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靳洲愣在原地,瞪大眼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怎么可能?” “做手术的不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吗,怎么可能会死!” 护士被他这副样子吓到,颤抖着后退几步,支支吾吾道: “医生再好也需要病人的身体情况达标。” “检查报告上显示靳朵朵在术前身上就有多处损伤,颅内出血,肋骨骨折,脊柱和肺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短期内接受两次大手术对成年人来说都很困难,更何况她只是个堪堪满百天的婴儿……” 呼吸越来越重,靳洲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这些伤是哪来的!” “沈小姐没有具体说明,但根据病情来看是典型的坠落伤,应该是从高处掉落又呛了水……” 听到这里,靳洲的大脑已经难以运作了。 怎么可能? 孩子是自己亲眼看到苏冉冉抱回卧室的,那个盒子里确实只装了一个录音机,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忽然,他想起那天沈衔月跪在自己脚边说的话…… 孩子被苏冉冉调包了。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靳洲站在原地半天没挪动一步。 是苏冉冉。 苏冉冉做局害死朵朵,想以此逼走沈衔月自己上位! 苏冉冉这边还在思量后续怎么办,便看到靳洲折而复返推门进来。 原以为他是改变了主意,苏冉冉面上的讪笑还未来得及扬起,就眼睁睁地看着一把手术刀直直***了她母亲的心脏。 “啊!你做什么!” 靳洲没有回话,转身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双眼猩红: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苏冉冉心中一惊,但几近窒息的剥离感让她顾不得回话,只能青紫着脸在空中不断挣扎。 直到意识快要涣散,靳洲才一把将她甩到墙上。 “说!” 苏冉冉伏在地上猛咳,面上的皮肤因血管破裂而涨红,她流着泪,不断地摇头: “我不知道靳总,我什么都没……” 话音未落,手术刀被猛地***她的小腹。 钻心的痛让苏冉冉立马抽搐起来,看着身下不断汇集的血泊和已经没了生气的母亲,她终于疯了,笑着朝靳洲大吼: “是,那盒子里装的是靳朵朵,可那又怎样?这难道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能在靳家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不都是你默许的吗?现在来指责我心狠手辣,你不就是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吗?” 靳洲面色血色尽失,可苏冉冉笑得却愈加放肆: “看你这副模样,靳朵朵死了吧?” “哈哈哈,死得好啊,死得好!能给我的孩子死前拉个垫背的,我知足了!” “倒是你,沈衔月不会原谅你了,她会恨你一辈子,会想要和你死生不复相见!” 忽然,尖笑声止住了。 苏冉冉脖颈处的伤口血流如注。 血溅在靳洲脸上,他却依旧冷漠: “去地狱和我的孩子赎罪吧。” 此时,秘书打来电话: “靳总,沈小……夫人她出国了!” 靳洲上车的动作僵住,随即突然沉沉笑出了声: “我的衔月,还是这么单纯。” “这辈子,就算是追到世界尽头,我也要把你捆死在我身边……” 同一时间,我顺利落地米国。 一个身子挺拔的男人早就等在机场门口。 段怀川,我前世的初恋。 前世,我们深爱彼此,他却突然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移居国外。 因为感受过正大光明的偏爱,所以我才会偏执地想要测验靳洲对我的忠诚。 重生在他已经出国的节点,我为了靳洲,再没和他联系过。 那晚,抱着被拒绝的想法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可他依旧如前世一般,从不会让我的期待落空。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甚至让我有些想哭。 后来我说想走,他说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