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谩骂的同学忽然都噤声了。 我忍着心脏的钝痛,下意识朝他走去,开口解释:“贺知野,我那天不是没去,而是我发病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 听见我的话,贺知野的脚步停住。 可他从前那双永远对着我弯弯笑的眼眸,此刻只剩冰冷的恨意。 他轻扯唇角:“是吗?那你怎么没死在手术台上呢?” 我脸色一白。 是啊,我怎么没死在手术台上呢? 一周前我放学路上,被混混堵在巷子里。 是贺知野的爸爸以命救了自己。 事后由于没有监控,那些混混居然反咬一口说是贺叔叔欺负他们,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而我这个受害者,是唯一的证人。 偏偏在开庭当天心脏病发,被送进了抢救室。 最终,由于我这个受害者没出庭作证,那些混混最终被判防卫过当,居然只用进少管所三年。 他们说得没有错,是自己害死了贺叔叔。 我红着眼,却只能吐出一句:“对不起……” 上课铃声响起。 贺知野提着书包,绕开我回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