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 宋塘猛然惊醒,动作太大,拉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嘶”她抽了一口气。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房间。 【统子,出来对线!】 【宿主,你终于醒了,你怎么那么傻,要扑到刀子上去,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 这世界竟无一人懂她! 【我是想美女救暴君,让他欠我一个人情,结果……唉,不提了!纳兰彻不是要砍我吗?我怎么还活着?】 系统发出一声窃笑,【是你运气好,暴君他每日杀人只杀双数,就放过你了。而且还吩咐赵总管,给你安排了单人间。】 宋塘有些意外,暴君竟然会如此好心?想到他昨日对她喊打喊杀的恐怖模样,她不由泄气。 说好的宫斗呢?她搁这玩极限皇宫求生? 【这么难的任务,你给我三个月,三年都完不成,我不玩了!你行你上……】 系统怕她直接躺平,好声好气地劝道。 【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你不玩?只能等着被抹杀。努力攻略,至少有成功机会。宿主,来都来了,不如拼一把,一个亿呢,你不想要了?】 他这句来都来了,确实很灵性! 宋塘两眼放光,【想要!】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没穿书之前,宋塘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进入社会后,又凭一腔孤勇,每天一份全职的基础上还干三四份**。 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每日馍馍咸菜,偶尔吃碗泡面改善一下生活。 存下来的钱,她全部寄给院长妈妈,宋塘知道,孤儿院赞助越来越少,维持愈发艰难,她需要出一份薄力,守护住她的“家”。 所以钱很重要,喜欢钱也不可耻,她必须要完成任务,把奖励拿到手。 系统并不知道宋塘在想什么,怕诱惑不够,想着再加码,便问:【抛开钱不谈,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抛开的钱!】 【……】 宋塘将虚拟电子面板打开,把九积分加到美貌上,一积分加在**上。 这一分是她最后的倔强! 暴君有头痛症,**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但治标不治本,还是要知晓头痛的根源。 宋塘看着转盘上的神医二字,心里有了主意,要是下一次转盘可以选中这个,一定能帮暴君找到症结所在,药到病除。 但是,在这之前,宋塘需要刷好感度,只有暴君信任她,她才能大展身手。 换下脏污不堪的太监服,一个晚上,伤口血污都发黑,给自己清理好伤口涂上药。 门口有人敲门。 “小宋子,要去当值了,你起来了吗?” 门被打开,宋塘看见来人是昨天扶她的小太监,“姐妹,如何称呼?” 听到姐妹二字,小太监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回答,“我叫小夏子。” “小夏子,你被分到什么工作?” “殿外打扫。” 宋塘羡慕他,远离暴风中心,比她可安全很多。 无语望天,天灰蒙蒙的还没亮,太阳公公都没上班,她就要上班,还是带伤上班,万恶的资本家! …… 赵德海看到慢悠悠走过来的宋塘,兰花指狠狠戳在她帽子上,一脸怒气,“小宋子,不想要命了?现在才来?陛下都起了,你赶紧进去,伺候陛下更衣。” 命她倒是想要,可由不得她呀! 宋塘扶正帽子,恭敬道:“赵总管,奴才这就进去。” 慌慌张张地踏进寝宫,目光在房间扫描一圈,宋塘发现纳兰彻正盘腿坐在三米长的梨花木豪华大床上。 白色纱帐从穹顶出发,沿着四方床架轻垂下来,让床上的身影若隐若现,带着点迤逦色彩。 纯欲丧葬风,不是仙侠文的最爱吗?都风靡到宫廷文了? 果然作者们的品味都是大差不差的。 此时,纳兰彻双眼闭着,眉头紧皱,手按着太阳穴,周身被寒霜笼罩。 宋塘不敢多看,一个冲刺,一段滑跪,在离床一米的位置堪堪停住,“陛下,奴才伺候您更衣。” 纳兰彻豁然睁开眼睛,墨玉般的瞳孔带着凉薄,眼窝下一簇青色,刀削的轮廓冷硬,面色透出疲倦。 昨晚绝逼没睡好! 那她不是头别裤腰带,随时要交代? 宋塘认真地慌了一慌,便见纳兰彻正欲起身下床,她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扶他。 一个“莫挨老子”地冷冽眼刀,把她劝退。 好的老板,收到! 做多错多,不如啥也不做。 纳兰彻走到屏风前,伸展两只手臂,宽肩窄腰,背影好不帅气! 这是要伸懒腰?还是要做广播体操? 不确定,再看看。 “还不过来更衣,信徒?”纳兰彻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凝成冰针,“咻咻咻”地朝着宋塘的面门而来。 信徒?在点她呢! “是,奴才来了!” 宋塘手摸上纳兰彻的腰,顺利解开腰间的绑绳。 柔软丝滑的月白色丝绸寝衣被揭开,露出他饱满的胸肌,线条清晰分明的腹肌,腰身精瘦而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果然是顶级身材! 不敢想,这该有多…… 宋塘虽然也看过很多小说描写男主身材多好多好,但是纸上谈兵终觉浅。 没吃过一口好的的宋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鼻尖一热,有温热地液体流下来。 她流鼻血了? 要命! 宋塘慌忙抬起衣袖擦鼻血,可是越擦越流。头顶的目光带着压迫感,如有实质地打在她头顶。 宋塘抬起受惊小鹿般的眸子看向纳兰彻,脸上的鼻血被吓得赫然止住了。 “陛下,如果奴才说是昨天吃上火了,您信吗?” 纳兰彻信个屁,小太监们每天吃着咸菜馒头,油星子都没得半点,她能吃上火? 瞳孔印出某人杀意升腾的脸。 宋塘知道,她凉凉了。 她又跪回地上,全身发抖,“陛下,奴才知错了,不该冒犯您的龙体。” 目光冒犯也不该! 纳兰彻揉了揉眉心,隐隐压着怒火,似乎是恩赐,“你想怎么死?” “奴才想老死,这是奴才一生之愿。” “那朕帮你选……” “陛下,别杀奴才,奴才还有用!真的。”宋塘跪直身子,嘴角都在打颤,伸出四个手指,发誓赌咒道。 纳兰彻被气得发笑,“那你说说,留你有何用?” “奴才会唱催眠曲哄您睡觉。” “而且奴才夏天能给陛下打扇子,冬天能给陛下加被子。能唱歌跳舞逗您开心,还会做广播体操教您强身健体,任劳任怨,一人能打几份工,吃得少,好养活,性价比超高。” 宋塘的红唇上还有晕染的鼻血痕迹,双眼瞪圆,白皙的脸上都是严肃的神色。 “陛下睡眠不好,奴才会唱催眠曲,真的有用。陛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还您一个无梦的夜晚。” 宋塘的求生欲还在发作,“如果没用,您再杀奴才也不迟。” “滚出去……” 嘎? 意思是不杀她了? 宋塘为免他反悔,以极限百米冲刺的速度,脚下冒烟的跑出寝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