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走到馆口,就被周斯越一把拉了回去。 “沈以棠,薇薇被你打得头疼,滚过来帮她按摩!” 我咬着唇,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周斯越,我爸死了!” “妈,你怎么能咒外公死,你不仅是个坏妈妈,你还是个坏女儿!” 我扯着笑容,看着曾经说要做小棉袄的女儿。 怎么会这么狼心狗肺? 梵薇薇虚弱地开口: “以棠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别用这种不吉利的话来骗斯越哥......”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梵薇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周斯越抬脚踢倒我,女儿更是紧紧地抓着梵薇薇得到手。 “行了,我没空听你在这胡编乱脏!赶紧给薇薇按摩!” “周斯越!你聋了吗!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吗!?” 我指着门外守着的人员,声泪俱下地质问他。 他却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冽海每年有多少人溺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派了人监控,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吗?” 不等我反应,就拽着我扔到梵薇薇身旁。 “薇薇头晕还不是因为你,你别给我耍花招” 我不动手,身旁的女儿抓起我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坏妈妈!让薇薇阿姨受伤,还诅咒外公,现在又不肯给薇薇阿姨按摩!我最讨厌妈妈了!我不要做坏女人的女儿!” 我看着手掌上渗出血的压印,心里早已一片冰凉。 曾经我用着双手,牵着女儿上幼儿园。 我用这双手,给她准备精美的儿童餐。 也是这双手,抱着半夜发高烧的她求医问诊。 小时候的她总说最爱妈妈,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现在呢,她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一年的薇薇阿姨,亲手毁掉我们的母女之情! 我气急攻心,后脑的伤口更是疼得生冷。 呼吸间,我双眼黑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破碎的手机里满是未接电话,我匆匆回拨过去,才知道因为联系不上我,父亲已经提前被送去了殡仪馆。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踉跄地往外跑去。 浑浑噩噩地办完了死亡证明,然后亲眼看着已经被泡的浮胀的父亲被推入焚化炉。 我死咬着嘴唇,却还是泪流满面。 我回到父亲的房子里,一点一点的收拾他的遗物。 桌子上摆满了已经发黄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父亲的日记里,写满了对母亲的思念。 可更多的是我回家的时间,还有我的口味喜好。 当我看到最后一句话时,泪水倾斜而下。 “女儿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了。” 一张确诊了阿兹海默症的病单被夹在最后一面。 父亲起初是反对我嫁给周斯越这个富家子弟,可却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 我真的相信周斯越口中的真情。 现在我才明白,我真的大错特错! 因为我的错误,把一直为我着想的父亲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