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咬牙拨给了发小周扬,他语气古怪: “昭月,上次借你钱,你老公骂我勾引你……我怎么敢再帮你?” 电话挂断后,银发男脸上笑意逐渐变得猥琐: “妹妹,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那就只能肉偿了!” “一次300,睡够1000次!” 我气得直哆嗦,想要报警,却被一巴掌打翻。 屏幕碎裂的瞬间,一段语音播报突然响起:“亲的陈震先生,今天是您妻子陪您抗癌的第五年。你们一定还好好地在一起吧?祝你们幸福——” 见他们似乎对陈震的名字有所畏惧,我立刻大喊: “别碰我!我是陈震的妻子!” 短暂的寂静后,他们却笑得前仰后合。 “谁不知道陈家有个宠上天的童养媳?你算什么东西?” 银发男点开直播画面—— 陈震牵着顾柔,在寺庙叩首祈福。 狗仔正激动地解说:“车神为红颜折腰,千步叩首求平安符!” 镜头特写顾柔葱白的手指,一枚钻戒璀璨夺目。 那是陈震用国际赛事奖杯熔铸的求婚戒指。 刻着的日期,正是我告诉他怀孕的那天。 原来他早就想好抽身了。 我低头看自己满是伤痕与老茧的手, 无名指上,空无一物。 小小的一方屏幕,分隔出地狱天堂。 顾柔在光明中被祝福,我在黑暗里被撕碎衣服。 那一刻,积压的委屈突然决堤。 我算什么东西? 陈震,你有没有把我当人呢? “别哭了!真晦气!” 银发男撕掉我的衣服后,猛地冲我脸上吐了口痰: “操!怎么是个大肚婆!” “大哥,有人就喜欢负距离接触别人的胎儿,多刺激啊。” 几人猥琐笑着,临走前警告我: “敢报警,你的视频就全网飞!” 我双眼一黑,彻底坠入深渊。 再睁眼,陈震竟满身是血地守在我床边。 见我醒了,他颤颤巍巍递一碗红枣粥,双眼猩红。 “老婆,你别怕,我把那帮畜生全教训了。” 我没有接过,却看见不属于我的泪水一滴滴砸在粥面上。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他还在爱我的时光。 我摆摊被刁难时,他曾为我挡下滚烫的油锅。 曾熬夜跑车,只为给我买袋10块钱的草莓。 却因疲劳驾驶撞折了腿。 记忆中的爱人与眼前人渐渐重合,我竟有片刻的心软。 我跟自己打赌: 如果陈震向我坦白,我就跟他好好道个别,这辈子好聚好散。 片刻后,我小声问道: “阿震,你训练这么久,跟车队经理熟吗?能不能……求他别让你去参赛了?” ——能不能,别用假死来骗我离开? 走廊里,顾柔抱怨着走了过来。 仿佛医院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幸福时刻。 听到我的问话后,她冰碴似的眼神刺了过来。 所以阿震,你会选谁呢? 我心中不断祈祷。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呼吸悄然变得沉重。 然后,在我满眼炽热中,陈震垂下眼睛: “对不起,我们不熟。我得参赛。” 3 我忽然笑了,轻声说:“去吧。” 陈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他原本以为我会哭,会求。 会像从前那样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可我没有。 一丝不安划过他的眼眸,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从前我或许会患得患失,想看他的手机。 可现在,我直接闭上了眼。 他反而抿紧了唇。 不一会儿,病房里涌进来一群人。 陈震故作开心的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