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最近又上了一回京兆尹的公堂,来来***就那么些事儿,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觉得厌烦,在茶楼酒肆里发几句牢骚,很快就被拥护秦婉的人给压了下去。 以往每次秦婉告状,都会有人特意来告诉我。 因为陪她上公堂的,是我的夫婿柳修竹。 可这次,她却没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因为,这次柳修竹没有陪她。 我扭头看了看如今年过半百还儒雅矜贵的兄长,笑问: “兄长,这几年生意平稳,可想多开个酒坊,找找乐子?” 兄长抬眸,眼底含笑: “你向来主意正,有些事情,不必问我。” 赵时序说得对,以身作局,我确实愚蠢。 要收拾秦婉,我有更高明的方式。 我让人给柳修竹传了口信。 说我要见他。 我知道他不会拒绝。 和离之后,他大概是后悔了,时不时借着阿宁靠近我。 他会向我诚恳认错,不求我回头,只求我能原谅他。 他也推掉了不少公务,将更多精力放在陪伴儿子上。 他会亲自送阿宁上学,接阿宁放学,偶尔还下厨给孩子做些点心,休沐日就带着他到各处游玩。 这就导致我不得不跟着一起去。 因为阿宁想我去。 他循序渐进地试探我的底线,试探我如何能够回心转意,不紧不慢,给人留有余地,也给自己争取机会。 他知道阿宁是我和他之间的纽带,于我而言,同样如此。 “三个月,” 我开门见山,“你做事向来有始有终,那我再给你个机会。三个月之内,你帮秦婉打赢官司,之后与她断得干净,我们便复婚。” “柳修竹,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