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在她旁边以身示范,一手抚琴一手插兜,一脚脚尖点地。 “然后头稍稍往我这边侧一点。” “这样?” “不是。”傅淮祖抓过她的下巴,但没控制好力道她瘪起小脸吃痛了声。 睁眼时两道视线偶然相撞。 傅淮祖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堪堪收回,静静看着她的眼睛,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沐庭祎被他深邃的眼眸看得心跳加速,一声不敢吭。 彼时,大灯全亮,几个学生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惊讶道:“学长?你们还练吗?” 傅淮祖神色一收,松开她的下巴:“不了,你们练吧。” 话落,径直离开了这里。 沐庭祎对他们笑笑也大步跟了上去。 距离演出只剩下一天时间,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也已接近尾声。 明天白天就是军训汇演,晚上便是迎新晚会。 沐庭祎和傅淮祖这几天的排练大致没有问题,但是他总说她还差点感觉。 说她的歌声里没有爱而不得的酸涩,打动不了人心。 可沐庭祎自认她根本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怎会懂得那种感觉。 倒是傅淮祖,她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种,这歌好像就是按照他心境写的似的。 他唱的特别有感觉。 放弃? 他真的能放弃那个女孩吗? 没办法,感觉这种东西短时间出不来的,也就只能这么上了。 是夜,程凯邀请沐庭祎跟他们一起到学校的小酒馆坐坐。 她一想这半个月来总是拒绝跟他们一起用餐,再拒绝已不好意思便答应了。 晚上八点钟,酒馆内人满为患。 好在靠着傅淮祖的身份便利,四人得以坐到二楼靠窗的位置。 他们点了一桌的酒说是今晚不醉不归。 问起沐庭祎的酒量,她只说明早要汇演不敢造次,其实她根本喝不了几杯。 自桀玉酒量也不行。 到了最后,看上去最能喝的程凯和傅淮祖反倒先醉倒了。 程凯是因为女朋友出国读大学跟他分手,傅淮祖呢,一定是因为那个yiyi吧。 “走沐钊,陪我去厕所。”傅淮祖手搭在沐庭祎肩头,声音都松松垮垮的。 喝醉的傅淮祖很危险,沐庭祎不敢跟他独处,怕他发疯她招架不住,故向自桀玉求助。 可他跟程凯摇骰子玩的正欢根本没空理她。 无奈她只好独自扶着傅淮祖颤颤巍巍地往男厕走去。 进入隔间,沐庭祎放下他就想离开。 脚刚跨出一步没成想傅淮祖忽然猛地将她压在墙上,将门顺势锁上。 沐庭祎呼吸一滞,瞪着他:“你要干嘛?!” 傅淮祖手肘撑在她头顶低头靠她靠得极近。 他粗重的喘息和醉人的酒香气仿佛有形,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伸手用力推,却惊恐地发现她都用上吃奶的力气了他依然纹丝不动。 傅淮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因着酒精驱使,他的理智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祎祎,我好想你……” 他呢喃着低头竟想吻下来。 沐庭祎惶恐,一边还在用力推一边别开头,声线又压低了几分提醒他她是“男人”。 “傅淮祖你他妈疯了吧,我是沐钊!是男的!” 哪知傅淮祖根本听不进去,嘴里还在不停喃喃着那个yiyi。 他空出手掰过她的头,眼眶湿红,哽咽道:“我找了你八年,你终于回来了对不对?” 沐庭祎见他不清醒,也不藏着掖着了,喊道:“我是沐庭祎!不是你那个yiyi!” 哈哈哈哈—— 傅淮祖笑了,低头笑得肩膀都在颤,看得沐庭祎毛骨悚然。 他再次抬头,眼神迷离,舌尖扫过上牙膛后嘴角邪肆一勾,一个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是你,就是你啊……祎祎……” 沐庭祎愣怔。 疯了,这个混蛋真的疯了,什么都听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