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抬着爸妈的急救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立马回头。 在看清这么多人眼睛又红又肿时,连忙俯身摸了***委的体温。 刚一触碰,他就被烫得倒吸气。 又赶紧扒拉开体委的眼睛,这一看不打紧,医生声音都变了调: “赶紧再叫救护车,他情况危急,先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 医生转身安抚我: “小姑娘,你爸妈受的是外伤,我现在就可以处理,你妹妹我也已经检查了,问题不大,但那个男生,性命堪忧,事急从权,麻烦你理解我这个安排。” 我自是不想同意。 光看着爸妈满头血,我浑身就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些人非要作死,害得我爸妈被打,还来我家污蔑我,我凭什么要让出自己叫的救护车? 可李警官却已经做主,让救护车先走。 没有人看到,医生对着已经开走的救护车,摇了摇头,呢喃: “希望还来得及……” 他的呢喃被同学们的惊惶嘈杂声掩盖。 我听了,内心毫无一丝波动。 体委就是那个染了猫眼的人,他为了取悦向诗雨,向来最是无底线。 如今,他也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了。 见我死死望着救护车的方向,李警官以为我还在为救护车被抢在生气。 他附在我耳边低语: “顾同学,人命关天,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这些同学不好缠,你也不想那个男生在你家出事,最后你们全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吧?” 李警官话都说这个份上,看来他也听到急救医生那句呢喃了。 前世我们全家死后,在当地也引起了不少关注,是他对向家的医院起了疑心,并一直在追查。 只是我没等到他给我们全家洗清冤屈,便已经重生。 重活一世,我相信他。 更何况,现在救护车也走了,我闹也没用,只能默默点头,将已经清醒的妹妹抱在怀里安抚。 见我没闹事,李警官又赶紧让班长赵砚南联系体委的爸妈。 毕竟,体委情况危急,家长必须知道,还得尽快赶过去。 不然,只怕是最后一眼,都未必赶得上了…… 略懂外伤处理的李警官,也开始帮着替我爸妈止血。 救护车呜咽而去,可那叫声,一直回响在同学们脑海里。 这让本就慌乱不已的同学们,全都吓得六神无主。 他们对着空气胡乱抓着: “医生,快帮我看看,我现在感觉眼睛疼得像刀子在扎!” “看我,先看我,我感觉我的头疼得要爆炸了……” “不行,得先给我看,我也感觉看不清了!” 最后一个异口同声的是向诗雨和赵砚南。 他们也是所有人里,唯二还能看到东西的人。 相较于其他已经开始流黄水的眼睛,他俩只是红得吓人。 却不料,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人,会为了医生先给谁看,在我面前打了起来。 这一打不打紧,反而让其他同学终于确认一件事:染了眼球的人,无一幸免。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涌到正打得起劲的赵砚南和向诗雨身边,厉声质问: “向诗雨,你不是说你家医院做这个染色手术非常成熟吗?” “为什么我们大家都看不见了?就你和赵砚南还能看见?” “你是不是故意害我们的?还是你俩压根就没事,怕我们找茬,所以这会在装不舒服?” 看不见的恐慌,让所有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起向诗雨,抓向这俩人的手,也是又急又狠。 李警官和其他警察忙不迭将众人拉开。 就他们现在这个眼睛,要是再给捅一下,只怕是真废了。 可学委突然像过年的猪一样难按,直接挣脱李警官的束缚。 她那才做的修长美甲,笔直朝着向诗雨刚刚说话的方向抓去。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