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要迎娶副将遗孀为妻。 我不过是说了句不妥,就被冠上忤逆夫君的罪名,投入军中大牢。 七日七夜的煎熬,当我终于踏出牢门,前来迎接的竟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儿。 “将军有令,小姐不知廉耻打扰将军行房,叫夫人好生教导!” 我冲到营帐求他:“给霜儿请个大夫吧,她快不行……了!” 他冷眼将我踢飞出去:“不就是罚站而已,你竟敢恶毒诅咒!看来这几***还是没有学乖。” 当晚我被驱赶至军帐,被迫成为士兵们的玩物。 女儿被逼着观看:“既然她喜欢看,那就多看点!” 女儿的哭闹声逐渐被不堪的戏谑声掩盖。 “不愧是将军的女人,这滋味就是不一样!” “来,给哥哥我把腰抬起来点!” …… 段子铭来军营的时候,我刚从士兵的营帐里被抬出来。 我的眼里盈着泪,身下疼得厉害。 这么多天的折磨,我的精神已经恍惚了,身体更是麻木,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冷眼看着我,上前揪住我的头发。 “如今可学乖了?” “本将军念着多年情分,原想让婉儿当个平妻,你却非要逼我。” “自请为妾,给婉儿腾位置,我便饶了你。” 我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堂堂丞相府嫡女,下嫁给他时父亲连嫁妆都铺满了整条街,如今却要我自降身份给副将遗孀腾位置? “不可能。”我吐出血沫,“除非我死。” 段子铭冷笑着,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看来你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多少人***了。” “那如果,是霜儿呢?” 军帐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声。 霜儿被两个兵卒架着拖进来,嫩生生的脚底满是血痕。 “母亲!”霜儿稚嫩的声音哭喊着。 段子铭慢条斯理拴住霜儿的手腕。 “既然你不肯,那就让霜儿替你尽尽本分。听说这些兵卒最疼惜娇弱的小娘子——” “不要!”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我喉咙里瞬间泛起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 “你混蛋!那也是你的女儿!”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扯着我的头发向上扯。 “要不是当年你父亲施压,本将军怎么会娶你这么个无趣的玩意儿,生这样一个孽种!” 原来如此,这些年他在朝堂上不断打压父亲,将我兄长陷害入狱,原来是想要报复我。 我一直以为他是心悦我的,不然怎么得到武状元之日在大殿上求娶我。 那么多年他借着丞相府之势平步青云,却毁了我的一切。 如今还要毁了女儿。 “我愿意……自请为妾!” 霜儿的哭声混着士兵们的哄笑,像无数把刀在剜我的心。 “将军,听说当年叶清书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知今日可否一睹风采?” 段子铭眯着眼抬了抬下巴,我身后瞬间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霜儿凄厉的尖叫刺破耳膜。 我浑身发冷,颤抖着看着段子铭:“我已经自愿为妾,你还要如何!” “给兄弟们跳个脱衣舞,我就放了她。” 士兵们双眼发红,哄笑声不绝于耳。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我埋头苦笑,如今这副身体早已不堪,即使不愿意又有何用。 我颤巍巍地站起来,望着眼前冷漠的男人,慢慢舞动起来。 跳的是当年一舞动京城的《赴京华》。 记得新婚夜,他说当年我在台上的那一幕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一眼定终生。 段子铭紧紧捏着拳,似乎是想起来什么。 “够了!” “没想到你如今如此下贱,别污了我的眼!” 起身时,他将一件披风扔在我头上。 “明日一早,带着你的孽种滚出军营。” 衣角扫过案上的烛台,将我挂在主帐的最后半张画像烧成了灰。 那是成亲那年,他亲手画的,画里的我簪着并蒂莲,笑靥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