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内的形势瞬间逆转。 方才还大言不惭的三个人,被眼前男人悬浮在半空的场景吓得连连后退。 都说老宅有鬼,他们从不相信,可现在他们觉得天都塌了。 墨修渊见状冷笑,不过只是轻轻抬手,老宅的大门便“轰”得一下自动关闭了。 他缓步向前,每走一步,地面上便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黑冰。 “不是想看看她的夫君会不会出现吗?现在本尊来了,你们逃什么?” 话音落下,三个男人的身体突然僵直,然后像破碎的瓷器一般,从皮肤开始寸寸龟裂。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化作了三堆灰烬。 沈星棠蜷缩在墙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一件带着冷香的衣袍轻轻落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方才还分外威风的邪神墨修渊,此刻竟单膝跪在沈星棠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晶莹的泪珠,墨修渊微微皱眉。 “是本尊来晚了,本以为那彼岸花图腾能护你三次,没想到才几天,你这丫头居然经历得都是死劫......” 想到这些日子受的苦痛,沈星棠攥紧了他的衣袖,眼眶微红: “我不想再等了。” 墨修渊挑眉:“嗯?” “我想提前履行婚约。”沈星棠抬眸,眼底满是决绝的光,“我不想再回到陆家,也不想再见到陆厮年。” “当年是我答应陆阿姨的遗愿没错,可现在我已经还了他两条命,从此以后,我不欠陆家的了。” 她的声音微微沙哑,还带着哭腔,直听得墨修渊心头发软。 于是他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好。” 他伸手,掌心朝上,一朵妖异的彼岸花缓缓浮现,比沈星棠手腕下的那枚更加美丽。 “契约已成,从今以后,你就是邪神的妻子,无人再能伤你。” 沈星棠点头,握住那朵花,殷红的花瓣瞬间化作光点融入了她的体内。 墨修渊见状,慢慢俯下身,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嗓音低沉而温柔。 “走吧,我带你回家。” 沈星棠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可以彻底摆脱陆家了。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 陆厮年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迟迟未饮。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哥,你怎么一直闷在书房不出来?”就在这时,陆蓁忽然推门而入。 陆厮年这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丝笑来:“没事,我就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可他眸光分明是落在他和沈星棠以前的合照上的。 陆蓁看得分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满,面上却故作担忧道: “是不是在担心嫂子?她回老宅反省,应该不会有事吧?” 被戳破心事,陆厮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认定了沈星棠是在装病博同情,可他的脑海里却总浮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 “哥?”陆蓁见他走神,咬咬唇,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你是不是......想她了?” 陆厮年猛然回神,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 那反应太激烈,让陆蓁愈发不安。 于是她楚楚可怜道:“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她说着,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陆厮年一惊,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连忙扶住她: “蓁蓁!你怎么了?” 陆蓁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我,我胸口好疼......可能是之前被吓到了......对不起哥哥......” 眼前人可怜的模样,让陆厮年又想起那份医院诊断书,他抿了抿嘴角:“傻蓁蓁,该道歉的不是你,是沈星棠。” “你放心,之前在老宅一个月她都没什么事,就待这几天能怎么样?” “现在更需要关怀的是你,别动,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陆蓁靠在他怀里,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她绝不会让陆厮年有机会去老宅的。 现在她无比期待那三个人能赶紧收拾掉那个碍眼的女人。 这样,她就能永远这样躺在心爱的人怀里。 再也不必担心会被哪个女人所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