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委屈地噙着眼泪:“既然姐夫不待见我,那我走!”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江揽月强势地抱回怀中。 “走什么走,还想要姐姐的命吗?” 那急于袒护的模样,似乎生怕江朔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司蘅再也忍不住怒吼。 “江揽月,你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你的......” 话未说完便被江揽月恶狠狠打断:“我管它是什么,是毒药你也得喝了,那是阿朔一片好心。” 司蘅愣在原地,苦涩一笑。 是啊,她又不是没给他下过毒。 又怎么会在意他喝的是什么。 司蘅看着她搂着江朔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去桑拿房反省,好好暖一暖你那冰冷的心。” 甚至不等司蘅解释,她头也不回,命令保镖将司蘅拖进桑拿房里。 炎热酷夏,室外已是酷热难当,桑拿房里却被江揽月下令调到六十度。 司蘅两天都没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强烈的脱水感和窒息感几乎将他吞没,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泪水和汗水交织淌下,转瞬间蒸发成一层层白色的盐渍。 多么讽刺! 想当初江揽月为了治疗他的体寒之症,才建了这个桑拿房。 如今,却成了她为别的男人出气的刑房。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 带着遗忘一切的决心,毫不犹豫吞下第一颗药丸。 意识游离的片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自小体寒,婚后向来不染纤尘的江揽月放下身段,亲自设计图纸,挽起袖筒跟着工人一砖一瓦将这个桑拿房建起来。 她说:“阿蘅,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寒了。” 一切虚幻在高温下被烤得只剩一阵云雾。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 司蘅偏过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硌得手心发疼。 “没吃什么,我太饿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江揽月虽有疑虑,但声音总算软了下来。 “阿蘅,你乖点,有脾气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发。” 她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她。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司蘅心中苦涩一笑。 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他就会带着儿子的骨灰,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第二天是司蘅的生日,别墅里为了举办生日宴布置地富丽堂皇。 客厅里,江朔穿着江揽月准备的高定西装,对着镜子上下端详。 “姐,姐夫生日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喧宾夺主了啊?” 江揽月靠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支在额角,眉眼含笑地摇头。 司蘅视线猛地落在她手腕的NBA腕带上。 那是恋爱时她抢走的,说戴了他的腕带,就是他的人。 结婚六年来,她不爱戴那些昂贵的首饰,唯独这个廉价的腕带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司蘅回神,江揽月施施然起身,脱下腕带戴在江朔手腕上,遮住他手腕上的旧疤。 江朔脸颊迅速染上红晕,手指有意无意摸向空荡荡的大拇指:“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江揽月思索一番后,毫不犹豫朝司蘅开口:“阿蘅,把七彩玉扳指找出来,给阿朔。” 司蘅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那是江家的传家宝,向来只有男主人才有资格佩戴。 结婚时,江揽月曾亲手将它戴在他的手上,向众人宣布他江家男主人的身份。 可如今,却要给江朔。 司蘅死死攥紧拳头,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反正等他走后,这些东西还是会给江朔。 司蘅走进房间将扳指拿出来,递给了江揽月。 江揽月不紧不慢帮江朔戴上,眼底满是宠溺。 “现在好看多了,和你很相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