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烟满脸泪痕,那般楚楚可怜,是个男儿都心底不舍。 赵廷风揽住她,狠狠瞥了一眼盛华衣。 “放心吧,我保证,以后谁害你,我必百倍奉还!公主,要我提醒你吗,你还差流烟一个道歉。” 他的话像是一记耳光打在盛华衣脸上。 道歉?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折磨她! 盛华衣怒斥:“我说了,蛊不是我的下的!我以皇家声誉起誓!赵廷风,你必将会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后悔!” 接触公主这么多年,赵廷风从未见过她如此,内心有些动摇:“真的不是你?” 江流烟眼见如此,立马朝她下跪。 “公主,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瞒着你赵哥哥是澧国皇子,害得你跟皇上求婚求错人了,让你失了面子!都是我的错,以后流烟宁愿做小,伺候公主!” 赵廷风听完,疑虑烟消云散,看盛华衣的眼神更冷了。 他扶起江流烟,对她说:“我们不稀罕一个毒妇的道歉,我是皇子,她是公主,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不必活在她的阴影下!” 盛华衣气得嘴唇发抖。 她咬住舌尖,冷静下来问赵廷风:“你确定你不会为今日之事后悔转头求我?” 赵廷风嗤笑:“绝不,我若恢复身份,满朝都将奉我为座上宾。你等着,以后,我必将让你向流烟三叩九拜!” “好!希望你记住你的话。” 盛华衣抽出了赵廷风腰间宝刀,银光一闪,她衣袖断裂。 “以后公主府你也不必回了,你我,就犹如这断袍,一刀两断。” 她说完这句话后,赵廷风再也没回来过。 慢慢的,京城莫名传了一股风气。 “听说那江家庶女是倾城美人,不光澧国皇子求娶,就连公主的心上人也被迷走了。” 所有人都好奇江流烟到底有多美貌。 盛华衣修养好后,谢恩宴也到了。 她远远就听到,众人围着江流烟恭维未来王妃云云,她脸庞红扑扑得,似乎很是受用。 她一到来满场皆诡异得安静起来。 原来两人不仅穿了同色的衣衫,挽得是飞云鬓,就连眉心,都贴上了红色并蒂莲。 江流烟佯做不知,一副做错事害怕被责骂的表情。 盛华衣连个眼角都不曾分她,看了一圈,那几位童养夫倒是都热切地招呼她。 “公主坐这!” “走开,公主与我最熟,应当坐我这!” 她坐在了谢淮生旁边,两人皆是自顾自淡定饮茶,动作出奇一致,男子清秀,女子华贵,却莫名和谐。 无人想多,只因他谢淮生是个没有威胁的。 江流烟眼底闪过暗光,等宾客都到后,她站起来福身。 “为了谢恩,流烟特地作画献诗呈给皇上,请大家一观。” 台子上,画卷慢慢展开,赫然呈现一副大师级别的海纳百川图,还有一提诗: 盛华衣眯了眯眼,手中茶盏一颤,她猛然看向江流烟。 这画这诗,明明都是她所作,为何变成了江流烟的东西了? 只见江流烟如今毫不掩饰眼底的挑衅。 也有人发现了,这风格怎么这么像公主的。 有人试探道:“流烟,你的诗做得真好,可还有吗?” 江流烟似早有准备,又缓缓说出几首,引得大家拍手叫好,心服口服。 有人忽然想到:“难不成,公主一直都是盗用江流烟的才学?” “天哪,那也太过分了,可怜江流烟现在才敢说出来,真是委屈她了。” 随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盛华衣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可她知道,怎么说都会被人认为是以权压人。 所以她冷哼道:“江流烟,你敢现场作画一幅吗?” 此言一出,江流烟面色有些慌张,她可怜地扯着赵廷风的衣袖:“赵哥哥,我身体不适,你知道的......” 盛华衣早就知道她退缩了,挑眉道:“那便我现场作画一幅!来人,上笔墨!” 江流烟似被人抽去力气,她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想着方法,随后她佯装不小心撞上了端茶的婢女,茶水泼了她和盛华衣一身。 她连忙拉着盛华衣到里间换衣。 一进去,江流烟就跪下了。 “你放过我吧公主,我知道我不该跟你抢赵廷风的,我求求你,今日是我风光之日,我若丢脸,我父亲母亲一定会将我打死的!” 盛华衣呵了一声,俯下身问她:“你可真会装啊,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蛊的?” 江流烟不吭声,盛华衣作势便走,她忽然大声道:“是我干的!” 此言一出,进来的赵廷风愣住了。 “什么是你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