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临渊的报复远不止于此,在集团的全体员工大会上,晏临渊坐在首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今天有个特别环节。”他缓缓开口,微笑着看向台下,“让我们欢迎叶总,为大家朗读一份……商业范文。” 叶知薇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 她手里攥着那沓泛黄的纸张。 那是她十八岁时写给晏临渊的情书,每一页都浸满了年少时最赤诚的誓言。 “读啊。”晏临渊轻声催促,“让大家学习一下,叶总的文笔。”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叶知薇的指尖微微发抖,却还是翻开了第一页。 “临渊,今天看到你穿了条白衬衫,我心跳快得像是要死掉……” 她的声音干涩,念到第三页时,喉结剧烈滚动。 “等我二十二岁,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会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一字一句,念完了整整二十页。 当她念到最后一句时,会场里落针可闻,几个女员工已经悄然红了眼眶。 晏临渊却始终面带微笑,甚至在结束时鼓了鼓掌。 “精彩的表演。”他点评道,“可惜,全是谎言。” 叶知薇猛地抬头,眼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这件事在公司内部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沈语梦推门而入,将一叠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 纸张散开,露出最上方那张病历。 “你看看这个。”沈语梦的声音冷得像冰,“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晏临渊垂眸扫了一眼,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淡漠:“所以呢?” 沈语梦盯着他,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所以?晏临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走近一步,修长的手指敲在病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让她失去一切不够?让她每天像狗一样向你汇报工作不够?现在非要看着她进ICU才满意?” 晏临渊的睫毛颤了颤,咖啡杯在掌心微微发烫。 “我没有逼她。”他抬眸,眼底一片冰冷,“这是她应得的。” “是吗?”沈语梦忽然俯身,双手撑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晏临渊呼吸一滞。 沈语梦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意味:“晏临渊,你是不是……根本没放下她?” 办公室内陷入死寂。 窗外的雨点敲击着玻璃,像某种倒计时。 晏临渊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我没有。”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全力才挤出的三个字。 沈语梦没有动,依然保持着那个压迫性的姿势,目光如刀般刮过他的脸:“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做得太过了?” 晏临渊猛地站起身,几乎与她鼻尖相贴:“沈语梦!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她……” “我知道。”沈语梦打断他,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但现在的你,和当年的叶知薇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晏临渊脸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 是啊……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为了报复,他可以冷眼看着叶知薇一天天枯萎,可以精准计算她每一分痛苦,甚至……享受她的崩溃。 这不正是当年叶知薇对他做的事吗? “我……”他的声音哽住了。 沈语梦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仇恨烧得太久,会连自己也烧成灰的。” 晏临渊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秘书慌张地冲进来:“晏总!叶氏旧部联合三家私募基金,正在恶意收购我们公司的流通股!” 晏临渊瞬间清醒:“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小时前!他们已经拿下12%的股份,还在继续扫货!”秘书递过平板,“这是领头的人。” 屏幕上,叶氏曾经的财务总监正接受采访,笑容阴冷:“L&Y的收购手段本就充满争议,我们只是拨乱反正,拿回我们的东西……” 晏临渊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谢临志,那个曾经被他策反的财务总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