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了整整一日 我怀疑,沈望溪可能喜欢我 这听起来很荒谬,也许只不过是我误会了他——他只是口渴了而已 我思来想去,觉得如今唯一能商量的人,就只是阿则了 我焦灼地鲁待徐清则散值回府 以防万一,我还给他留了张字条—— 【阿则,你闲暇之时可以见见我吗我觉得你那个朋友沈望溪有点怪怪的】 但绝望的是,他还是没有回我 府内的下人板着脸,公事公办地冷声说咱家公子说了,公事繁忙,散值后还要忙着和同僚应酬呢,没工夫处理姑娘你的闺阁琐事 他语速快,我耳朵不好,听不清楚 我刚想请他再说一遍 下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做呢,没工夫陪姑娘多说了 自从我和阿则的婚事一拖再拖,徐府的下人对我的态虞便越来越厌烦 平日的吃食敷衍也就罢了,我的首饰也被底下人偷偷拿走 其中,有一根簪子,是我娘生前特意留给我的嫁妆 我也曾和他们争执过,可他们如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 我只好给阿则写字条,但杳无音讯 我犹疑地站在原地 沈望溪这件事,和先前那些事实在不一样,我总觉得阿则还是知道比较好 忽然间,从前院缓步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她看到我,扶了扶发髻,怎么让她来前院了被宾客看到,岂不是丢徐府的人 艳娘...... 这也是你叫的我本名是苏沁,你该叫我一声苏姑娘艳娘嗔怪地瞪了眼小厮,徐公子让你再送些酒进来,快点的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发簪上 那不是……我丢的那枚簪子吗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前院 我顾不得其他,追了过去 我急切地发出短促的一声啊 我知道,她明白我要什么,但艳娘露出夸张的疑惑神情 你干嘛怪吓人的她捂着嘴偷笑,低下头却又冲我说,你一个哑巴,拿什么和我争啊我告诉你,簪子是我的,徐公子,也是我的 我盯着她 下一瞬,我忍无可忍,扑了过去 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发髻就被我扯开 艳娘咬牙切齿,反手和我连拉带打了几下,可刚伸出手,她往后看了一眼,就松了劲,柔弱可怜地倒在了地上 屏风被她推倒 一众宾客看到了我们 我顾不得这些,我甚至顾不得思索,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的徐清则不是在忙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