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聿琛的......情人?”温南雪眉眼弯了弯,带着淡淡的嘲弄。 不是妻子,不是朋友,偏偏是最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时未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盯着顾聿琛。 可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温南雪身上,没有分给她半点余光。 时未凝迎上温南雪眼底的敌意,主动伸出手:“我是他的妻子,时未凝。” 温南雪的笑容渐深,回握住她的手:“温南雪。” “百闻不如一见。”时未凝客套了两句,本想抽回手,却被温南雪紧紧攥住。 她秀眉微蹙,不由加重力道。 没用多少力,却在温南雪莹白的手背留下浅红的月牙痕迹。 温南雪“嘶”了一声,吃痛收手,眼底瞬间蓄起泪意。 顾聿琛瞬间慌了神,大手笼住她的掌心,放在唇边,轻轻呼气。 亲昵的动作,像是做了成千上万次。 反倒是温南雪怕她误会,歉意一笑:“我们从小就这样,你别介意。” 而顾聿琛只是质问:“南雪身子弱,你别欺负她。” “欺负?”时未凝指甲掐进掌心,“你是从没在她面前提过我吗?” 顾聿琛一怔,如墨的瞳孔中闪过心虚。 时未凝看着他们交叠的双手,闭了闭眼。 原来他的皮肤饥渴症,并非只她一人可解。 而是心上人远在天边,要找她当作随意发泄的玩意罢了。 时未凝转头就要走,与顾聿琛擦身而过时,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温南雪却靠在他的怀中:“聿琛,我头晕。” 而后,那道灼灼的视线,骤然消失。 觥筹交错间,时未凝只是立在宴会的角落,无人在意。 看着顾聿琛和温南雪并肩而立,男人那双清冷的眸子,倒映着温南雪娇小的身影,翻涌着无数情丝,似要将她绕进眼底。 时未凝不敢细想,温南雪缺席顾聿琛的岁月里,男人到底对着那张照片,亵渎了多少次他心中的神明。 而在床上和她耳鬓厮磨时,总爱捂住她的眼睛,是否又在透过她,想象着温南雪的模样? 失神间,她看见顾聿琛将温南雪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里。 他半蹲下身,漂亮的指节搭在温南雪脚腕间,替她褪去高跟鞋。 “都磨红了。”他皱着眉揉捏她发红的脚踝,面露心疼。 话落,助理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递到他手边。 只一眼,时未凝便想起,顾聿琛曾对她许下的承诺。 在他身边,永远会留一双属于她的平底鞋,只要她喊一声累,他就会立马出现。 可如今这双鞋不属于她,顾聿琛爱的也不是她。 时未凝闭了闭眼,强行憋回泪意。 没一会儿,顾聿琛又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首饰盒。 打开精致的包装,里面赫然是一条成色顶级的满钻项链。 他小心翼翼撩起温南雪的长发,亲手为她戴上。 不同于温南雪眼底的惊艳,时未凝眼中只剩麻木。 原来那天拍卖会上,和自己点天灯争夺这条项链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聿琛。 难为他后来还要费心安慰她,抱着她说,点天灯的人真该死啊,以后会给她买更贵更好的首饰。 一条短信打断时未凝的思绪。 是时喻辰寄给她的第一件东西,竟然就寄存在这里二楼的房间。 她浑浑噩噩间跑上楼,拆开包裹后,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三年间,她送给顾聿琛的生日礼物,全都在这里。 时未凝从没见他用过,他也只是笑着解释,把礼物珍藏在办公室里。 可她亲手写的情书尚未启封,亲自编的围巾被剪成碎片,连一步一叩首求来的平安符,也早已被灰尘覆盖。 顾聿琛,就是这样践踏着她的真心的? 写到酸痛的手腕,指尖密密麻麻的针眼,血肉模糊的膝盖...... 一时间,竟都成了笑话! 时未凝颤颤巍巍地将东西收好,剩下的两件东西,她突然很害怕收到。 她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 却听见走廊里传来焦急的声音,似乎是在喊着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