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见夜景湛的怒意有所停滞,楚娇糯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害羞。 “讨厌,当然是你的孩子。” 楚娇糯耐心解释: “虽然过程不是很愉快,但不妨碍有结果。” 夜景湛眼神不善,流露出看弱智的眼神。 楚娇糯到底刚及笄不久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那天晚上他们的确是深入交流了一番,但夜景湛心疼她身体不好,没打算那么早要孩子。 他并没有__在里__。 夜景湛腹黑一笑: “怀孕了,那便即刻成婚吧。” 楚娇糯僵化在原地,连连摇头。 夜景湛垂眸反问: “没怀孕?那便即刻赐死吧。” 那么草率,不再商量商量? 见禁军提刀上来,楚娇糯急得话说话都结巴了。 “怀,怀,怀,成,成,成,谁反悔谁是小狗。” 回家的路上楚娇糯依旧没想明白。 “怎么就把夜景湛惹毛了,要卖身才能救自己一命。” 刚到家门口就遇到穿***的三哥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楚娇糯肚子里一股邪火喷涌而出,撸起袖子就朝旁边的老二冲过去。 “楚子野,让三哥假扮我,你挺聪明啊!” “楚娇糯,你居然敢绑架你小嫂子,快把我的武器还给我。” 老二不好女色,是个武痴全部身家财产都花在武器上面,那些武器是他的小老婆。 将门儿女,能用武力解决一般不废话。 两人撸起袖口就是一架。 结果显而易见。 老二惨败!顶着两个黑眼圈,委屈巴巴鸵鸟依人的靠在老三的怀里大声哭泣。 老三楚子禅被吵的快聋了,默默从胸口拿出一个馒头堵住他的嘴。 兄妹三人,恩恩怨怨在家门口打完才转身回家。 楚娇糯回到王府才知道夜景湛真是世事算无遗漏,无所不用其极。 她堵了半个月的家门,让夜景湛一个调虎离山轻松化解了。 她进宫这片刻时间,内务府已经将婚书,嫁衣等,送进楚江王府了。 气得楚娇糯掐着楚子野的脖子质问: “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楚子野快被掐死的瞬间,生锈的脑子终于被迫挤出一个办法。 “还有一个人能救你,还有一个人。” “谁?” ——次日,帝后大婚— “起驾!” 次日大婚,红妆开路,凤辇居中,棺材压阵,绵延几十里。 送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观礼的人不少。 眼看快到宫门口,楚娇糯心如死灰,就在她快绝望时,宫门口一阵混乱。 “皇帝哥哥,你今天要是敢娶这个女人,我就死在你面前。” 宫门口一个长相貌美的女人,手持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双眼含泪,娇俏,任性,爱而不得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碎。 她就是楚娇糯口中夜景湛的小青梅,孟繁落。 母亲是宇文氏,夜景湛的母族。 父亲是城南王,太皇太后的母族。 这样的家世,如果楚娇糯没有先帝赐婚,孟繁落也有可能会是皇后人选。 帝后大婚的圣旨一出,疯的不止有楚娇糯还有孟繁落。 城南王怕孟繁落搞事情,将人关在房间里,等大婚结束。 楚子野连夜去将人放出来。 楚子野:“果然,孟小姐没有辜负我对她的期待。 这一路都有禁军把守,只有这宫门口允许百姓观礼,人员嘈杂才有机会下手。 一会儿,会有一队假扮北疆的刺客趁乱将你绑走,你记得配合一下。” “好。” 楚娇糯朝撑起袖子就往里面装,把凤辇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打包了,毕竟逃跑的路上不能没有钱。 都知道孟繁落是夜景湛心尖尖上的人,见孟繁落要自杀,众人不敢贸然上前。 “你先把剑放下。” 夜景湛穿着婚服一脸担忧,孟繁落也穿着婚服满脸泪痕,两人那叫般配。 这一幕像极了两人之间有什么旷世绝恋生生让楚娇糯拆开了。 老二其实最心疼楚娇糯: “妹妹,看着自己的新郎在大婚之日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你心里其实也很伤心吧。” “啊?什么?” 楚娇糯正准备把凤辇上的黄金凤头拆下来,怀里还揣着一柄玉如意,十八个金镯子,撑得腹部隆起。 楚子野一时无语,摆了摆手对着身后道: “动手。” “啊,有刺客。” 大家四散逃命,没空搭理孟繁落,留她一个人闹自杀。 场面一时混乱,尴尬,诙谐。 楚娇糯趁乱跑出凤辇,方便刺客对她下手。 结果眼睁睁看着刺客抓走孟繁落。 “喂,眼瞎吗!不是穿喜服的就是新娘,本郡主在这里,你们抓错人了,能不能专业一点。” 气的楚娇糯这个人质追在刺客后面跑: “快抓我,我!” 突然一个大柱子迎面砸下来楚娇糯来不及躲,以为自己马上要见阎王了。 “小心。” 一阵天旋地转,楚娇糯冷静过后摸摸自己庆幸。 “四肢齐全,没成肉饼,真好嘿嘿。” “好好的瞎跑什么,万一真伤了怎么办。” 楚娇糯被这一吼冷静不少,抬头看见夜景湛有些意外。 刺客来了他怎么没去保护他最重要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夜景湛惊魂未定见她眼里没有半点感激之前,没好气道: “我不想年纪轻轻就体会丧子之痛。” “丧什么,啊,对对对,我挺好,孩子也挺好。” 楚娇糯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个孕妇,装得十分虚弱。 夜景湛抱着楚娇糯掂了掂: “才一晚上不见,怎么胖了那么多。” 楚娇糯腹中的黄金凤头快有些藏不住了。 楚娇糯讪讪的将肚子盖住: “这不是显怀了嘛。” 夜景湛没拆穿,对着身后沉声道: “来人。” 宫墙之上瞬间围满了羽林卫。 “羽林卫在此谁敢滋事。” 楚娇糯看见那随时能把她射成筛子的羽林卫,好家伙谁说宫门口疏于防守的! 突然庆幸自己没有逃跑成功,认命坐上凤辇。 这场短暂闹剧无人伤亡,只有孟繁落被绑了。 老二楚子野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快让人把孟繁落放了。” 方是镜有些无辜:“不是我们的人抓的,皇帝守着小姐,我们的人没办法下手就撤了。” 老二楚子野震惊:“不是我们的人,那就是说刚刚还有另外一伙刺客? 谁那么大胆,敢抓夜景湛的表妹。” - “孟小姐已经绑好了,就关在青塔。 那些假冒刺客绑架孟小姐的人也都处理了这事不会有人知道。” 夜景湛站在祭台之上转动着手上的玉石扳指,眼里积蓄着滚滚阴霾。 “做得很好,退下吧。” 先帝早逝,并非太皇太后所生,孟繁落的父亲城南王和太皇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夜景湛蛰伏多年,如今边境战事平息,他终于能腾出手来肃清朝纲了。 帝后大婚,行程复杂。 尽管夜景湛为楚娇糯精简了不少流程,结束后楚娇糯还是直接累的瘫软在床上。 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在成婚总觉得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洞房的事情更是抛在九霄云外,任由侍女摆弄梳妆,完全没注意她们在里面给自己穿了什么。 “皇后娘娘。” 楚娇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想动: “都结束了让我休息会嘛。” “合卺酒。” 楚娇糯费力的起身拿起酒杯和夜景湛碰了一下。 “***了,你随意。” 喝完又倒头躺下,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给自己盖了被子,看都没看夜景湛一眼。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几个老嬷嬷手里拿着《***》要把人叫醒教最后一项。 夜景湛将人拦住: “无妨,朕自己教。” 众人退下,双门紧闭,新房十分安静,只有一对龙凤红烛在空气中摇曳。 烛光下夜景湛堂堂一个大男人拿着书在挑灯夜读。 楚娇糯上次嫌弃他技术差,虽然是气话,但夜景湛还是十分介意。 只不过夜景湛这人从小就优秀得变态,看一眼便通晓了。 知道女儿家娇嫩细腻,不可直接…要缓缓…待…在… 片刻夜景湛将手上的书合上,趴在楚娇糯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皇后娘娘。” “嗯。” 楚娇糯眼皮都没抬懒懒的应着: “又怎么了,帝后大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吗,你看大家都散了。” “还有一事。” “何事?” “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