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脏衣篓里,有条印着小猪佩奇的内裤。 图案幼稚但质量上乘,一看就出自某大牌亲子系列。 我认识它,在某人的朋友圈见过同款。 但它不是我买的。 “老婆,我……”魏崇结巴了一下,身体瞬间僵直,仿佛灵魂出窍。 他赶紧把脏衣篓踢到一边。 想说什么,可嘴像被浆糊糊住,动了几下没吐出一个字。 我平静弯腰,拿夹子捡起内裤。 它不该出现在我家的脏衣篓里,更不该被相约丁克的老公从身上脱下来。 …… “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给你端菜。”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很平静,像往常一样。 魏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沉默低头,转身快步走向浴室。 路过我身边时,他的衬衫拂过我的鼻尖,带着一丝陌生的奶香味。 奶香味。 我手里的夹子掉了下去。 十年婚姻,我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过奶味。 他乳糖不耐受,家里也没有孩子。 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会儿。 浴室的水声响起,我在床前坐下。 视线扫过卧室墙上的合照,里面的我们在冰岛的极光下相拥。 照片里的魏崇举着纪念灯牌,笑得像个大男孩。 我们相识十二年,结婚十年。 他是我的整个青春。 所有朋友都说我们是模范夫妻,连他导师都说,魏崇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我这个贤内助。 外人劝我们要孩子,却不知道我为了他堕了三次胎。 他说他童年受过创伤,只想和我永远过二人世界。 我因此坚持每周偷偷去孤儿院做志愿者,小心翼翼不敢再伤害他。 现在想想,种种迹象早就暴露了真相。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 一年前,他突然说要出国考察。 科研项目经常国际之间合作,这很正常。 可他以前走得再远,也会给我打电话分享趣事。 但这一年,他的电话越来越少,消息也是简短的几个字。 回国后,他开始对手机格外警惕。 我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机,他会像触电般抢过去。 去洗澡也要带着手机。 有时半夜醒来,能看到他躲在阳台视频,说是在向导师汇报成果。 半年前,他突然拒绝和我亲密,说是不小心受伤有难言之隐。 我背着他找各种男科医院咨询,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他。 他却嫌药苦,把我熬的药都倒进下水道。 一个月前,他突然买了很多保健品。 装着各种孕妇护理产品的快递堆满了家里。 甚至开始戒烟戒酒,说是领导太太刚生了孩子他只是为了投其所好。 可他明明最讨厌和孩子有关的一切。 “老婆,你觉得这个牌子怎么样,小孩子用了会过敏吗?” 他给我分享了一个母婴品牌链接,整个人兴致勃勃。 “你选的很好”,我诚恳评价。 他做什么都特别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