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初柔只厌恶地瞪我一眼。 亲手将泛着冷光的飞刀递到楚云凡手中。 利刃破空而来,像噬人的野兽。 分别扎进我手脚和前胸的位置。 我死死咬着唇,血红的眸子瞪着他。 楚云凡见状,转头扯着谢初柔撒娇:“乖宝!你也来试一下!对着他隆起的裤裆!瞄准!” 有人不忍,小声说了一句。 “这飞刀扎下去,这个男人的命根子估计保不住!” 谢初柔冷冷瞥她一眼,嗤声道: “死了不是更好?这么蠢贱的男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就当我是为他老婆做善事了!” 话落,她手腕一扬。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噗呲一声,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叫嚣着不断放大。 一刀…… 两刀…… 三刀…… 钻心的疼痛从小腹直逼心脉,口中的纸团早被溢出的鲜血染透。 眼前一片血红。 我像是能感受到血液伴随着生命的体征从体内慢慢流出。 连同这几年虚假的恩爱,一并消失。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怀晏,我给你生个足球队好不好,等他们大了,你带他们踢足球,滑雪,看极光……我就坐在旁边看你们笑闹。” 那是她前几天摸到自己鼓起的肚皮时,吻在我耳边说的话。 当时她眉眼浅笑,映着光的模样格外温柔。 与面前这个冷心冷肠的刽子手,判若两人。 可分明,她也是她。 意识逐渐昏沉,视线里尽是谢初柔为楚云凡细心擦拭手指的画面。 眼前一黑,我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我躺在车里,身下的血迹干涸硬成膏状。 龙凤胎躺在一旁,像睡着一样。 我无声裂开嘴,被烫伤的舌头哭不出声。 只能颤抖着伸出手,将两具冰冷的尸体搂进怀里,默默流泪。 司机扭过头,焦急地说了一句: “大哥!我人微言轻,帮不你什么,只能将你们先送到医院!你撑住!” 他是谢初柔圈子中身价最低的一位。 六年前婚宴上他被人现场刁难,我不过开口帮忙解了围,他凭那一面竟认出了我。 可和我睡了2000多个日夜的老婆却认不出我。 何其讽刺! 刚被送到急症室,我人已经撑不住。 见我呼吸骤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