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安不由自主跟着侍卫上楼。 或许,当年的兄弟姐妹侥幸活下来了呢? 温念安推开厢门,只一眼就愣在原地,这个人......她太熟悉了。 宋长安的弟弟,宋知野。 年幼时总是跟在温念安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如果说魏思洲和宋长安是像,那宋知野和宋长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安平公主,果然是你!好久不见。” 宋知野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色,他伸出手,旋即又收了回去。 温念安这才回过神,“是很久不见了,安平公主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叫我的名字就好,知野,你怎么会来这里?” “中原被剿,哥哥战死沙场,宋府被抄,我趁乱逃了出来,一直苟活至今。” “这几年我一直暗地里调查,当年在沙场上杀死我哥哥的人,正是大漠三皇子魏思洲!”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温念安愣住了。 那个从地下囚笼里带她走向光明的人,是杀了她心上人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年,温念安一直被蒙在鼓里,和凶手卿卿我我。 她颤抖着唇,出声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宋知野见温念安状态不对,赶忙起身扶她坐下。 碰及温念安枯槁的左臂,他剑眉微蹙,“念安姐姐,你的手......” 了解完来龙去脉,宋知野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抄起长剑去那大漠的地盘取下魏思洲的项上人头。 “此番来大漠,一是为了探查地形,二是为了养兵蓄锐,复兴中原。” 可中原没落了十年,哪里是说说就能复兴的? “哥哥他......留了一封书信给你,念安姐姐。” 宋知野从袖口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片,边边角角皱巴巴的,看起来一碰就碎了。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温念安一行行看下去,鼻头一酸,泪流满面。 “致念安,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时日无多,念安,我很抱歉不能履行我的承诺。” “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温念安缓了很久,这样撕心裂肺的痛楚,比挑断她的手筋还痛苦。 “知野,你可以教我练枪吗?” 一杆红缨枪,宋长安耍得出神入化,曾几何时,宋长安拉着温念安左扫右戳。 宋长安说过,温念安若是骑马,带着一杆红缨枪上战场,安能辨雄雌? 宋知野为难,牵起温念安无法动弹的左手。 “念安姐姐,我知你与哥哥青梅竹马一场,但你不可赌气,若是你也出了事,我该如何面对死去的中原王和哥哥。” 温念安不甘心啊,她不愿一直被人保护起来。 十年前,母后保护了她,自己却丢了命,被关囚笼,是她的仇人救了她。 宋知野拗不过温念安,只好勉强答应教她。 传闻中,大漠戈壁上住着一个老人家,具有断骨生骨,断筋修筋的本领。 于是宋知野的行程里又多了一项,寻找戈壁上的老人。 楼下忽然传来骚动,一大群官兵涌入。 宋知野挡在温念安身前,满脸戒备,“念安姐姐,站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的。” 魁梧的士兵拿着画像一个个人脸对着,温念安蹲下身,钻进一旁的柜子里。 她有预感,这些人是来找她的。 下一秒,一个士兵破门而入,他面色蜡黄,眼角有一块很深的刀疤。 “你们有没有见到圣女大人?” 宋知野撇了眼画像,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念安。 只是圣女这名头,他还不清楚,宋知野作楫,“我等未曾见过,官爷可否告知是出什么事了吗?大漠如此大费周章寻一个人。” 侍卫上道地递给那士兵一兜银子,士兵高兴收下,他哼了一声。 “你们是外来人吧,圣女名声在大漠可谓是家喻户晓!” “她会一种神奇的舞蹈,这舞啊,可唤来大雨!大漠连年干旱,正是因为她的到来,才使得大漠的百姓免受干旱之苦。” “也不知道为什么,圣女大人离开了三王爷府,现在下落不明。” “三王爷急疯了,所以派我们来寻找。” 官兵离开后,温念安从柜中出来。 急疯了? 温念安心里只觉可笑,魏思洲不和他的小青梅筹备大婚,跑来寻她,不就是舍不得她的能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