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的四肢被铁链锁住,这人用匕首挑起她下巴。 “没想到这侯府千金细皮嫩肉的,倒是比青楼姑娘更经得住折腾。” 她永远忘不了这声音。 忘不掉刀刃一次又一次划破她皮肤的痛感! 白雪嫣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 手中的箱子,也‘哐当’坠地。 厅内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循声望来。 白父脸色铁青:“白雪嫣!你鬼鬼祟祟站在那,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白雪嫣死死盯着那男人的脸,沙哑出声:“是他,绑架我的山匪是他。” “一派胡言!” 白母一脸怒容:“林公子是嫣婉的好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白嫣婉眼底闪过一丝惊惶,旋即换上关切神情。 向她走来:“嫣儿,你是不是太累了,姐姐扶你回房休息。” 白雪嫣一把甩开她的手,想要找林砚对峙,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钳住手腕。 墨成檐面色如霜,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白雪嫣!今日是母亲寿辰,你还想装神弄鬼唱什么把戏?适可而止!” 每个人的话都像一把把寒刃直直捅穿她的心脏。 白雪嫣痛到几乎窒息,可颤抖着嘴看着四人,半天却再发不出一个声音。 她差点忘了,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她。 因为,根本就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倏然,白雪嫣浑浑噩噩地抱住箱子,逃一般地离开。 一直回到世子府。 她还是觉得自己没从那寒窖里爬出来般,每寸肌肤都透着冷。 那些被凌辱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不断放大,搅得她一团乱麻。 那人是白嫣婉的朋友,那绑架她的事是不是和白嫣婉也有关? 她找了个人,去打探林砚的的来历底细。 过了会,来人查到消息,进府汇报。 “世子妃,那林砚公子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满朝文武见了皆要礼让三分。” 白雪嫣脸色愈发惨白。 这时,一道冷嗤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白雪嫣,你先用绑架做借口引起林砚的注意,现在又大张旗鼓去查他的底细,你勾男人的手段还真了得!” 白雪嫣转头,就对上墨成檐那双盛满戏谑的黑眸。 “怪不得要同我和离,原来是找好了下家,你就这么爱抢嫣婉的男人?” 她没想到墨成檐会回来。 原以为墨成檐会陪白嫣婉留在侯府。 她的不语在墨成檐眼中成了默认,他黑眸轻眯了眯,俯身逼近。 “白雪嫣,收起你的小把戏,除非你死,否则你要就要和我一起困在这段孽缘里!” 言罢,墨成檐转身离开。 白雪嫣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低声轻喃。 “墨成檐,我是困死了,因为,我是真的已经死了。” 她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像是风声在喃喃低语,没人听到。 收起所有情绪,白雪嫣出门去了大理寺卿。 望着“正大光明”的匾额,她一字一句地说了自己被绑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