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后三载,萧既明纳尽与我眉眼相似的嫔妃。 我只垂眸恭贺,在每一次宫宴上亲手为他与新人斟满合卺酒。 妹妹命悬一线,而他手握唯一的解药。 直到那日冬猎,沈挽晴的箭误射上向我身后的妹妹。 箭簇穿透肩胛,将妹妹钉死在雪里。 她蜷在我怀中抽搐,七窍流血,却面露庆幸,阿姐,幼鱼死了,你不必再困在这囚笼里了。上 话音未断,我听见萧既明的马蹄声。 我爬过染血的雪地拽住他的靴,陛下,求您……只要有解药,幼鱼还有救。上 他将我踩进雪里,江疏雪,你父亲当年毒杀我母后时,可曾给过他们解药?上 至此,江家除我外的一百零条人命,都成了萧既明脚底的一滩血水。 后来,我烧了未央宫。 却听说萧既明抱着凤凰树下烧焦的女尸,疯魔了。 1 直到天明,贵妃殿内的呻吟声才停息。 我在雪地里跪了整夜,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皇后娘娘……上 内侍压低声音,陛下说了,贵妃娘娘失手杀了江二姑娘后一直郁郁寡欢,只要您能逗她展颜一笑,便允您亲手为二姑娘敛妆入殓。上 我撑着膝盖起身,语气死寂: 臣妾遵旨。上 踏进殿内时,暖香扑面。 沈挽晴正依偎在萧既明怀中。 昨天至今,萧既明对我没有半分安慰,却称赞她骑射精湛。 我早该看清的。 整整五年,萧既明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心从未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我麻木地执起银壶,萧既明种在我体内的寒毒却突然发作。 我疼得手抖,酒盏倾翻,杏红的酒液泼洒在沈挽晴的金丝绣鞋上。 沈挽晴蹙眉轻呼: 皇后姐姐是不情愿伺候臣妾,故意泼酒撒气吗?上 萧既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毋庸置疑道: 舔干净。上 我太熟悉这种神情了。 上一次拒绝给沈挽晴洗脚的下场是,被萧既明装在笼子里浸湖,泡得全身溃烂。 我缓缓屈膝,舌尖触及冰凉的缎面,酒液苦涩如胆汁。 恍惚间,我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握着我的手拉弓,告诫我: 阿雪,弓可折,弦可断,脊骨不能弯。上 可我的脊柱早已一寸寸裂开了。 裂成未央宫前的十道玉阙,道道染着江氏人的血。 胸口疼得撕 使用知乎或者盐言故事app搜索专属内部别名《浮生三五六》就可以全文免费阅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