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我做的。 祁玉不知何时匆匆赶来,他一把拉住勃然大怒的陆辞,低声劝道。 “算了。” 可上辈子,是他故意制造车祸,断了我一只手。 只为阻止我打扰自己心上人的幸福生活。 乔婉也来了,顶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 “辞哥,算了,是我先对不起顾云淼…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东西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祁玉眼底不自觉染上一丝怒意。 “云淼,你有什么火气冲着我们几个大男人来,为什么要针对阿婉一个女孩子?” 我被气得笑出声。 他们心中的成见根深蒂固,此时,就连解释都成了多余。 对峙间,柳非白夜急匆匆赶来,替乔婉撑腰。 “你不就是怕没人娶吗?我可以娶你,只要你保证,一辈子安安静静不作妖,不对阿婉动手。” 他一脸甘愿牺牲的表情。 看得我心下一股无名火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娶我是什么人间酷刑。 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也是。 从小,他们就这般。 觉得自己是豪门子弟,我一个神棍的女儿,能和他们一起玩,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可惜我傻,当初傻乎乎替他们做了那么多事。 我冷笑一声。 “不想娶我,定亲宴上不来就是,别又当又立,令人恶心。” 说罢,我重重摔上门。 当晚,陆辞就发布了澄清视频。 视频里,女人不着寸缕,形容狼狈。 是我的脸! 视频的热度很快压过了乔婉。 陆辞凌晨四点在微博更新了小作文,一一细数乔婉的好。 “阿婉五岁会写诗,八岁会弹钢琴,从小就是京圈公认的才女。” “可就是这样一轮高悬的明月,愿意为我低头。” “她十二岁时,在画室呆了半个月,只为了画下我的侧脸。” “虽然画很简单,没有背景,但一笔一划,都是深情。” 我忍不住讥笑出声。 乔婉五岁偷我写的诗,八岁偷偷录下我弹的钢琴,关上门播放,装作是自己弹的。 十二岁时,偷走我画了半个月的画像送人。 那幅画我用心画了半个月,才画出自己满意的侧脸,还没来得及补上背景,就被偷走了。 她被发现后,还一脸得意地高高扬起下巴。 “我偷你东西,那又怎样?” “在哥哥们眼里,你不过是个神棍生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我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你说是你的,他们也不会信。” 那天,我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上辈子,陆辞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灵魂,其实是我。 我们本该如胶似漆。 想起上辈子惨死的情状,我苦笑一声。 抬手掀起面前的画布。 画布上,是一副完整的画。 陆铭侧身站在夕阳下,暖黄的光影将他的眉眼,描摹得异常温柔。 这是我后来重画了无数遍的。 只是,心境和当初落笔时,已然大相径庭。 当初是因为爱。 现在,只是多年委屈后,想证明乔婉偷走了我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