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场时,许南乔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她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站姿。 沈行砚站在吧台结账,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 直到服务员第三次提醒,他才回过神签单。 他转身去开车,让许南乔先带林晚意出去。 许南乔点点头,搀扶着微醺的林晚意往外走。 谁曾想经过人工湖时,林晚意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湖里! “啊——!” 尖叫声响起,沈行砚闻声冲过来,刚好看到林晚意落水的瞬间。 他眼神骤冷,一把攥住许南乔的手腕:“许南乔!你吃了豹子胆,敢推她?!” 许南乔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湿透的裙摆贴在腿上,冰凉刺骨。 她抬头望进他盛怒的眼底,轻轻摇头:“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撒谎!”沈行砚猛地收紧手指,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心软,“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那就自己尝尝滋味!”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湖中。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许南乔。 她本就因为生理期浑身发冷,此刻更是疼得蜷缩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沈行砚冷冷地看着她,对保镖下令:“看着她,不准她上来。” 湖水刺骨,许南乔的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沈行砚抱着林晚意离开的背影。 …… 再醒来时,许南乔发现自己躺在沈家客房的床上。 沈行砚就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生理期,为什么不早说?” 许南乔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说了,你就会不让我下去吗?” 空气瞬间凝固。 沈行砚指尖的香烟被捏得变形,烟草碎屑簌簌落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晚意?” “我没有。”许南乔声音很轻,“是她故意自己跳下去的。” “许南乔!”沈行砚厉声道,“晚意不是那种人!” 许南乔不再辩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永远不会信她。 沈行砚深吸一口气,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烫金文件扔在床上。 “将功补过,晚意的生日宴快到了,你来筹备。” “她的喜好和禁忌都在上面,别出任何差错。” 许南乔翻开文件,指尖微微颤抖。 那些细致入微的喜好记录,让她想起曾经也有人这样用心记着她的所有—— 沈清珩总是能准确地说出她喜欢的咖啡温度,记得她每一条裙子的颜色。 见她出神,沈行砚皱眉:“听清楚了没有?” “嗯。”她轻声应道,“你真的很爱她。” 她缓缓下床,准备起身去筹办,却在穿外套的时候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沈行砚瞳孔骤然紧缩—— 锁屏上是许南乔被一个与他七分相似的男人温柔拥在怀里, 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间至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