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毕业典礼。本该是荣耀的顶点。今天,这里是我的刑场。一封短信, 斩断了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一句谎言,撕碎了地久天长的爱情。***台上,他与她并肩而坐。 聚光灯下,她用最甜美的微笑,对我公开处刑。背叛。幻灭。羞辱。 就在我坠入深渊的瞬间……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年度大戏,刚刚拉开序幕。这一次, 主角是我。1体育馆的空气粘稠而闷热。数万件宽大的学士服挤在一起, 汇成一片压抑的黑色海洋。头顶的风扇徒劳地转动,发出沉闷的嗡鸣,却搅不动一丝凉风。 汗水濡湿了我的掌心,手机冰冷的机身也变得***。屏幕亮着。秦漠的名字下面,是一行字。 一行宣告我世界崩塌的字。“晚晚,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那个句号, 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我的胸膛。空气瞬间被抽空。我猛地咬住下唇, 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咸味。不能哭。我对自己说。绝不能在这里哭。可视线, 还是不受控制地碎裂成一片模糊的水光。我缩在角落的阴影里,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笑声、快门声、庆祝的欢呼声,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遥远而不真实。我的目光, 穿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台第一排。秦漠。他挺拔的背影,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里。 侧脸的线条依旧英挺,是我看了二十年的熟悉轮廓。他身旁,坐着林菲菲。学生会***, 林氏集团的千金,我们学校无可争议的校花。她今天穿着一袭纯白连衣裙, 在暗色的背景中格外耀眼。她微微侧着头,对秦漠说着什么,唇边漾开一抹甜笑。那笑容里, 藏着一丝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炫耀。秦漠的下颌线绷得很紧,表情僵硬,却没有推开她。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天前,就是这个男人,信誓旦旦地对我说, 他和林菲菲只是普通朋友。让我不要多想。原来,我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多想”。“下面, 有请本年度优秀毕业生代表,林菲菲同学上台演讲!”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全场。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林菲菲优雅起身,身姿挺拔,步履从容。在万众瞩目中, 她款款走向演讲台。经过秦漠身边时,我看到秦漠的肩膀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嘴唇翕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终只是垂下了眼,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又一阵尖锐的刺痛穿过我的心脏。我算什么?一个需要用短信来打发的过去? 一个连当面分手的资格都没有的失败者?林菲菲站在演讲台上,指尖轻轻碰了碰麦克风。 她的目光,先是含情脉脉地扫过秦漠,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加深了。然后, 那道目光变得锐利,如有实质,精准地穿透人群,落在了我身上。她依旧在笑, 笑容里却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在这里,我特别想感谢一个人……”她的声音, 通过音响,清晰地灌入每个人的耳朵。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她想干什么?她那眼神,冰冷、黏腻,让我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攥紧手机,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预感到,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即将来临。周围的同学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窃窃私语声开始蔓延, 一道道好奇的目光朝我投来。我像一个被绑在行刑柱上的囚犯,无处可逃。秦漠, 这就是你送我的毕业礼物?2林菲菲停顿了几秒。她很享受这种全场屏息, 等待她开口的掌控感。“我想感谢的这个人,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她的嗓音娇柔, 却说出了最恶毒的话。“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自身的价值。”“如果一个人, 只能像藤蔓,依附着大树才能生长,自身却开不出半点绚烂的花。那么, 当大树决定去往更广阔的天地时……”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后, 一字一顿地说:“藤蔓的结局,只能是枯萎,凋零。”“哗——”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没人是傻子,谁都听得出这“藤蔓”与“大树”的影射。我与秦漠, 是全校公认的青梅竹马。而林菲菲,是近一年来,频繁出现在秦漠身边的“繁花”。 热辣的羞耻感,从我的脖颈一路烧到耳根。数万道目光,像无数盏探照灯,将我钉在原地。 审视,同情,还有更多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那些细碎的议论,钻进我的耳朵。“是苏晚吧? 她除了跟在秦漠后面,还会干嘛?”“早就听说了,秦漠想分,她死缠烂打。”“啧,藤蔓, 这个词绝了。”我死死低着头,恨不能就地消失。指甲掐破了掌心, 渗出的血珠带来黏腻的刺痛。可这点痛,远不及心上被凌迟的万分之一。我偷偷抬眼, 看向秦漠。他依然低着头,双拳紧握,搁在膝上。手背青筋暴起。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林菲菲的话,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但他没有反驳。没有为我说一个字。甚至, 没有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对他所有残存的幻想,彻底化为灰烬。原来,在他心里, 我真的只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的藤蔓。林菲菲脸上的笑意更浓,语气却愈发冰冷。“有些藤蔓, 甚至会不自量力地以为,只要缠得够紧,就能永远拥有大树。”“殊不知, 当大树厌倦了束缚,只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断,去拥抱真正能与自己并肩的繁花。”这句话, 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尊严,碎了一地。就在我快要窒息,被这铺天盖地的恶意淹没时, 林菲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不再伪装。她微微侧身,目光直勾勾地锁定我, 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清晰而残忍地问:“苏晚同学,你说对吗?”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失声了。只剩下林菲菲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旋转。 我成了全场的小丑。一个被公开审判,被逼入绝境的小丑。绝望,冰冷的潮水, 没过了我的头顶。眼泪,终于要冲出眼眶。 就在这一刻——【“完美才女速成系统”激活成功。】一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 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3【“完美才-女-速-成-系-统”,激活成功。 】声音……是什么?幻觉?我被羞辱到精神错乱了吗? 【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极度不利的社交绝境。 】【新手礼包自动发放:天赋“神级复制与超越”。】【天赋说明:可指定任意目标, 复制其全部知识、技能、才艺,并自动提升至超越原目标的“神级”水准。 冷却时间:二十四小时。】机械音在我的脑海中,一字一句,清晰播报。它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我混沌的意识。系统?天赋?神级复制与超越?【请宿主确认,是否接受新手礼包。 】台上,林菲菲还在等我的反应。台下,无数双眼睛还在看我的笑话。秦漠, 依旧是那个沉默的懦夫。没有时间犹豫了。是真是假,这是我唯一的稻草!“接受! ”我在心里嘶吼。【新手礼包已接受。天赋“神级复制与超越”已激活。 】【请宿主指定复制目标。】我的目光,穿过模糊的泪光,重新聚焦在演讲台上的林菲菲。 校花?学生会***?多才多艺?用这些,来衬托我的“一无是处”?“目标,林菲菲! ”我咬着牙,在心中一字一顿。【目标已锁定:林菲菲。】【开始复制……复制完成。 】【开始进行神级超越……超越完成。】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信息洪流, 在我脑中引爆!不是涌入,是爆炸! 、她引以为傲的八国语言、她的商业策划案、她跳过的每一支舞……甚至她那些阴暗的算计, 此刻全部被解构、分析,然后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重组成更高维度的存在,烙印进我的脑海! 我的大脑,像被瞬间格式化,又被植入了一台超级处理器。 那些曾经对我如同天书的乐理、语法、商业模型,此刻清晰得如同本能。身体,也起了变化。 原本因羞愤而颤抖的双手,稳如磐石。原本因心痛而紊乱的呼吸,平稳悠长。 一股冰冷的、绝对的自信,从脊椎升起,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怯懦与自卑。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看向台上的林菲菲。她见我迟迟没有崩溃,脸上的得意之色淡了些, 正准备开口,补上更恶毒的一刀。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响。“傻了吧?”“真可怜, 想晕过去吧?”“活该。”就在这时,我伸出手,拿起桌上未开封的矿泉水。然后, 用指关节,在瓶身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清脆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突兀。 全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林菲菲被打断,错愕地看着我。在数万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我缓缓站起身。我没有看林菲菲,也没有看秦漠。我的目光,直视***台上的主持人。然后, 我用一种平静到冷漠的语气,清晰地开口。“主持人,请问,现在是轮到我, 作为‘被遗忘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了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在体育馆内轰然引爆。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4“什……什么?”主持人拿着话筒, 手腕在抖。***台上的校领导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变故。 林菲菲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惊愕,是慌乱。 她设想过我哭泣,逃跑,晕倒,却唯独没想过这个。秦漠也猛地抬起了头,眼神震动, 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无视所有人的反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主持人,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林菲菲同学的个人演讲已经结束?”“现在,轮到我——苏晚, 作为另一位‘被遗忘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了?”我的语气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主持人求助地看向校领导。一位副校长眉头紧锁, 但最终,还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毕业典礼,没有规定不能有第二个代表发言。 得到了默许,我迈开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在死寂的体育馆里, 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曾经的我,在这样的场合下只会手脚发软。此刻, 我却像走在自己的领地。我走上***台,站在林菲菲身边。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清晰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很好。我走到演讲台前,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后,落回脸色煞白的林菲菲身上。“林菲菲同学, ”我微笑着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你的演讲,很精彩。 特别是那段藤蔓与大树的论述,很有……新意。”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短促的笑声。 林菲菲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不过,”我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一丝玩味, “你在演讲前提到的那段钢琴演奏,我个人认为,弹得……很有勇气。 ”“噗嗤——”台下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你什么意思! ”林菲菲再也维持不住优雅,尖声质问。“没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说,“只是觉得, 以你演奏《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的水平,能有勇气在数万名师生面前展示,确实值得钦佩。 ”她的水平,在普通人耳中尚可。但在我脑中那“神级”的技艺面前,错漏百出,匠气十足。 “你胡说!你凭什么评价我!你懂钢琴吗!”她气急败坏,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狰狞。 “我懂不懂,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转向主持人,“请问,这里有钢琴吗? ”主持人愣了一下,下意识指向舞台一侧:“有……有一架。”“很好。”我点头, 目光投向音乐学院师生所在的区域, 朗声宣布:“既然林菲菲同学用贝多芬的《月光》抛砖引玉, 那我就为大家带来李斯特改编的《月光》全乐章,权当我毕业演讲的开场。”话音刚落, 音乐学院的席位上,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什么?李斯特改编的《月光》?! ”“开玩笑吧!那可是世界十大难曲之一!”“她疯了?林菲菲弹个原版第一乐章都费劲, 她要弹李斯特版?”质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林菲菲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