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就好。”温砚礼摸了摸她的手,眉眼柔和,“没事别往医院跑,容易过了病气。” 温和的语气,恍如当初护着她的少年。 苏酥神情没什么波动,乖乖点了下头。 “对啊,我刚刚还在和酥酥说呢,让她注意身体,邀请她跟我们一起去拍卖会。” 一道尖细的声音闯了进来。 姜荷雨凑过来拉住苏酥的手,一改之前不屑的神情。 “酥酥是你的旧友,那也相当于是我的妹妹,我们应该更关心她一些。”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笑眼朦胧盯着温砚礼。 人前人后两副嘴脸。 偏偏眼前的男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好,快谢谢荷雨。”温砚礼一听,眼底柔情更甚,“拍卖上有珍贵药材,说不定有甘轮草,那你的病就有救了。” 甘轮草非常珍贵,能治百病。 而且价值千金。 苏酥满心期待,她希望能找到这个草药。 说完,温砚礼揽着姜荷雨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简单说了一句让她回去注意安全。 苏酥第一次看弹幕愣住了。 她知道这些弹幕是站在局外人的视角看待他们的事,所以没太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可这句“温砚礼只爱他自己”让苏酥的心往下沉。 人爱自己当然没错,可是至少不要让爱他的人难过,让一颗原本炽热的心一点点冷却。 这样真的不公平。 苏酥在想,她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温砚礼来说产生意义的? 好像是在他发现,自己发病时她能帮他缓解皮肤饥渴症的痛苦。 爱他的时候甘愿为他奉献一切。 现在,苏酥不愿意了。 她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翠绿的树叶随着风摇摇晃晃。 生动真实的叶子,恰如拍卖会展示台中心的翠玉一样珍贵。 “想要我拍给你。” 温砚礼低头,小声问苏酥。 那是一枚成色通透、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坠。 苏酥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不想要他送的东西,这种像对待小猫小狗似的逗哄,付之以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礼物,并不会让苏酥感到开心。 反而会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巨大的黑洞里,爬不出来,进而更加惶恐无措。 尊严很重要,她不想当菟丝花。 “别在意价钱,我送你。”温砚礼淡淡道。 一个玉坠子而已,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顺着弹幕出现的角度,苏酥对上姜荷雨阴狠的眼神。 她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 拍卖会进行到最后,唯一一株甘轮草被温砚礼拿下。 “我去找荀中医帮忙做成香囊,之前送你的那个早就不能用了,希望这个能治好你的病,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温砚礼替苏酥拢了拢衣领,指尖的温度蹭上她的脖颈,“乖,下次别找荷雨麻烦了好吗?要不是她,我早就没命了。” 原本浮现的感动僵在半空,苏酥眸中的点点光亮也瞬间落空。 他总是不相信她,即使解释了也不听。 还会责怪她不懂事,斥责她仗着自己是弱势群体胡闹。 “以我们的关系,你肯定会理解我的。”温砚礼转头柔声叮咛,语气温和却坚定。 苏酥盯着他的眼睛,静静地听完这些话。 她倔强地挺直脊背,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胸口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 深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才缓了过来。 被误解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