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漾抬手,勾住薄砚京的脖子,贴了上去。 肌肤相碰。 “我不过夜,”她说,“我还要回去。” 薄砚京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他忍不住质问:“所以你都想好了,只是来睡一次,然后就直接走人?” “我不适合留在这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欢漾眨了眨眼:“得到你。” 薄砚京快要被她搞疯了。 不愿意复合,不想结婚,不肯谈恋爱,但就是要缠着他睡觉。 怎么,他成什么了? “漾漾,你想当情妇?还是把我当成你的情夫?” 池欢漾拉低他的脖颈:“你想当情夫吗?” 想。 这是他和她唯一的联系。 否则,以她的绝情程度,就算她人在京城,也不会和他相见的。 “不当。” 薄砚京,永远口是心非。 他也不想再跟她说太多。 直接做。 薄砚京弯腰将池欢漾抱起,往大床上一扔。 他欺身压了过去。 两个人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没有交流,只有结合。 池欢漾咬着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 见她刻意忍着不出声,薄砚京起了坏心,也刻意的狠狠顶撞。 听见她压抑不住的破碎声音,他心里才觉得舒坦。 池欢漾在他耳边轻哼:“……幼稚。” 换来他更刻意的对待。 池欢漾便不敢再出声了。 薄砚京在她身上留下专属印记,她却提醒:“不要。” “不要什么?” “种草莓。” 她还得见人。 要开始找工作了,顶着身上的青紫吻痕,那多尴尬。 薄砚京一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池欢漾双眼迷蒙的望着他:“怎么了?” “我偏要种。”薄砚京说,“怕人看见?” “嗯。” 他的醋意终于大爆发—— “谁会看见?嗯?漾漾。” “你还有别的情夫?” “是我满足不了你?” “那多来几次,喂饱你。” “我种在胸口处,往下面一点,外人就看不见了。” “能看见你这个部位的……” 薄砚京话语一顿,一停。 他俯身在她耳边:“我要是发现了,我就弄死他。” 池欢漾:“情夫占有欲也这么强吗?” “哪方面都强!” 池欢漾被翻来覆去的折磨,都不知道来了几次。 只知道自己精疲力尽。 结束后,她并没有懒洋洋的趴着,而是将枕头垫在身下。 听说…… 这个姿势会更有利于受孕。 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薄砚京瞧见了她的动作:“你这是干什么。” “……腰酸。”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 但,他怎么可能轻言细语的跟她道歉呢。 那她不得蹬鼻子上脸。 薄砚京下床,往浴室走去。 他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 进浴室之前,他往大床上看了一眼。 池欢漾软绵绵的躺在那里,侧着头闭着眼。 确实累到她了,让她先休息会儿。 等浴室门一关,哗哗的水声响起,池欢漾便从床上爬起来,捡地上的衣服穿好。 动作麻利,直奔门外。 她该走了。 不然的话,等薄砚京洗完澡出来,她想走…… 估计是不太可能。 池欢漾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睡到薄砚京,不是她多有魅力,多高明,纯粹是因为—— 薄砚京爱她。 她心里明白。 她在利用他的这份爱,因为她要救小慕。 很快池欢漾消失得无影无踪。 薄砚京出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心头咯噔一下。 “跑了?” “艹!” 薄砚京只在下半身围着浴巾,身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阴沉着脸。 他快步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好好好,这个池欢漾,总是能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空气中仿佛还有暧昧过后的余温。 ——— 这晚过后,池欢漾没有再找薄砚京。 虽然她想的是,只要没来姨妈,她都会尽量每晚都和薄砚京翻云覆雨。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不是薄砚京不搭理她,而是她…… 受不了。 真得休息两天才行。 腰酸背痛的,必须要缓缓。 但是池欢漾也没闲着,开始在京城找工作。 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有国外工作几年的经历,按理说投几份简历,就能进入面试,然后正式入职了。 不知道是因为国内就业环境严峻,压力大,各种内卷,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池欢漾投出去的简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杳无音信。 从早上到下午,她都待在人才招聘市场。 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垂头丧气的她准备回公寓。 无意间,她看见了招聘栏上面一则不起眼的广告。 “招酒吧女服务员,日结。” 池欢漾心念一动。 在没有找到正式工作之前,她可以去酒吧兼职,赚点外快。 她拨通了广告上的号码。 “可以啊,”对方很热情的回答,“今晚就能来上班,正缺人呢。” 池欢漾问:“是正规服务员吧?不需要提供其他的特殊服务吧?” “哈哈哈,你想当不正规的也可以。” “不了不了。我……我就适合干些杂活。” 对方说:“行,Mr酒吧,晚上八点准时来报到。” 池欢漾应着:“好。” 这份工作倒是相当的顺利,八点半,池欢漾已经穿上工作服,端着果盘和酒水,在各个包厢以及卡座之间,来回穿梭。 Mr酒吧的生意非常红火,座无虚席。 池欢漾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新来的,”主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姓池……小池是吧。” “在的主管。” “送十打啤酒去至尊包厢,客人催得急,快点快点。” 池欢漾:“好。” 她吃力的将啤酒搬上推车,赶往至尊包厢。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声鼎沸,各种音乐声DJ声更是吵得不行。 尽管这样,池欢漾来到至尊包厢门口,还是听出了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来来,玩,继续啊,这么菜。” “喝,酒马上就来了,谁也别想逃酒。” 这玩世不恭的语气调调,可不就是薄家出了名的浪荡少爷,薄遇然么。 池欢漾只能祈祷,薄遇然认不出她来。 她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头低低的,默默的搬着酒。 搬完赶紧走。 “喂,你,”刚走到门口,薄遇然指着她,“开瓶器给我一下。” 池欢漾装作没听见。 薄遇然直接朝她走来:“叫你呢,快点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