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是他高中的白月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飞黄腾达了,哭着找上门来。 她说她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活不下去。 方瀚文的态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点变的。 他先是以“江宁一个人带娃赚钱不容易”为由,让她进了公司,做了他的贴身秘书。 没过多久,他又找到我商量。 “楼下那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江宁母子先住着吧。” “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太难了,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他嘴上总是挂着这两句话,我虽然不太开心,但多年夫妻,总不想让他难看。 江宁搬来后,江宁母子就成了我们家的编外人员。 今天说水管坏了,明天说灯泡不亮了,她总有无数的理由找方瀚文上门。 一修,就是大半天。 有时候到了饭点,他一个电话打回来:“江宁做了饭,盛情难却,我就不回去吃了。” 他陪江宁母子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们俩共处的时间,被无限压缩。 甚至在我生日那天,我订好了餐厅,化了精致的妆,等来的却是一通电话。 “姝姝,果果发高烧了,我得送他去医院,今晚你自己先过吧。” 我跟他提过两次,他却总说我想多了。 “同学一场,我就是看她可怜。” “虞姝,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我看着手机里,江宁依偎在他身边,笑得一脸幸福,忽然就明了了。 心里的那根刺,扎进了最深处,将我扎的鲜血淋漓。 大度?凭什么? 就因为她可怜,我就要拱手让出我的丈夫? 就因为她是单亲妈妈,我用心经营的家就要成为她的避难所? 照顾同学,就能比照顾自己的妻子更尽心尽力吗? 一切都是借口,他只是不爱我了,变心了而已。 我不会再当那个被蒙蔽的傻子了。 这段腐烂的感情,是时候该结束了。 半个月后,方瀚文回来了。 他笑着对我说:“老婆,我回来了。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他张开双臂想给我一个拥抱,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他扑了个空,表情有些尴尬。 我的视线顺着他垂下的手,看到了他旁边站着的人。 江宁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子,画着淡妆。 她身边的果果,一左一右被她和方瀚文牵着,蹦蹦跳跳地喊:“方叔叔!” 方瀚文笑着摸了摸果果的脑袋,眼神温柔。 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才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我心口又酸又涩。 方瀚文领着他们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我带江宁来给外婆道个歉,也让果果当面跟外婆说声对不起。” 我堵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外婆身体不方便。” “也暂时不想见到伤害她的人。” 方瀚文脸瞬间沉了下来。 “虞姝,你怎么这么小气?” “果果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他们专门跑这一趟,已经很有诚意了,你别不识抬举!” 他话音刚落,躲在江宁身后的果果,就冲我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满脸挑衅。 我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 “道歉?探病?”我轻笑出声。 “方总,这就是你说的诚意?来道歉,两手空空就上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呢。” 江宁神色尴尬,连忙解释。 “对不起姝姐!我们刚下飞机,想着第一时间赶过来道歉,太着急了,所以没来得及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