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手,朕带大秦修仙搞工业>嬴政死后灵魂飘荡两千年,目睹大秦二世而亡。 >重生回沙丘行宫濒死之际,绑定帝王长生系统。>赵高捧毒药逼近时, 他掐住对方脖子冷笑:“假传遗诏?很好。”>焚书坑儒变建图书馆, 徐福寻仙丹改学**。>当扶苏捧着雪白纸张颤抖:“此物价比万金! ”>嬴政挥袖指向蒸汽轰鸣的工厂:“何止?朕要造纸术活字印刷,开万民之智。 ”>匈奴叩边那日,长城上架起连发弩炮。>使者高呼:“此乃仙秦!”>骊山封禅时, 蒸汽铁车拉来世界地图。>嬴政剑指苍穹:“日月所照,皆为秦土!”---死亡, 原来并非终结。嬴政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中浮沉,仿佛一粒微尘, 被卷入亘古不息的时光洪流。他“看”着,以一个无法言喻的存在形态, 看着自己耗尽心血、横扫***缔造的庞大帝国,如何在须臾间崩塌、朽烂。 他“看”到沙丘行宫,那具曾经号令天下的躯体在病榻上冰冷僵硬。宦官赵高, 那个他以为最卑微忠顺的影子,眼中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光,与丞相李斯在摇曳烛影下密谋。 矫诏!那蘸着权力毒液写就的伪书,化作两道催命符。一道飞向戍边的长子扶苏, 一道掷向忠诚的将军蒙恬。他“看”到扶苏接到伪诏,那温和仁厚的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没有挣扎,没有质问,只有一种令人心碎的、对“父命”的绝对顺从。剑锋吻过脖颈, 鲜血染红北地风沙,也浇熄了大秦最正统的希望之火。 蒙恬悲愤的怒吼被冰冷的绳索扼断在喉间。 他“看”到胡亥——那个被他宠溺过度、只知享乐的幼子,被赵高如傀儡般扶上至尊之位。 咸阳宫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十二位公子被戮于杜邮,十位公主被碾死在咸阳闹市! 昔日庄严的殿阶,流淌着至亲温热的血。宗室凋零,勋贵屠尽, 上只剩下赵高指鹿为马的狞笑和李斯临刑前“欲与子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的哀鸣。 他“看”到巍峨的阿房宫在冲天烈焰中**倒塌,覆压三百余里的亭台楼阁化为焦土。 他“看”到咸阳城门被攻破,沛县小吏刘邦的军队涌入,楚人项羽的火把点燃了连绵的宫阙。 冲天大火映红了半个天际,仿佛他帝国最后的、绝望的挽歌。他耗尽天下民力修筑的驰道, 此刻奔涌的却是六国复兴的复仇之师。巍峨的长城静默矗立, 却再也无力阻挡帝国从内部崩解的洪流。 “朕的……大秦……”无尽的悲愤、悔恨、冰冷彻骨的绝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他虚无的“灵魂”。他发出无声的咆哮,震动着他所在的这片混沌。两千年! 整整两千年!他如同一个被钉在时光刑架上的囚徒,被迫目睹自己亲手缔造的一切, 如何在愚蠢、背叛和暴虐中化为尘埃。这永恒的折磨, 几乎要将那最后一点帝王的意志彻底碾碎。 就在那无边的绝望和愤怒即将吞噬他最后一点意识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 却又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意识最深处轰然炸响:【帝王长生系统, 检测到强烈宿主意志——帝业永续,国祚绵长。符合绑定条件。 开始强制融合……】【融合度1%……10%……50%……100%!绑定成功! 】【宿主:嬴政(秦始皇帝)。状态:濒死(灵魂能量逸散中)。 检测到强烈时空锚点——沙丘行宫,始皇三十七年七月丙寅。 是否消耗‘重生源点’进行时空逆转?】这声音如同九天惊雷, 瞬间劈开了嬴政意识中那团纠缠了两千年的混沌迷雾!强烈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 仿佛从万丈深渊被狠狠抛回地面!“呃!”一声压抑着极致痛苦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 腐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混杂着名贵香料也无法完全掩盖的病体气息, 如同粘稠的泥浆,猛地灌入他的鼻腔。耳边是尖锐的、持续的嗡鸣, 仿佛千万只毒蜂在颅内振翅。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四肢百骸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朽木断裂般的脆响。 每一次呼吸,胸腔都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只能吸入一丝丝灼热稀薄的空气, 带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嗬嗬”声。这具身体……这具曾经睥睨天下、精力无穷的躯体, 此刻像一个彻底朽坏、行将散架的容器。是沙丘!他无比清晰地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龙榻,这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这正是他生命终点开始的地方! 不!这一次,终点尚未降临!【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极度衰弱!死亡倒计时:一个时辰!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他意识中无情闪烁。就在这时, 一阵刻意放轻、却又无法完全掩饰急促的脚步声,如同鬼魅般由远及近, 停在龙榻之外那厚重的帷幔前。脚步声停了片刻,似乎在侧耳倾听内里的动静。随即, 一只保养得宜、略显肥厚的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象征至尊的明***帷幔一角。 昏黄的烛光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微微佝偻的身影。宦官冠帽下, 那张圆润白净的脸上堆满了刻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戚”。细长的眼睛里, 却藏不住一丝几乎要溢出来的、混合着狂喜和狠戾的精光。他手中, 稳稳地托着一个极其精巧的漆盘,盘中一个玉碗, 盛着小半碗色泽浑浊、散发着奇异甜腥气味的药汤。赵高!这个刻入灵魂的名字, 裹挟着两千年积攒的滔天恨意,如同熔岩般在嬴政心头轰然爆发! 扶苏绝望的眼神、胡亥愚蠢的狂笑、咸阳宫冲天的烈焰……无数破碎的画面瞬间交织、燃烧! 就是这个阉奴!就是这碗毒药!前世,他就是在这腐臭的气息和赵高虚伪的哭嚎中, 饮下此物,彻底沉沦于永恒的黑暗!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远比这具濒死之躯所能爆发更强大亿万倍的意志力, 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那沉重的眼皮,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撕开! 浑浊、布满血丝的瞳孔深处,骤然爆射出两道冰冷、锐利、如同淬火玄冰般的寒芒!那目光, 穿透了病痛的迷雾,穿透了死亡的阴影,带着洞穿灵魂的审视和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意, 死死钉在赵高那张瞬间僵硬的脸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赵高脸上的哀戚如同劣质的泥塑面具, 在嬴政这突如其来的、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目光注视下,寸寸龟裂、剥落。 那精心伪装的悲恸被一种极致的惊恐所取代,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托着漆盘的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玉碗中的毒药剧烈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 “陛……陛下?”赵高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鸡,“您……您醒了? 苍天庇佑!苍天庇佑啊!老奴……老奴这就去唤太医令!这就去!”他语无伦次, 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这龙榻上如同尸变般醒来的恐怖存在。晚了! 就在赵高脚步挪动的刹那,一只枯瘦、苍白、青筋虬结如老树根般的手, 如同从地狱伸出的鬼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猛地从锦被下探出!这只手, 带着濒死之躯回光返照般的、凝聚了帝王两千年滔天恨意的最后力量, 精准无比地扼住了赵高那肥腻的脖颈!“呃啊!”赵高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 眼珠瞬间暴凸!他感觉自己的颈骨在那枯爪的钳制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气管被死死锁住, 肺里残存的空气被瞬间挤出。手中的漆盘“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毯上,玉碗碎裂, 那浑浊的毒药迅速渗入华贵的织毯。他双手徒劳地去掰扯那只铁钳般的手, 肥胖的身躯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扭动,却撼动不了分毫。 嬴政的身体因这倾尽全力的爆发而剧烈颤抖,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他死死咬紧牙关, 支撑着。他借着扼住赵高咽喉的力量,竟一点点从龙榻上撑起了上半身! 枯槁的身形在明黄的寝衣下如同嶙峋的山岩,白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浑浊的双眼因充血而赤红,死死盯着手中猎物那张因窒息和恐惧扭曲变形的脸。那目光, 冰冷、残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因果轮回的嘲弄。他凑近赵高因缺氧而紫涨的脸,嘴唇翕动, 声音嘶哑、微弱,却如同冰锥般清晰锐利,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赵高的耳膜和心脏:“假传……遗诏?”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残忍地, 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很好……”这两个字,如同死神的叹息, 带着两千年积郁的寒霜,瞬间冻结了赵高所有的挣扎和希望。 “救……命……”赵高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哀求。他无法理解, 为何一个濒死的老人,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和意志!这眼神, 这语气……仿佛早已看穿了他心底最肮脏的谋划!嬴政没有再说话, 只是用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赵高。手臂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 反而在缓慢地、坚定地收紧!他要亲眼看着这个祸乱他大秦江山的阉奴,一点点走向窒息! “陛……下……”赵高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眼球翻白,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肥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抽搐。就在赵高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瞬, 嬴政那冰冷如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严:“朕……准你……死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扼住咽喉的力量骤然一松!“嗬——咳咳咳!!! ”大量的空气猛地涌入赵高几乎破裂的肺部,他如同被抛上岸的鱼,蜷缩在地毯上, 捂着剧痛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呛咳、干呕,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那浑浊的毒药汁液浸透了他华贵的宦官袍服,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贪婪地、恐惧地呼***每一口带着死亡余味的空气。巨大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 他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只剩下身体因后怕和缺氧而不停地抽搐、颤抖。 嬴政冷冷地俯视着脚下这滩曾经搅动风云、此刻却卑微如蛆虫的烂泥,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剧烈的爆发耗尽了他本就油尽灯枯的体力,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晃了一下, 几乎要重新栽倒回龙榻。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 尖锐的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强行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警告:生命体征持续恶化! 死亡倒计时:三刻!】冰冷的提示再次在意识中闪烁。“系统!”嬴政在心底嘶吼, 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朕……要活!”【指令确认! 初级生命强化药剂(一次性)兑换需消耗‘帝业点’:100点。 宿主当前帝业点:0(初始绑定奖励100点已预支用于时空逆转)。 】【检测到宿主扼杀‘帝国崩坏关键节点人物’赵高(未遂), 成功中断‘沙丘之变’核心环节!对后续历史走向产生重大正面影响! 奖励计算中……】【奖励:帝业点+500! ‘初级生命强化药剂(一次性)’已发放至系统空间!是否立即使用?】“用! ”嬴政没有丝毫犹豫。【使用成功!】一股无法形容的、温润而强大的暖流, 仿佛初春解冻的溪水,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嬴政体内,瞬间流遍四肢百骸!所过之处, 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沉重感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般迅速消融。火烧火燎的喉咙被清凉浸润, 撕裂般的疼痛被抚平。堵塞的胸腔豁然开朗,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深长! 枯竭的力气如同泉水般汩汩涌出,流血的牙龈快速愈合,昏沉模糊的视线变得锐利清晰! 嬴政猛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是如此的通透,如此的充满力量! 他清晰地感受到腐朽的生机被强行逆转、蓬勃焕发的奇迹! 那因两千年灵魂漂泊和濒死折磨而黯淡的帝王威仪,如同被拂去尘埃的绝世宝剑, 骤然迸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凛冽寒光!他霍然从龙榻上站起!动作矫健,沉稳有力,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垂死之态?明***的寝衣下,那具身躯虽然依旧清瘦,却已挺直如松, 蕴藏着磅礴的力量感。巨大的声响早已惊动了外面守候的侍卫。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铿锵的摩擦声迅速逼近,禁卫统领章邯的身影第一个冲入内殿! 他手持长剑,神色紧张而警惕,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站在龙榻前、如同浴火重生般挺立的身影时, 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陛……陛下?!”章邯的惊呼脱口而出, 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变形。他身后的侍卫们也全都僵在门口,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打败认知的一幕——不久前还气息奄奄、随时可能驾崩的始皇帝, 此刻竟然……站起来了?!而且那眼神,那气势, 比他们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威严、锐利、深不可测! 章邯的目光随即扫到瘫在龙榻旁地毯上、浑身污秽、如同烂泥般抽搐呜咽的赵高, 以及地上碎裂的玉碗和那滩明显不正常的污渍。他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瞬间明白了什么, 脸色骤变!“护驾!”章邯一声厉喝,长剑瞬间出鞘半尺, 满杀气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地上的赵高和他带来的两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的小黄门。 “拿下!”侍卫们如梦初醒,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将赵高和那两个小宦官死死按在地上, 冰冷的剑锋抵住了他们的后颈。“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章邯单膝跪地, 声音带着后怕和激动。嬴政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被按在地上的赵高, 以及章邯和他身后忠诚的侍卫。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 指向地上那滩渗入地毯的药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内殿中:“验!”章邯立刻会意,对旁边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名侍卫迅速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滩污浊的药汁之中。不过数息, 那根原本光亮的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乌黑!“剧毒!”侍卫的声音带着惊骇。 殿内瞬间一片死寂,只剩下赵高绝望的呜咽和侍卫们粗重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了, 沉重的杀机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嬴政的目光最终落在章邯身上,那眼神深邃如渊, 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冰冷和掌控全局的绝对威严。“章邯。”“臣在! ”章邯的声音斩钉截铁。“持朕虎符。”嬴政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 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敲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上,“即刻封锁行宫!内外隔绝! 飞骑传令蒙恬、王贲:率所部精锐,火速驰援沙丘!沿途若有阻拦,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另,派可靠之人,星夜兼程,秘传长公子扶苏:沙丘有变,父皇无恙!命其原地待命, 无朕亲笔诏书,不得擅动一兵一卒!”“喏!”章邯重重抱拳,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陛下无恙!而且这***万钧的手段,这洞悉奸谋的明断,让他看到了帝国度过危机的希望! 他再无迟疑,立刻起身,接过嬴政递来的象征最高军权的青铜虎符,大步流星地冲出殿外, 一道道简洁而杀气腾腾的命令迅速下达。沉重的殿门在章邯身后轰然关闭, 隔绝了内外的视线。殿内,只剩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赵高三人,以及如同山岳般矗立的嬴政。 嬴政缓缓踱步,走到赵高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曾经充满狡诈和野心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死灰。嬴政的嘴角,再次缓缓勾起那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赵高,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蕴***比***更恐怖的威压,“朕给你一个机会。 ”赵高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涕泪横流地拼命磕头:“陛……陛下开恩!老奴糊涂! 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求陛下……”“说。”嬴政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求饶,声音如同淬冰, “同谋者,还有谁?矫诏……内容为何?欲置扶苏、蒙恬于何地?”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把精准的解剖刀,直指赵高心中最深的秘密。赵高浑身剧震, 最后的心理防线在嬴政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彻底崩溃。他知道,任何隐瞒都将是自取其辱, 只会招致更可怕的酷刑。在极致的恐惧驱使下,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 语无伦次地将自己和胡亥、李斯的密谋,以及那两份致命伪诏的内容, 一五一十地供述了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在剜自己的心。 立幼……赐死长公子……诛杀蒙恬……拥立……拥立幼公子胡亥……”赵高说完最后一个字, 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嬴政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燃烧了两千年的冰冷火焰,跳动得更加幽邃、更加炽烈。 果然……与前世所见,分毫不差!就在这时, 殿门外传来章邯清晰有力的禀报声:“启禀陛下!行宫已全面封锁! 蒙恬、王贲两位将军处已遣快马持虎符传令!扶苏公子处亦已派心腹秘使! ”嬴政收回落在赵高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如同利剑归鞘,锋芒虽敛,杀意犹存。“传朕口谕。 ”他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赵高,矫诏弑君,罪不容诛! 即刻押入铁笼死囚车,严加看守!待李斯、胡亥……一并押解至咸阳!”“喏! ”殿外传来章邯响亮的应答和侍卫们拖拽赵高时发出的绝望哀嚎。嬴政缓缓转过身, 重新面向空旷的殿宇。殿内烛火摇曳,将他重新挺拔如松的身影投射在巨大的屏风上, 仿佛一尊复苏的太古神祇。【叮!成功阻止‘沙丘之变’核心阴谋! 粉碎赵高、李斯、胡亥篡逆集团!奖励:帝业点+1000! 解锁系统商城基础模块(科技、文化、军事)!解锁‘文明火种’任务链! 生命强化药剂效果持续中)】【帝业点:1500】【任务:文明火种(一):知识即力量。 要求:建立第一座国家级藏书阁(暂命名:大秦文明基石),初步打破知识垄断。 时限:三个月。奖励:帝业点+2000, 解锁‘造纸术’或‘活字印刷术’(任选其一)技术图谱。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嬴政意识中回荡,带来了新的目标和力量。 他望着殿外深沉如墨的夜色,仿佛看到了那即将被彻底扭转的命运长河。咸阳宫,章台殿。 巨大的青铜兽首香炉吞吐着袅袅青烟, 殿内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铁血肃杀与隐隐躁动的气氛。 将军王贲、御史大夫冯劫、廷尉姚贾、宗正嬴傒……每个人的脸上都残留着长途跋涉的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疑和恐惧。沙丘行宫剧变的消息, 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帝国上层。皇帝陛下在濒死之际奇迹般康复, 以***手段粉碎了以赵高、胡亥为首,李斯参与的篡逆阴谋!这消息本身就已足够震撼, 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 陛下康复后展现出的那种……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战栗的威压和深不可测。此刻, 这威压的源头,正端坐于丹墀之上的玄黑龙椅中。嬴政身着玄衣纁裳十二章纹冕服, 头戴通天冠,冕旒垂落,遮挡了部分面容, 却丝毫无法掩盖那透过珠玉缝隙投射出的、如同实质般的目光。那目光平静地扫过殿下群臣, 却让李斯等人感觉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大殿中央, 摆放着三个巨大的、由精铁打造的囚笼。左边囚笼里,蜷缩着早已不成人形的赵高, 他穿着肮脏的囚服,头发蓬乱如草,眼神呆滞空洞,口中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恶臭。右边囚笼里,是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的公子胡亥。 他早已没了往日的骄纵跋扈,只是死死抓着冰冷的铁栏,眼神涣散, 口中喃喃重复着“父皇饶命……父皇饶命……”。而中间囚笼里的人, 则让所有朝臣心头巨震——丞相李斯!他穿着象征三公的紫色朝服,却已沾满尘土, 发髻散乱,脸上再无往日的精明与沉稳,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深深的懊悔。他低垂着头, 不敢与龙椅上那冰冷的目光对视。“诸卿,”嬴政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 却如同沉重的玉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清晰得可怕,“沙丘之事,想必……都已知晓。 ”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空气沉重得仿佛凝固的铅块。嬴政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缓缓移向中间囚笼里的李斯。“李斯。”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殿中炸响。 李斯浑身剧颤,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陛……陛下! ”李斯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老臣……老臣一时糊涂!受赵高这阉奴蛊惑! 利令智昏!罪该万死! 看在老臣昔日微末之功……看在老臣辅佐陛下扫平六国、一统天下的份上……”“扫平六国? 一统天下?”嬴政打断了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所以, 这便是你……拥立胡亥,矫诏赐死扶苏,诛杀蒙恬的理由?”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凿子, 狠狠凿在李斯的心上。他最后的侥幸和辩驳被彻底粉碎,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嘴唇哆嗦着,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陛下……陛下什么都知道!连那伪诏的具体内容都一清二楚! 这让他如何辩解?嬴政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那些面色苍白、噤若寒蝉的重臣, 将他们眼中或惊恐、或庆幸、或兔死狐悲的复杂神色尽收眼底。“汝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龙吟,带着一种席卷八荒的凛冽帝威和刻骨的寒意, 轰然响彻整个章台殿,“皆以为朕……将死乎?!”“轰!”无形的帝威如同实质的冲击波, 瞬间扩散!殿内群臣,包括王贲这等悍将在内,无不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压迫感, 膝盖一软,齐齐跪倒在地,额头深深触碰到冰冷的金砖!冷汗如浆,瞬间浸透了他们的朝服。 “陛下息怒!臣等万死!”惶恐的请罪声响成一片。嬴政缓缓站起身。 玄色的冕服在殿内明亮的灯光下流淌着深邃的光泽,冕旒珠玉碰撞,发出清脆而肃杀的声响。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匍匐在地的群臣,如同天神俯视蝼蚁。“朕之大秦, ”他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带着一种宣告天地法则般的冷酷与决绝,“非一人之大秦! 乃万世之基业!凡有动摇国本、觊觎神器者——”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 猛地刺向铁笼中的赵高、胡亥、李斯!“人神共戮!九族尽诛!”“传朕旨意! ”嬴政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终结一切的冷酷,“逆贼赵高、胡亥、李斯,矫诏弑君, 谋逆篡国,罪证确凿!着:”“赵高,处以车裂之刑!曝尸咸阳东市,以儆效尤!夷三族! ”“胡亥,赐鸩酒!尸身不得入宗室陵寝!”“李斯, ”嬴政的目光落在那个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形如槁木的身影上,“腰斩于市!夷……三族! ”“喏!!!”殿外执戟武士的应诺声如同山崩海啸,带着铁血的杀伐之气轰然涌入大殿, 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铁笼被粗暴地打开。赵高被拖出来时, 发出了非人的惨嚎和绝望的咒骂。胡亥彻底瘫软,如同烂泥般被拖走, 只剩下失禁的恶臭弥漫。李斯则面如死灰,任由武士架起,在拖行中, 他最后望向龙椅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眼中是无尽的悔恨和空洞。朝堂之上, 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 每一个大臣都深深低着头,不敢喘息。陛下这***万钧的手段,这毫不留情的清洗, 彻底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神。他们知道, 那个仁慈宽厚(至少在***眼中)的始皇帝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更加冷酷、铁血、深不可测的帝王!嬴政的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 最后落在了站在武将前列、风尘仆仆却难掩激动之色的蒙恬身上。 蒙恬的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陛下无上的忠诚。“蒙恬。”嬴政的声音缓和了些许。 “臣在!”蒙恬大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北疆风霜,辛苦了。”嬴政看着他, “扶苏何在?”“启禀陛下!长公子遵陛下密令,已于昨日抵达咸阳郊外行辕待命! 公子……公子忧心如焚,日夜兼程!”蒙恬的声音带着激动。“宣。”嬴政只吐出一个字。 “宣——长公子扶苏觐见——!”内侍尖利悠长的传唤声穿透殿宇。殿门再次打开。 一个身着素色锦袍、面容清俊却带着深深忧虑和疲惫的身影,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快步走入大殿。正是长公子扶苏。他的步伐带着急切,目光第一时间便急切地投向丹墀之上。 当他看到龙椅上那虽然清瘦却坐姿挺拔、眼神锐利如电的身影时,扶苏整个人如同被定住! 所有的担忧、恐惧、长途奔波的疲惫, 在这一刻化作了巨大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眼眶瞬间红了。“父皇! ”一声饱含了太多复杂情感的呼唤脱口而出,扶苏疾步上前,重重跪倒在丹墀之下, 声音哽咽,“儿臣……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龙体康健,实乃……实乃苍生之幸! 大秦之幸!”看着阶下激动得难以自持的长子,嬴政那冰冷坚硬如铁石的心湖深处, 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这个儿子,仁厚,甚至有些迂腐, 但前世那至死都相信“父命”、引颈就戮的忠诚,是这冰冷权力旋涡中, 唯一让他灵魂刺痛的一抹暖色。“起来。”嬴政的声音依旧威严, 却少了几分殿中弥漫的肃杀之气。扶苏依言起身,垂手恭立, 目光依旧忍不住关切地打量着父皇。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父皇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更加深沉,更加锐利, 如同历经淬炼的神兵,散发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威压。殿内残留的血腥味和那三个空置的铁笼, 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风暴,让扶苏心头凛然。“扶苏,”嬴政的目光重新变得深邃, 如同蕴藏着星河的夜空,“朕问你,治国之要,首在何处?”扶苏微微一怔, 没想到父皇会在此刻突然开笑。他略一沉吟,恭敬答道:“回父皇,儿臣以为,治国之要, 首在仁德爱民。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天下黔首安居乐业,则社稷自安,国祚绵长。 ”他的回答,依旧是他一贯坚持的儒家仁政思想,温和而理想化。 殿中一些崇尚法家严刑峻法的大臣,如廷尉姚贾,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嬴政面无表情, 只是看着扶苏,继续问道:“若遇桀骜不驯之六国遗族,心怀叵测之豪强巨贾,又当如何? 仅凭仁德,可使其俯首?”扶苏被问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挣扎和困惑。 他并非不知现实的残酷,只是内心深处始终认为,教化比刑罚更为根本。 “这……当施以教化,导其向善,辅以律法……”嬴政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否定力量。他缓缓站起身,冕旒珠玉轻响。“仁德,乃锦上之花。 若无根基,便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朕昔日横扫***,靠的是虎狼之师,是商君之法!然, 仅有刀兵与律法,可保大秦万世乎?”他的目光扫过殿内所有大臣困惑、思索、敬畏的脸, 最终落回扶苏身上,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朕今日所思,非一时之治, 乃万世之基!”他抬起手,指向殿外辽阔的天空,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开天辟地般的决绝意志:“欲使大秦江山永固,万载千秋!仅靠刀兵,不够! 仅靠律法,不够!仅靠仁德,更不够!”“朕要铸就的,是文明之基!是万民之智! 是开亘古未有之先河!”“传朕旨意!”嬴政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 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即日起,举国之力,于咸阳宫东,渭水之滨, 兴建‘大秦文明基石’!”“此阁,非为朕一人之藏书!乃为聚天下典籍、百家之言! 无论儒法道墨、农工医兵,凡有裨益于国计民生、启迪民智者,尽皆收录!分门别类, 详加校勘!”“此阁,向天下士子开放!凡我大秦子民,无论出身贵贱, 皆可依律申请入阁阅览抄录!由博士宫遴选饱学之士,专职管理、讲解!”“此阁, 为我大秦万世文明之始!敢有阻挠、私藏、毁坏典籍者,以叛国罪论处!”一连串旨意, 如同惊雷般在章台殿中炸响!群臣彻底懵了!藏书阁?聚天下典籍?向天下士子开放? 无论贵贱皆可阅览?这……这简直是打败了自夏商周以来, 知识被贵族和特定阶层垄断的千年铁律!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要掘了世家大族赖以维系地位和特权的根基吗?李斯虽然被拖走, 但殿中崇尚法家、主张愚民以治的官员不在少数。御史大夫冯劫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要谏言这太过激进,会动摇国本。但他一抬头, 接触到嬴政那冰冷、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的目光时,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中的决绝和不容置疑,让他明白,任何劝阻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扶苏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崇尚儒家,深知知识传播的意义, 但也明白其中蕴含的巨大阻力。父皇此举……比他所能想象的“仁政”, 要激进、宏大何止千百倍!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仁德爱民”, 而是要开启一个前所未有的、让智慧之光普照万民的时代!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冲击着他的心神。“扶苏。 ”嬴政的声音将扶苏从震惊中唤回。“儿臣在!”“此阁,由你总领其成。 ”嬴政的目光落在长子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三月为期。 可能办到?”一股热血瞬间涌上扶苏的心头! 他感受到了父皇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前所未有的期许!这不再是让他去边关监军, 而是将一项足以影响帝国千秋万代根基的重任交给了他!“儿臣……万死不辞! 必不负父皇所托!”扶苏重重跪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嬴政微微颔首。他目光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群臣, 最终定格在悬挂于殿侧那巨大的、描绘着大秦疆域的山河舆图上。舆图的边缘, ***区域仍是模糊的留白。【叮!‘文明火种(一)’任务已激活! 建立‘大秦文明基石’(国家图书馆)任务进行中……】【检测到宿主发布重大国策, 深刻影响文明走向!奖励:帝业点+500!】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意识中响起。 嬴政的嘴角,勾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铸就文明之基?这只是第一步。三个月, 咸阳宫东,渭水之畔。昔日荒芜的河滩,如今已化作一片巨大的、热火朝天的工地。 号子声震天动地,夯土的巨响如同沉闷的鼓点,木材石料堆积如山, 匠人、刑徒、征调的民夫如同无数忙碌的工蚁,在督造官员的呼喝下,挥汗如雨。 一座前所未有的、占地极广的巨型建筑群,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拔地而起。 其主体结构采用最坚固的夯土版筑为基座,巨大的梁柱由百年巨木构成骨架, 覆盖着烧制精良的黑色陶瓦。最引人注目的,是建筑中央那座高达数丈的方形主楼, 飞檐斗拱,气势恢宏,象征着知识殿堂的庄严与崇高。 周围环绕着稍低的配殿、抄录坊、校勘房、讲经堂……规划井然有序。长公子扶苏的身影, 几乎日夜都钉在这片工地上。他褪去了华丽的锦袍,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深色布衣, 脸上沾着尘土,眼中布满血丝,嘴唇干裂。他亲自巡视每一处工段, 检查地基的深度、梁柱的榫卯、砖石的质量,与工师、匠人反复商讨细节。 遇到偷奸耍滑的监工或懈怠的刑徒, |