鹿依躲回屋里去了。 看到我进门,鹿鸣激动地迎出来。 鹿紫叹口气,把一个黑色手包递给我:“这些年,老鹿家对不起你和鹿鸣。” “爸也是我的,却让你伺候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当大姐补偿给你的护理费。” “听说你要和鹿依离婚,离就离,要是真为了鹿鸣好,你就把他带走。” “老鹿家就这么一根苗,不能在鹿依手里养歪了。” 听到钱,鹿依又蹦出来要抢:“钱是老鹿家的,凭什么给他这个外人!” “钱只能给老鹿家的女人花!” 鹿紫吃惊地看向鹿依。 我冷笑补刀:“大姐不知道吧,你这些年不在家,鹿依对我哥和家浩,那是比亲老公亲儿子还亲。” 鹿紫粗糙的大手气得发抖,把包硬塞我手里:“没错,我宁愿这钱补偿你伺候我爸,养活我侄儿,也不能让鹿依拿我的血汗钱去填那贱人,养那剃头的野种!” 躺在病床上的老丈人并不糊涂,扯嗓子喊:“啥,浩浩不是我亲孙子?” 鹿紫气得回怼:“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老丈人声音又高了:“我是问,他也不是鹿依的亲儿子?” 鹿紫的脸顿时气成猪肝色,指着母亲:“您就糊涂吧!宠着鹿依,惯着鹿依,虐待弟弟,听信那个狐狸精的鬼话。” “你今天遭得这些罪,都是报应!” “那狐狸精勾引个什么发型师,生的鹿家浩,你们还以为是和鹿依生的?” “你当爸的明知道家里出混账事,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们欺负日夜伺候你的弟弟。” “你不光没长良心,你枉为人父!” “我这当亲女儿的给你换纸尿裤,都觉得腥臭。” “你烂的不光是腿,还有心!” “伺候了你多少年,像你说的,他伺候你的时候,你身上长褥疮了吗?” “你就是活该,报应!” “你才是老鹿家那个拎不清的!” 鹿紫骂归骂,老丈人一激动又拉了。 还是鹿紫耐着性子给洗给换,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等着养老院的人来接。 全程鹿依躲得远远的。 突然鹿依大喊一声:“哎,我的钱呀,沈洲这些年花了百八十万呐!” 鹿依开门就闯了出去。 我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教鹿鸣怎么用洗衣机,怎么刷鞋。 鹿鸣委屈地问:“爸,今后这些事都要我做吗?” 老丈人扯嗓子喊:“***,你爸要懒死,衣服都不给你洗?” 说着还去摸手边的东西准备砸我。 鹿紫瞪眼:“为老不尊,你做个人吧!” 说完摸了摸鹿鸣的脑瓜儿:“男人要有担当,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开始。” “***认不清,毁了三代人,你要尊重你父亲,她才是正常父亲该有的样子。” 门外传来沈洲的惨叫声。 紧接着就是一口一个:“鹿依,浩浩是你亲生儿子呀!” “你忘了那夜你喝了酒,说顾行简那个吃软饭的身上一股葱花儿味。” “你还夸我香来着!” 鹿紫的脸更黑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若无其事地边刷鞋边教鹿鸣。 门突然开了。 9 沈洲赌咒发誓地被鹿依扯着头发推进来。 看到鹿紫的瞬间懵逼了。 鹿紫阴森森地问:“我不是说了嘛,让你带着你的野种滚,也给你留了路费。” “也警告过你,再给我们老鹿家丢人,我就打死你!” “你为什么把那野种,硬安在我妹妹头上?” “你怎么又把屎盆子扣回了老鹿家?” “我妹妹愿意认你的孩子当亲儿子,可不代表我们鹿家愿意。“ 见到鹿紫之后,沈洲再也没说过鹿家浩是鹿依的亲儿子。 我刷完鞋之后,找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热闹。 鹿家是一楼,门口,窗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大大方方开着门,就座门口。 家丑当然得外扬了,扬得到处都是才好呢。 老丈人能走能动时候到处说我懒,不孝顺。 鹿依整天PUA我是吃白饭的,是米虫,一无是处的软饭男 鹿依不是在法庭上说他就不离婚,耗也要耗死我吗? 我倒要看看谁想名声臭大街。 沈洲被打得鬼哭狼嚎,那么多看热闹的,居然没个报警的。 这怎么行? 我好心帮沈洲报个警,省得鹿依缓刑期间表现太过良好,早早恢复了自由怎么办? 警察带走了鹿依沈洲。 养老院接走了骂骂咧咧的老丈人。 热闹没得看了,我也准备走人。 鹿鸣一把拉住我:“爸,你能别走吗?我怎么办?” 我松开鹿鸣:“我不想再和老鹿家有任何瓜葛。” “你怎么办,得等开庭看怎么判。” 鹿紫拉过鹿鸣:“这几天大姨带你,怪大姨当初太年轻,没妥善处理好那个狐狸精和小杂种。” “让你这个正儿八经的鹿家骨血和你爸受大委屈了。” 我冲鹿紫点了点头,拿着鹿紫给的补偿款离去。 钱不多,三万整。 雇几年保姆伺候老丈人都不够。 毕竟是我那几年当牛做马劳动的报酬。 鹿鸣隔几天还会来我小吃摊混一顿饭。 说得都是他妈不见人影,大姨开了家理发店,现在他跟大姨吃住。 我倒不是真关心鹿依去哪里了。 下个月我的离婚案开庭。 第二次起诉离婚,我希望鹿依能出庭。 难得的是鹿鸣现在来混吃混喝,知道动手帮***活了。 甚至还陪我到收摊,帮我整理桌椅,再把小车推回去。 没了鹿依和老丈人刻意打压我,贬低讽刺我。 鹿鸣开始正视我对他的多年付出,不再一味地索取。 街坊邻居都夸:“鹿鸣懂事了,儿子不白养。” 到了鹿鸣这个年纪,再好好读书确实来不及了。 哪怕老师都夸鸣进步了,叹息这孩子要是早点醒悟该多好。 上了技校学理发,我去交学费才知道鹿紫已经把费用交完了。 等我找到鹿紫去还钱,鹿紫抹了把脸上汗说:“学费他自己挣的。” “别看年纪小,现在也是我店里的小鹿师傅。” “我妈活着的时候就是吃苦耐劳的性子,鹿依那个样子是被爸惯坏了。” “请你相信,鹿鸣也有像你,像他奶奶的地方,别放弃他。” 10 鹿紫又不欠我的,没必要让人家给我养儿子。 我想接去我那住。 鹿紫拒绝了:“技校放学早,也不学什么要紧的,他放学回店里干活挺好。” “男孩子不能好好念书,就早点挣钱养自己。” “让他自己攒够老婆本,省得事事跟你要。” 能让鹿鸣上进,我乐得成全。 我和鹿依的离婚案,总算是开庭了。 这次鹿依没出庭。 理由让我大跌眼镜。 鹿依进去了。 数罪并罚,一共十七年。 我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她就是搞了个婚外恋,怎么能搞出十七年的铁饭碗。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鹿依被沈洲当了那么多年的人形提款机不甘心。 想跟沈洲要他花出去的钱。 尤其是花在鹿家浩身上的抚养费。 沈洲躲她还躲不及呢,怎么可能见她。 这货脑子一热绑架了鹿家浩, 人质营救过程中,沈洲负责稳住鹿依。 结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洲被打成重伤,并且被鹿依毁容。 好在鹿家浩被不伤分毫的救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哭笑不得。 第二次起诉,法院判了我和鹿依离婚。 婚生子鹿鸣未满十八周岁,归我抚养。 连带着鹿家的房子,一并判给了我。 我把鹿家的房子卖了,换了一个新小区,买了个小点的两室一厅。 直接落户在鹿鸣名下。 给他送房产本时,鹿鸣低头不要:“爸,这是你该得的,我不要。” “我现在已经能挣钱了,以后我养你,真的。” 怕我不信,还把他工资卡给了我。 我把卡还他,鹿紫不让:“你给他存着吧,他早晚得娶媳妇,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找对象一定睁大眼睛,别找你妈,还有沈洲那样的。” 鹿鸣现在只有我这一个监护人。 离开这个地方的计划取消了。 我没想到我离婚还有大礼包。 鹿紫给我一张卡,告诉我那是我爸妈临终前留给我的。 我一天不离婚,就一天不给我。 这钱足够我在商场一楼租了六百多平,开个小小的美食角。 招租了几家特色小吃,我就专心卖酒水。 活不累,还干净。 每个月都收入不菲。 开始有人不断带着形形***的女人介绍给我认识。 我不考虑再婚了。 好在鹿鸣混蛋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醒悟了。 有孩子,有钱,我不想弄个女人回来,惹不完的闲气。 身娇体弱的沈洲养好伤之后,脸彻底毁了。 找工作没人要,找富婆更没人要,只能挨个垃圾桶翻点纸壳瓶子换钱。 几次在我的美食角看到她饿狼似的扑到客人没吃完的饭菜上,狼吞虎咽一番,再逃跑。 我连让服务员难为她一下的想法都没。 他这样活着,不比死了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