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 小丫头趴在沙发上,将手机按了免提:“妈咪怎么会怀疑她最可爱乖巧的女儿呢?” 电话那头的卿泽早就习惯了他这个妹妹的自恋,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好好好,最可爱乖巧的沐晗以后也要好好保持,不能让妈咪知道咱们的计划,也不能让妈咪为咱们担心!” “嗯!”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按着遥控器调台:“放心吧,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视里面的新闻吸引了! 此时,电视里面的女记者正拿着话筒焦急地说着:“榕城首富陆砚深陆先生的家人受伤此时正在抢救急需RH阴性AB型熊猫血,希望有善心人前来献血,必有重谢!” 沐晗挑了挑眉,低声朝着电话的方向询问:“大哥,咱们两个都是RH阴性AB型的熊猫血吗?” 电话那头的小家伙认真地“嗯”了一声:“对啊,怎么了?” 得到哥哥肯定的答案之后,小丫头大眼睛一转,笑了起来:“没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了大哥的电话之后,沐晗一刻也没耽误地按下了电视新闻里面的号码拨了过去:“喂,给你们献血,你们能给多少钱啊?” ...... 半个小时后,顾清辞在商场买了一大堆生鲜食材,拎着大包小包地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今天是她带沐晗在榕城生活的第一天,她打算给小丫头露一手。 原本,她是想让出租车将她送到自家楼下的。 可不知为什么,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就进不去了。 司机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小区内正在向外行驶的庞大车队:“看样子是陆氏集团的车来这里接人,你们小区住了什么重要人物吗?” 陆氏集团? 顾清辞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车窗外看了过去。 一眼,她就看到了坐在为首的那辆豪车里面的小女孩。 居然是沐晗! 女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司机,帮我追上为首的那辆车!” 陆氏集团的车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接走沐晗? 见她挺急的,司机皱了皱眉,默默地调转了车头:“小姐,说好了,我只能尽量帮你跟上。” “陆氏集团的那些可都是豪车,我追不上的。” 顾清辞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顾不上其他:“你帮我跟上也行的!” 坐在出租车里,她一边焦急地看着前面的那辆车,一边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沐晗的号码。 可根本打不通! 慌乱之下,顾清辞只能将电话打给了程思凡。 听顾清辞说完现在的情况后,电话那头的程思凡一拍脑门:“沐晗是RH阴性AB型的熊猫血吧?” “陆家有人需要这种血型,正在全城找人献血输血呢!” “你们家沐晗,不会是被抓走去强迫献血了吧?” 听着程思凡的话,顾清辞的心脏猛地沉入了谷底。 六年前,陆砚深为了白依柔差点把她烧死。 现在她才刚刚回国,他居然趁着她不在家,绑架了她女儿去献血! “小姐。” 顾清辞还没来得及挂断和程思凡的电话,前排的司机就满是抱歉地开了口:“我们......跟丢了。” 顾清辞怔了怔,连忙抬起头来。 眼前哪里还有陆氏集团车队的影子? 一个红灯和一座立交桥,已经将他们的出租和那些豪车彻底隔绝了。 顾清辞咬住唇,心脏骤然下沉。 她拧眉:“思凡,你知道陆砚深他们在哪家医院吗?” 电话那头的程思凡几乎是尖叫出声:“你们跟丢了?” “陆家这样的豪门,不但每个人都行踪诡秘,连家庭成员都是对外保密的!” “我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陆砚深在哪家医院!” 顾清辞有些绝望地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小姐。” 前排的司机停顿了片刻,缓缓开口:“陆氏集团那样的豪门,去的肯定是榕城最贵族的几个医院。” “您先别急,我带您每一家都去看看,肯定会找到的!” 顾清辞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那......麻烦你帮我尽快。” 就算陆砚深真的要抓沐晗去抽血,也要做一系列的前期配型检查。 希望来得及。 与此同时,平安医院。 抢救室外面的走廊里安静极了。 陆砚深高大挺拔的身躯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椅上。 男人身上透出来的凛冽压抑的气息,让走廊里路过的医护人员都不由地侧目,屏住呼吸。 仿佛只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会触怒那个浑身带着戾气的男人。 “先生。” 助理左岸拿着文件匆忙从电梯里走出来:“那位献血者已经到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做完了配型和输血前检查。” “结果完全没有问题,但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便抬起了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来:“既然合适,那还不赶快给奕瑾输血?”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带着隐忍了许久的怒意:“还在犹豫什么?” 左岸跟了陆砚深六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担忧暴怒的神情来。 他心尖一颤,不敢再和陆砚深对视:“好,我立刻让医生安排下去。” 说完,他逃命一样地离开了走廊。 听着左岸离开的声音,陆砚深靠在长椅上,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 清辞,我们的儿子有救了。 一小时后。 随着抢救室的大门打开,闭着眼睛靠在长椅上散发冷气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站起身。 一群医护人员簇拥着病床,将躺在病床上的精致小男孩推出来:“陆先生,血源来得及时,手术一切顺利,奕瑾小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 “但车祸伤到了奕瑾小少爷的腿,未来一个月内,他可能需要在轮椅上静养。” 医生的话,让陆砚深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奕瑾是榕城某青少年冰球俱乐部的主力,半个月后就要打比赛了,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 可如今...... 下意识地,男人将视线转到了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小男孩脸上。 奕瑾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 显然,医生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进了病房后,陆砚深拧眉伸出手想要握住小家伙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你先好好养病,半个月后的比赛......” 还不等他的手触碰到小家伙的手,小奕瑾就皱了皱眉,一把将手从床边上抽走,别开脸不看他。 陆砚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身后被敲响了。 左岸推门进来,有些为难地开口:“先生,给小少爷献血的那位献血者......他要求见您。” 陆砚深头也没回地便拒绝了:“没有必要和我见面。” “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 左岸沉默了片刻,战战兢兢道:“她说......如果您不去见她的话......她要报警说您绑架她,强迫她献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