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芬直接一个屁股蹲儿摔坐在地上,仰脸大吼。 不一会儿周围便聚满了人。 “这个医生简直没有人性!我女儿可怎么办呐!她是要上清北的苗子啊!” 家长们本来就对学习好的学生有滤镜。 一听说苏天娇能考上清北,纷纷替她们母女打抱不平。 “身为医生怎么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不知道在高考期间高考生是国宝吗?” “赶紧治病救人啊!这答案马上就要开场了,耽误孩子上清北,你们承担地了这个责任吗?” 几位不明真相的家长被当枪使,对我强烈谴责。 我无视陈玉芬的纠缠。 “不是我们不救,是这位家长太强人所难,非要找高考成绩超出700分的志愿者医生给她女儿治疗,这种要求谁能办得到?” 话音刚落。 刚刚还在仗义执言的家长立马收声。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这是什么要求啊?” “这大姐碰瓷的吧?女儿都那样了还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陈玉芬生怕自己拉了下风,从地上匆忙爬了起来,朝我径直扑来。 “你***些什么!分明是你看我和我女儿穿得差,觉得我们是穷人,不愿意脏了手!” 我微微偏身,躲过了她的一巴掌。 见自己没有得逞,陈玉芬又撒起泼来。 “老天不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连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嫌贫爱富,我可怜的女儿……” 陈玉芬说着便呜呜哭了起来。 有时候泪水不仅是受害者的象征,同样也是作恶者的帮凶。 她的几滴泪让围观群众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什么东西!当个医生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 “把她拍下来发网上!身为志愿者竟然对高考生挑挑拣拣,简直有失医德!” “必须让医院开除这种残渣败类!” 不远处的一辆黑车停靠在了路边,一位记者偷偷举着摄像机过来。 心中悄然涌起喜悦。 我等的就是此刻。 高考作为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选拔性答案。 每个高考考点都会有几名记者前来蹲守,负责记录高考过程中发生的新闻亦或者是趣事儿。 而邹笑正是前来蹲守的记者。 上辈子,她在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为了追名逐利。 竟联手陈玉芬,歪曲事实。 对关于我的不实谣言进行大肆报道。 我吞药***那会儿,她所编造的不实新闻还上了新闻头条。 是名副其实的第二凶手! 这一世,我也不会放过她! 陈玉芬一瞅见记者,像苍蝇见了屎一般激动。 “这位记者,您可得替我们娘儿俩作主啊,我女儿是高考生,还是个清北苗子,这马上就要进考场了,突然肚子疼,可这些志愿者医生嫌弃我们娘儿俩穿得衣服差,不愿意帮我们治疗!” “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不能高考,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 陈玉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受害者的模样扮演地淋漓尽致。 苏天娇也打着配合,躺在地上疼得哼哼起来。 惹得周围群众更为怜爱,对我的声讨更加激烈。 邹笑见了此情此景,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 仿佛明天就能拿到普利策新闻奖。 她迅速地将镜头对准了我,垂眸瞧了瞧我胸前的名牌。 “原莱医生对吗?还是市人民医院的?” “哼,你身为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觉悟,作为志愿者,又没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真不明白,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作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