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凉亭,秦川一边假装看书,一边听林婉说着话。 “我想回家,他们让**粗活儿,你不是说过接我来是享福的吗?” 秦川咬牙切齿,“是哪个不长眼的,姑爷的表妹也敢使唤?” 林婉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是那老头儿的干儿子,宁闯,他说家中缺个洗脚婢,非要让我伺候他。” 女人哭哭叽叽,“昨晚...他还调戏我,要不是我以死相逼...” 秦川怒不可遏,“**,他怎么敢的?他忘了自己只是干儿了吗?昭昭才是这里的少主人!” “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女人抹着眼泪,“要不你去求求那死女人,让她出面管管这禽兽。” “让我求她?做梦!从来都是她巴巴的讨好我!”秦川咬牙切齿: “况且昨天的晚宴上,她让本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丑,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她呢。” 林婉急了,“可是,那禽兽今晚还要让我给他洗脚,万一他**大发...” 秦川气得直接把书砸在了桌子上,“这一家子都恶魔,都该死!算了,我就先原谅那个女人一回。” ... 秦川气势汹汹的冲到宁言昭房门前,却被丫鬟秋月拦在了门外。 “姑爷,大**在午睡呢,不许任何人打搅。” “混账,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是我!” 秋月歪头:“您...您有啥特别的?” 秦川被她忽然噎住,“我,我是她男人,这还不够吗?” 秋月摇摇头,“我可不管这些,**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您是她儿子都别想进去!” “你个一根筋的贱婢!”秦川气坏了,冲着房里大喊: “宁言昭,我原谅你了,你快让着恶婢放我进去!” 不一会门开了,秦川暗笑:终究是我一句话的事。 却没想到,出来的却不是宁言昭,而是另一个丫鬟小桃。 “你家主子呢?她不亲自出来迎接我吗?”男人有些生气。 小桃白他一眼,“秋月,**说让你往死里揍人!” 此话一出,秦川惊呆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秋月揪着衣领一顿暴捶! 男人抱着脑袋在地上哀嚎着,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否则宁言昭怎么会忽然态度大变。 就在他越想越觉得对的时候,却见宁言昭披着衣裳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 “要死啊!谁准你们打姑爷的?” 她双手捧着秦川的脸,一脸心疼的帮他擦鼻血,“妈呀,瞧瞧,这都揍成了猪头了。” 小桃急忙跪在地上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我听岔了。” 宁言昭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混账!我说的是让你把人往里面请,你怎么能听成往死里揍呢?” 小桃梆梆磕头,“大**息怒,我最近耳朵出现了幻听,不太好使。” “扣你半年工钱,滚吧!”宁言昭抬起就是一脚。 小桃哭得死去活来的,“大**,不要啊,您打我一顿好不好?不要扣我工钱?” 眼见小桃这么惨,秦川艰难的站起了身来,“算了,别扣半年工钱,这太残忍了,扣五个月吧。” “姑爷,您好狠的心呐!”小桃抱着他大腿摇,差点把他裤子扯掉。 “还不快滚,两个缺心眼的玩意儿!”宁言昭喝骂一声。 两个丫鬟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宁言昭给秦川拍着身上的灰,“夫君对不起,最近我心情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秦川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昭昭,是什么事让你烦心?说来为夫听听。” 宁言昭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还不是...爷爷的事。” “爷爷的事?” “嗯,听说他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出了叛徒,爷爷气得吐了好多血,正准备大开杀戒,我是担心他身体会垮了。”宁言昭抹着眼泪。 听罢,秦川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大事不好! “对了,那个...我得赶紧去一趟医馆,刚才好像被那贱婢打出了内伤!”他忽然扶住胸口。 “你没事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宁言昭担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去好好照顾爷爷。”他说着,就急急忙忙出了院门。 眼见秦川走远,宁言昭两个丫鬟这才慢慢走了过来。 “**,我们刚才演得好不好?”小桃问道。 宁言昭白了秋月一眼,“打轻了知道吗?白长这么大的个子。” 秋月羞愧的低下头,“奴婢知错。” “对了,宁闯那边给他说一声,先不用折磨那**了。” “是,**!” ... 第二天,宁言昭在大门口撞见了老爷子急匆匆的轿子。 老头儿急忙将她招呼上轿,“昭昭,你说的果然没错,我安插在陛下身边的眼线有两个被丞相策反,就是他们在陛下面前一直吹邪风,才让陛下对我心生芥蒂。” 宁言昭问道,“您怎么抓到他们的?” 老头儿压低了声音,“这两小太监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逃跑了,被我抓到后一顿拷打,就什么都交待了,丞相这老贼,手伸得真长!” “那这俩人呢?”宁言昭问道。 “剥皮抽筋喂了狗。”宁青山云淡风轻,拉着宁言昭的手: “对敌人必须心狠手辣,让他们从骨头缝里怕你!” ... 很快就从皇宫里传出个大消息。 宫里两个小太监意图刺杀皇帝,被九千岁活剥喂狗,并牵连出十几个和此次事件有勾连的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皇帝吓得直接病倒,朝政全交给丞相管。 不过批折子的事还是宁青山在做。 宁言昭心里门儿清:皇上和爷爷的关系可不一般! 老爷子常跟她念叨,皇帝小时候在冷宫过得特别惨,经常捡剩饭吃,几次差点被饿死,没人敢帮他,只有爷爷心疼他,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偷偷把他养大。 后来皇帝登基,不但让爷爷当了大总管,甚至想认他当干爹! 不过这一荒唐无比的提议被朝臣们一致上书反对,最终不得不草草封了个九千岁。 这些年皇上懦弱无能,全靠爷爷替他杀人镇场子,要不早被人弄死八百回了。 可再亲的关系也架不住丞相那帮酸儒天天挑拨,如今两人其实已经渐渐在疏离... ... 千岁府,秦川房间。 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语: “姑爷,**一大早就跑到上河园听曲儿去了。” 秦川眼神冷冽,“岂有此理,这两年我教她的诗书礼仪,三从四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男人“啪!”的一下砸碎了手中杯子,“走,跟我去抓她!”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